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出來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子,很是眼熟,不正是之前欺負徐青青母子的周府小姐,李雲的表妹們其的一個麼。
女子冷笑着看着倒下的李月,遞給一旁的婦人一包銀子,開口說道,“乾的不錯,拿着銀子趕緊的滾吧。”
那婦人顛了顛手裡的銀子,臉露出貪婪的笑容,開口說道“謝三小姐,奴婢馬滾。”之後樂呵呵拿着銀子快速離開了。
等那婦人離開之後,女子出聲道,“都出來吧。”之後周圍便出來了兩個早藏好的家丁。
女子指了指地的李月,陰狠的開口,“把她給我拖進去。”
那兩個家丁看着地暈倒的女子,瑟瑟發抖的道,“可,可這是郡主。”
女子一聲冷笑,“那又怎樣?若是想你們的家人活命,動手。”
聽的女子的威脅,那兩個家丁終是咬了咬牙,動手將李月擡進了徐青青母子的屋裡,此時這屋裡,那兒有生病的小鑫,根本一個人都沒有。
李月被家丁擡着放到了牀,因爲忌憚李月的身份,卻是動作都不敢太重。
那女子從懷裡拿出來一包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再倒了一杯水,然後過去牀邊,朝着旁邊的家丁說道,“給我把她的嘴掰開。”
兩人卻是沒有人敢有所動作,便聽的這三小姐再次威脅的聲音,“不想你們的家人活命了?”最終是無奈屈服過去動手。
此時李雲這邊,因爲等着李月過來,卻是都還沒有動筷,倒是李雲心有目的,難得的開口,時不時的跟周遠候和侯爺夫人說着話。
李月久久沒有過來,李雲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猜測着難道是小鑫的病很重,等到李忠忙完了過來候着的時候,李雲便朝着一旁的李忠開口說道,“你去小鑫那邊看看,小鑫的病情怎們樣了,月兒還能不能過的來。”
李忠疑惑開口,“小鑫?他不是跟吳媽出府了麼?”
李雲眼睛微眯的站起身,冷冷開口道,“怎麼回事兒?說清楚。”
李忠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明所以的開口說道,“您跟夫人過來之後,吳媽帶着青青和小鑫來屬下這裡告假出府了啊,說是出去親戚家拜年。”
不等李忠說完,李雲已經提起輕功快速往外面躍去,李忠看自己公子這般焦急,也快速跟了去。
此時的侯爺夫人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冷冷的朝門口候着的下人說道,“誰知道小鑫是誰,住在哪裡?帶我們過去。”
李月此時卻還是沒有知覺的躺在小鑫的牀,身邊的家丁終是按照三小姐的要求,顫抖着伸手過去,掰開了李月的嘴,然後三小姐便將他手裡的紙包打開,將紙包裡的粉末倒進了李月的嘴裡,再給李月灌下了水。
李月昏迷被嗆的咳嗽了幾聲,嚇的兩個家丁忙收回了手,三小姐也是嚇的忙提起了一旁她早準備好的棍子,若是牀的人醒來,她一棍子敲下去。
只是牀的人咳嗽了幾聲之後,便沒了動靜,三小姐終是放下了心。
牀的李月,在被水嗆到之時,便漸漸恢復了知覺,只是卻還是感覺頭痛欲裂,腦袋昏昏沉沉,嘴裡還有一種怪怪的味道,也不知道自己剛剛被灌下去了什麼。
冷靜的李月並沒有急着動作,而是微眯着眼睛,偷偷看向牀前的人,當看到面前一女子手裡舉着的棍子時,心裡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冷靜沒有輕舉妄動,不然此時自己這狀態,這一棍子下來,自己又得暈過去了。
李月看到牀前的女子,便大概猜到了是個什麼情況,心裡暗自懊惱,自己太過於大意,居然會着了這種道兒,自己都覺得有些丟人,也主要是李月完全沒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居然還有人敢對自己下手,李月卻是算漏了,總會有那種沒腦子的蠢貨,會做出來一些不要命的事情來。
李月閉着眼睛,想要看看這李雲的好表妹到底要幹什麼,順便養精蓄銳,等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徹底的清醒。
那三小姐看着李月並沒有醒來,鬆了一口氣,丟下了手裡的棍子,開口道,“出來吧。”
接着牀底下居然爬出來一個人,一個髒亂不堪的乞丐從牀底下爬了出來,身還散發着噁心的臭味,朝着那三小姐諂媚的笑着說道,“小姐,有何吩咐?”
