等李月回去到燕門關,遠遠便見着一守門士兵朝自己這邊來了,李月估摸着這士兵應該是衝她來的。 ()
果然,那士兵待一走近,便施禮朝李月說道,“夫人請跟我來。”
李月點點頭,便打着馬跟着士兵,很快便見着一片軍營的營地,一排排房子修的整整齊齊,門口有士兵把守着,營地裡也是時不時有一隊隊的士兵打着火把在巡邏着,那領路士兵帶着李月,手裡拿着一塊腰牌,暢通無阻的直接往那一片營地走去。
李月被士兵帶進營地後,便直接被帶到了並排只有幾間房子的門口,而且房子明顯其它排房要大,看這個格局,李月猜想着便應該是品階較高的大官住的地方。
門口有士兵守着,看到李月便施禮說道,“夫人裡面請。”看來她的到來,是早有人交代過。
李月這樣自己進去了屋子,進屋門口有一座屏風,擋住了屋裡的情況,屏風後面有燈光射出,還有人影晃動,並夾雜着交談聲。
李月繞過屏風,便見着坐在首位的是一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子,身穿盔甲的年男人,正在打量着自己,旁邊站着的同樣身穿盔甲的人,李月在熟悉不過,那是自己的四叔,下首位左右坐着的人,李月也認識,便是李雲跟周懷瑾。
李月進來後,衆人便將目光都轉到了李月身,李月正想着這坐在首位打量自己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自己是不是先要叩拜,便聽得那絡腮鬍子年男人率先開了口,“這是小月吧,長的還不錯,是瘦了點,不過勝在聰明伶俐,跟阿雲倒是還算般配。”
這似誇似貶的語氣,聽得李月眼角微抽,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正左右爲難之時,幸好坐在左下首的李雲及時出聲,“月兒,這是燕王親封的鎮西將軍,周小將軍。”
李月忙施禮道,“民女見過鎮西將軍。”心裡卻思索着,這鎮西將軍姓周,是不是跟周懷瑾有關係?
鎮西將軍揮了揮手,站起身朝幾人說道,“不必多禮,你們先聊着吧,我去其它營帳看看,不在這兒惹你們嫌了,禮,你留在這兒,照顧好他們。”
明禮抱拳行禮應道,“諾。”
其他人也都站起身來,目送鎮西將軍離開。
鎮西將軍一走,明禮便衝了過來,激動的抓着李月的肩,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逞什麼能啊,出事兒了怎麼辦?路可有受委屈?看看這臉都凍成了這樣,人看着也瘦了……”
看四叔這嘮叨起來,似乎不打算停下來的樣子,李月有些頭大,幸好李雲及時解救了她,將她從明禮手拉進了自己懷裡,朝明禮說道,“月兒勞累了一天,先讓她喝口熱茶,歇一歇再說。”
李雲邊說着拉了李月到一旁自己坐的位置那邊坐下,給李月倒了一被熱茶,遞到李月手裡。
明禮怒瞪着李雲,一副長輩的樣子,居高臨下的看着李雲教訓道,“你還說,你是怎麼當月兒相公的?讓她一女子疲於奔波冒險,出事兒了怎麼辦?”
李雲沒有搭理髮飆的明禮,而是等李月喝完了熱茶,便將李月有些冰冷的手包進了自己的大手裡,不停的搓着給李月取暖。
李月卻不好不理,想從李雲手裡將收抽回來,無奈李雲抓的緊,李月根本抽不動,只得尷尬的任由李雲搓着自己的手,擡頭朝四叔明禮討好的笑着說道,“四叔,我這不是沒事兒嘛,你看我,如今好好的,再說,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哪兒那麼多男女之分呢?周懷瑾,你說是吧。”
李月的一句“國家有難,匹夫有責”讓周懷瑾聽得有些晃神,愣了愣才笑着攀住了明禮的肩,開口說道,“月兒說的對,再說你們叔侄倆難得在這燕門關相聚,禮兄何必這般生氣呢,開心一點,開心一點纔好。”
看李月一臉討好的笑意,生怕自己生氣的樣子,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再說這周懷瑾的身份,自己也不好拉了他的面子,只得放緩了語氣說道,“小月以後可不能這般冒險了。”
李月忙點頭應道,“知道了,四叔。”
周懷瑾看氣氛緩和了過來,便朝着李月說道,“小月兒,我們爲了等你,可是連晚飯都沒吃,餓了沒?我可是給小月兒準備了一桌子好吃的,走吧,禮兄也一起去。”
周懷瑾邊說着邊哥倆好的攀着明禮的肩往門外去了,李雲也拉着李月起身,跟在周懷瑾身後出了屋子,往另外一排營房走去。
李月沒想到周懷瑾在這裡居然連吃的都準備好了,好問道,“你啥時候來這軍營的?”
便聽的周懷瑾應道,“今天午啊,這不是等着小月兒完成了任務,好給你接風麼。”
李月看向李雲,“你啥時候來的?”
