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跟李月這樣大搖大擺了進去了那老侯爺的屋裡,便見着老侯爺屋裡空無一人,老侯爺一人躺在牀,昏迷不醒。
李月眼睛裡閃過一絲冷意,往牀邊過去,開口說道,“我來看看老侯爺的病情。”
等到給狼狽不堪的躺在牀的老侯爺把過脈之後,李月咬牙切齒的開口,“慢性毒藥,具體何毒我不是很瞭解,可以找林霄的解毒丸試試。”
李雲微眯着眼睛,開口朝一旁的李忠說道,“去將周建功給我綁來。”
老侯爺毒,李雲還真是沒想到,他跟李月特意過來一趟,不過是想要跟老侯爺招呼一聲,爲何要抓這周建功,不想居然會發現了這種事情。
李月語氣也有些冷的開口,“殺子弒父,這周家還真是人才輩出啊,我回去一趟,拿解毒丸過來。”
李雲拉住李月,“不用了。”隨後便從懷裡掏出來幾個瓷瓶,拿了一個遞給李月,看到李月疑惑的眼神,解釋道,“我只是帶着已備不時之需的。”
兩人合力給老侯爺喂下了解毒藥丸之後,李忠便壓着周建功過來了,周建功被李雲和李月綁着,嘴裡還在叫嚷,“你們居然敢在侯府裡行兇,我要去衙門告你們。”
李雲一聲冷哼,“正好,我也要去衙門,順便帶你們過去,不過再去衙門之前,說說外叔公的是什麼毒吧?”
周建功眼神閃爍的道,“什麼毒,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一旁的李月臉帶着甜美的笑意,開口說道,“嚴刑逼供這種事情,我最是喜歡了,趁着咱們還沒去衙門,不若先來一番嚴刑逼供吧?”
周建功瞪着李月,“你們、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李月臉的笑容更甜了,走到周建功身邊,玩兒着自己的手指,很是滿意的開口,“嗯,倒是挺了解的我,屈打成招什麼的,我最喜歡了。”
周建功沒想會得到這樣的答案,恐懼的看着李雲李月,“你、你們……”
李月卻是已經開口說道,“李忠,去給我找一把快一點的匕首來,咱們先來給這未來的侯爺方放血。”
周建功瞪着李月,語無倫次的開口便威脅道,“你若是敢動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告訴你,我可是大王子妃的人,你若是敢動我,那是在跟大王子妃作對。”
李月朝一旁的李雲說道,“看看,這樣的蠢貨,都不用什麼證人證據,使點手段隨便一激,自己說出來了。”
隨即李月繼續朝周建功說道,“這話你其實應該放到衙門去說的,不過在衙門裡說了,也不知道大王子妃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人滅口。”
周建功瞪着李月,“你居然套我話。”
李月諷刺輕笑一聲,“呵,我只是逼問你老侯爺的是什麼毒,這都還沒開始呢,何來套話一說?”
此時這周立業也過來了,身後還跟着大奶奶和二奶奶,周立業一進來便直接衝過去了牀邊,嘴裡擔心的喊着,“爹,爹您怎麼樣了?”
李雲看着周立業的動作,出聲提醒,“住手,你是想外叔公沒被毒死,先被你搖死麼?”
周立業總算是鬆開了手,站起身來看向周建功,紅着眼眶說道,“大哥,娘還屍骨未寒,你又想要毒死爹,還將我們都軟禁了起來,爲了這個侯爺的位置,你心思居然這般歹毒。”
那周大奶奶也紅着眼眶,“我怎麼嫁給了你這樣一個畜生,把伶兒當成你手的棋子,事情敗露你親手殺死了伶兒,爲了殺人滅口,如今你居然還想要弄死我,你簡直是畜生都不如。”
周立業開口朝大奶奶道,“大嫂,你不是說你手裡有解藥麼?先拿來我給父親喂下。”
大奶奶便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手帕包着的東西遞給了周立業,看周立業打算過去喂藥,李月忙阻止道,“等等,我剛剛餵過藥了,你們還是先找個大夫來看看了再說吧,別喂多了喂出毛病來。”
一直沒怎麼開口的李雲,開口朝周立業說道,“這裡交給二舅,李忠,帶人,咱們去衙門。”
李月不滿的撅着嘴,任由李雲拉着出了門,她說呢,自己在這邊威逼利誘的折騰半天,李雲卻一句話都不說,原來全都是自己在瞎折騰,這一切都已經是安排好的。
李雲看着滿不高興的李月,伸手捏了捏李月鼓着的小臉,開口說道,“這事兒我也是剛剛知道的,我不過是你清楚一些周建功這個人,他那點本事,做出來的事情定是漏洞百出,一查知道了,哪兒還要你親自出馬?費不了這麼大的功夫。”
李月不滿的抱怨,“那你還讓我在那兒費盡心思的威脅逼問他,還不阻止。”
李雲抿起嘴角,緊了緊李月的披風,“我不是怕是等的無聊麼,當逼問他是消遣嘛。”
李月冷哼一聲,“我看你當我是消遣。”
李雲的嘴角揚,語氣討好的說道,“是我錯了,給你認錯,行麼?”