三小姐有些嫌棄的捂着口鼻,站遠一些,纔開口說道,“牀那人送給你了,給我狠狠的玩兒,玩兒完了之後這銀子是你的了,動作快些,我在門口等着你。”
那兩個家丁,看到那個乞丐,心裡暗罵三小姐的狠毒,可是他們是她院兒裡的下人,他們的家人都在三小姐手裡,他們不得不受她的威脅和約束,幫她助紂爲虐。
那乞丐看到三小姐手裡的銀子,兩眼放光,正要應下,可是還不等他開口,這屋子的門便從外面被踢開了。
那門是直接被踢的垮了倒在了地,如此大的陣仗,讓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門口,感覺到身子越來越發熱的李月,瞬間鬆了一口氣,看來不用自己想辦法脫身了。
三小姐看到門口的人,手裡拿着的銀子掉在了地,顫抖着看着門口突然出現的人,臉色蒼白結結巴巴的出聲道,“表、表哥。”
那乞丐卻是不知道門口進來的何人,他眼裡只有三小姐手裡的銀子,看到那銀子掉在地,便快速撲了過去撿起來揣在了懷裡,然後趁着衆人都沒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慢慢的往門口挪動。
焦急的李雲此時眼裡心裡都只有李月,眼睛一掃,看到牀的李月,便快速衝了過去,坐到牀邊摟住了李月,膽戰心驚又小心翼翼的將手往李月的鼻翼那兒放。
只是手還沒放攏,便聽的懷裡傳來了李月虛弱的聲音,“放心,還沒死呢。”
李雲鬆了一口氣,擔心的問道,“怎們樣了,可有那兒不舒服?”
便聽的李月有氣無力的應道,“捱了一悶棍,頭還有些痛,還不知道被灌了什麼藥,身有些發熱難受。”
李雲的眼神冷冷掃向被嚇的還傻愣愣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幾個人,語氣充滿了殺意的開口說道,“你們給她餵了什麼?”
那兩個家丁終是回過神來,跪倒在李雲的腳邊,開口求饒,“李將軍饒命,奴才是被三小姐逼的,三小姐說奴才不照辦,殺了奴才的家人。”
李雲卻是懶得搭理兩個人的求饒,而是冷冷繼續開口,“給她餵了什麼?”
其一個家丁顫抖着道,“奴才也不知道,是,是三小姐拿出來的東西。”
李雲陰冷的眼神看向還在發愣的女子,再次重複一遍剛剛的話,“給她餵了什麼?”
原本還膽大包天的三小姐,此時卻是被嚇傻了,聽的李雲的話,只喃喃開口應道,“合、合歡散。”
那已經偷偷爬到了門口的乞丐,卻是直接被門口的李忠用手裡的劍架住了脖子,那乞丐忙磕頭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只是拿錢辦事。”
李雲跟李忠聽得合歡散,便已經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兒了,看向那三小姐的眼神卻是已經充滿了殺意。
李雲小心翼翼的將李月放在牀,開口說道,“可還能堅持?”
李月點點頭應道,“應該沒什麼大礙,不過那個合歡散不會是*吧?”因爲腦袋受傷變的有些遲鈍的李月開口問道。
李雲沒有回答李月的問題,而是站起身來,充滿殺意的眼神看着前面的女子,漸漸的靠近,那傻愣着的三小姐,終是嚇的跪在了李雲的腳邊,嘴裡喃喃的喊道,“表哥饒命,表哥、表哥饒命。”
李雲一腳踢在那女子的身,那女子便被踢飛,撞到了牆,渾身劇痛,卻還是堅持這跪爬着說道,“表哥饒命,小伶再也不敢了。”
此時這女子渾身劇痛,痛的她想要暈過去,可是出於求生的本能,讓她感覺到自己這個時候暈過去,可能再也醒不來了,硬是堅持着爬到了李雲的腳邊磕頭求饒。
李雲居高臨下的看着匍匐在自己腳邊的女子,冷冷開口,“誰指使你的?”