便聽的李雲應道,“跟周懷瑾一起來的。”
李月想起那個周小將軍,好的開口問道,“鎮西將軍跟你有什麼關係?四叔怎麼跟着鎮西將軍了?”
便聽的周懷瑾說道,“我二叔啊,才封了鎮西將軍,任沒多久呢,這不是你讓我關照關照禮兄,我二叔知道了禮兄天生神力,乾脆將禮兄調到了身邊當護衛。”
李月聽的周懷瑾的話,應了一聲,朝着周懷瑾道,“謝謝你啊。”
周懷瑾手臂往李月肩一搭,笑着說道,“自家人,客氣什麼。”
不想手臂才挨着李月,便被李雲一掌揮開,周懷瑾癟了癟嘴,嘀咕了一句小氣,便轉移陣地攀了明禮的肩。
因爲有明禮這個將軍貼身護衛隨行,一行人邊說着話,便暢通無阻的直接到了一排稍稍偏遠地方的營房,周懷瑾帶着幾人進去其一間亮着燈的房間,便見着一張桌子已經擺滿了飯菜,雖算不滿漢全席,但對於他們四個人來說,也算是相當豐盛了。
李月對那一桌子菜沒什麼興趣,倒是對那個站在桌子邊的冷美人丫鬟更好,次似乎還聽李雲說,周懷瑾把這個美人丫鬟折騰了個半死,不想居然在這裡見到了周懷瑾的那個神秘美人丫鬟。
明禮看着這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好問道,“你從哪兒搞來這麼大一桌的?”
便聽得周懷瑾應道,“我可是好說歹說,才讓二叔答應了將他的廚師借用了做了這麼一桌子菜。”
李月則是眼睛一直盯着那丫鬟看,恨不得將人看出一朵花兒來,李雲注意到李月的目光,不明白李月咋對周懷瑾的這丫鬟如此好,等下說不定又會衝去朝人家問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便忙朝那丫鬟說道,“你先下去吧。”
丫鬟聽得李雲的話,正要轉身離開,不想周懷瑾突然出聲說道,“你讓漪兒下去幹嘛,她也沒吃晚飯呢,漪兒你留下一起吃飯。”
李月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周懷瑾,再看看那個周懷瑾嘴裡所說的漪兒,然後扒拉着李雲的肩,踮起腳尖湊到李雲的耳朵邊,悄悄的說道,“有姦情。”
熱熱的氣息噴在李雲的耳朵,讓李雲的耳朵微微有些泛紅,忙轉移了注意力,拉着李月在桌邊坐下。
之後幾人被周懷瑾招呼着圍着桌子坐了一圈,開始吃飯了,那漪兒也被周懷瑾拉着坐在了他的旁邊,時不時還熱情的幫漪兒夾着菜,丫鬟漪兒卻是什麼都不說,規規矩矩的坐在他旁邊,面無表情一聲不吭的吃着自己碗裡的飯菜。
李月邊吃着飯菜邊看着周懷瑾那殷勤的動作,忍不住癟了癟嘴,瞧着那樣兒,哪兒像是對丫鬟的態度。
幾個人邊吃着飯菜,邊聊着天,李月也給明禮說了一些家裡的情況,一段飯吃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吃完。
這邊偏遠的一排營房似乎是閒置着的,吃過晚飯,明禮便起身離開了,要去將軍那邊候着,說是明天早再過來看他們。
李雲帶着李月去了其一間空着的房間,說道,“咱們晚住這兒,這兒挨着火頭營,我去火頭營提點熱水過來,泡泡腳,睡着暖和些,月兒你在屋裡等一會兒。”
李月點了點頭,等到李雲出去拿熱水了,自己便出去營房外面溜達溜達,消消食,不想一不小心看見這周懷瑾居然在幫他的丫鬟漪兒收拾剛剛的桌碗。
李月溜達到門口,雙手抱胸邊看熱鬧邊笑着說道,“喲,周公子居然這般勤快,還幫着收拾碗筷呢?”
周懷瑾臉難得的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應道,“本公子勤快呀,沒啥事兒做,順便收拾收拾。”
李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懷瑾,“是麼?”
周懷瑾看着李月斜靠在門口一副看好戲的神情,便開口說道,“小月兒也很閒,要不過來一起幫忙收拾?”
李月邊轉身邊說道,“還是你倆慢慢收拾吧,我可不當電燈泡。”
周懷瑾聽得李月的話,疑惑的喃喃自語道,“電燈泡是什麼?”
李月在外面晃噠了一圈,李雲還沒有回來,外面冷颼颼的,便回去了屋裡,盤腿坐在牀打坐練功了。
練了一會兒便聽得李雲推門進來了,李雲看到坐在牀練功的李月,開口說道,“先過來洗涑,不然水涼了。”
兩人着熱水洗漱完了牀,李月便盤腿打坐繼續練功,李雲也陪着練了一會兒,練完兩人才脫了外衣鑽進了被窩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