李月傲嬌的揚了揚腦袋,“好吧,看在認錯誠懇的份兒,原諒你了。”
身後跟着的一個侍衛,不小心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差點驚掉了下巴,這還是他們那個嚴肅的冷麪將軍麼?
此時的周建功,被人押着跟在身後,已經不似之前那麼有氣勢的叫囂了,而是耷拉着腦袋,被迫聽着旁邊跟着去衙門做證人的妻子,他曾經的枕邊人的叫罵。
出了侯府大門,門口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在外面等着,李雲扶着李月了馬車,身後跟着浩浩蕩蕩跟着押送周建功的隊伍,直奔衙門而去。
那縣衙的大人聽說有人衙門告狀,很是不耐的揮了揮手,“過個年都過不安生,趕走,讓他們過了十五再來。”
那衙役抹了抹自己頭的汗,開口說道,“大人,外面來告狀的,是新封的長安郡主,還有鎮北將軍。”
縣衙站起身子,一腳朝衙役踢了過去,“你怎麼不早說是他們,你們兩個,還愣着幹什麼,快,快給我把官服拿來,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的去召集了衙役,馬開堂啊。”
在縣衙裡一番雞飛狗跳的忙碌之後,縣衙的大門終於打開了,然後縣令大人很是熱情的親自迎接了出來,“下官參見長安郡主,參見李將軍。”
李雲揮了揮手,“起來吧。”之後便輕扶着李月,帶頭率先邁步進了衙門。
此時衙門外面,因爲李忠在背後的刻意爲之,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
那縣令跟在兩人身後進了衙門,便吩咐衙役,“快給李將軍和郡主看坐。”
衙役動作迅速的搬了椅子,放在了大堂的邊,李雲也沒客氣,拉着李月在旁邊坐下,順便朝一旁的衙役開口說道,“郡主身體不適有些怕冷,你去準備個炭火盆來。”
還不等衙役答話,一旁殷勤的縣令便催促道,“趕緊的去呀,別愣着,可不能讓郡主凍着了。”
李月眼角微抽,這待遇,跟大爺似得,哪兒像是來告狀啊?
兩人剛坐下,周懷瑾便從外面進來了,嘴裡笑着說道,“剛從這邊經過,我說着衙門門口怎麼這麼熱鬧,一打聽便聽說你們兩個在衙門,怎麼着?害郡主的人抓到了?”
縣令再看到周懷瑾的時候,抹了抹自己額頭的冷汗,雖說在這燕京當縣令,時不時的都能遇見很多貴人來告狀,見過的場面也可謂不少,基本都能淡定的應對,不然他這個縣令的位置也坐不住。可如此高身份的,一次還來了仨,卻還是頭一遭,這見過衆多的場面的縣令也緊張的額頭冒汗。
看着幾個人說話,暫時也沒有自己插嘴的份兒,便忙示意衙役再去給周懷瑾搬了椅子過來。
周懷瑾當然也不會客氣,一屁股做了下來,便不打算走了,他今天來的目的是來坐陣的,當天不會離開。
李月朝着被李忠帶的人押着跪在地的周建功,對周懷瑾說道,“那兒呢,還是自家人。”
周懷瑾故作驚訝的道,“居然是周家大爺,你們這是住在狼窩裡呢?”
李雲適時插話朝着候在一旁的縣令說道,“胡大人,審案吧。”
那縣令胡大人擡起袖子再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朝着幾人施了禮,才戰戰兢兢的坐了自己的位置,輕輕的拍了拍驚木堂,結結巴巴的開口,“堂、堂下何人,所告何、何事。”
周懷瑾看到朝堂坐着都有些顫抖的胡縣令,不厚道的笑了,開口說道,“這李將軍既然都將人押了過來,肯定是人證物證的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只要李將軍的人將人證物證呈,你確認過後,讓犯人畫押收監即可。”
那胡大人聽的周懷瑾的話,惶恐的道,“周公子說的是,多謝,多謝周公子指點。”
李忠看那坐在面戰戰兢兢半天說不全一句話的縣令,讓他審下去,不知道要審到什麼時候,便乾脆自己站了出來,說了這周建功設計暗害郡主李月的罪狀,之後又讓府裡的下人和大奶奶等證人前作證,之後將狀紙遞給胡大人。
這胡大人這纔開口說道,“堂下週建功,你可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