便聽的那女子結結巴巴的開口,“小伶,小伶只是嫉妒、嫉妒郡主,才起了歹心,求表哥饒了小伶。”
李雲卻是再次開口,“誰指使你的?”
那小伶哭哭啼啼的道,“是、是小伶起了歹心,表哥饒命。”
李雲朝着門口的李忠開口說道,“多準備幾包合歡散,給她服下,然後給她找十個這樣的乞丐來。”
周遠候和侯爺夫人等人,也都終於在這個時候趕來了,有些錯愕的看着這一幕,等看清屋裡的一切,和躺在牀的李月時,也都差不多猜出來是怎麼回事兒了。
此時周大奶奶痛心疾首的看着匍匐在李雲腳邊的女子,開口說道,“伶兒,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那小伶似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調轉了方向往周大奶奶那邊爬去,嘴裡哭喊着,“娘,娘您救救小伶。”
李雲卻是冷冷開口,“李忠,還不快去。”
小伶爬到門口,才發現此時沒有人搭理她,連自己的娘,也都只是痛心疾首的看着她垂淚,絕望的小伶終是開口道,“我說……”
只是小伶才說出口兩個字,便是直接被一把軟劍刺穿了胸口,生命的最後,小伶擡起頭看向那一把軟劍的主人,卻是讓她錯愕的瞪大了眼睛,那居然是她的父親,她的好父親啊,那十三四歲的小伶,這樣瞪大了眼睛不甘的倒下,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父親的方向。
周大奶奶終是痛哭着撲向了小伶,她曾經最疼愛的女兒,被自己的丈夫親手殺死的女兒。
周建功拔出了軟劍,滿是愧疚的朝着李雲抱拳賠罪,“阿雲,是舅舅教女無方。”
李雲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建功,“不是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賠罪了麼?”
周家人聽的李雲的話,都鬆可一口氣,李雲卻是過去牀邊,抱起了李月,便往屋外走去,再經過周家人身邊時,冷冷開口,“各位還是好好想一想,要如何跟郡主交代吧。”
出了屋子,李雲懶得再管身後的周家人,朝着一旁的李忠說道,“趕緊去找個大夫過來。”之後抱着李月快速往自己的小院兒走去。
李月昏昏沉沉的窩在李雲的懷裡,神識漸漸有些不清的喃喃開口,“我怎麼覺得我身越來越熱啊,李雲,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發燒了。”
“李雲,我是吃了什麼藥啊,感覺渾身好難受。”
李雲加快了腳步,快速往小院兒裡走去,開口應道,“忍不忍,回去好了,我們有林霄的解毒藥丸。”
李月在李雲懷裡昏昏沉沉的催促,“那你快一點,我感覺好難受。”
李雲乾脆提起了輕功,快速掠向自己的小院兒。
因爲天冷坐在外面院子門口喝酒的侍衛,疑惑看着李雲懷裡抱着的李月,擔心的問道,“夫人怎麼?”
李雲沒空回他們,而是快速吩咐,“你們去準備些熱水過來。”之後便抱着李月快速進去了屋裡。
將李月放在矮榻躺着,李雲便找了林霄準備的解毒丸,倒了一杯溫水,服侍着李月喝下,然後便擔心的看着李月,慌亂的語無倫次的問道,“可有覺得好些?頭還痛麼?差點忘了給你看看頭的傷,可有流血?我去找止血的藥。”
此時的李雲,因爲太擔心李月,額頭已經是出了一層薄汗,平時冷靜的大腦,似乎都變的有些遲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