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漪兒正有些落了下風,動作相形見拙,快要纏不住這些黑衣人了,李雲的加入,猶如及時雨,解了漪兒之圍,幾個黑衣人的動作很快便被李雲壓制了。
李月穿好衣服從屏風後面出來,眼睛冒火的瞪着那幾個跟李雲和漪兒纏鬥在一起的黑衣人,若是她手裡有弓弩,定會將這幾個人身射幾個大窟窿才解恨,害得她這般丟人,實在可恨。
此時林霄跟李忠也聽見了這邊的動靜,帶着侍衛過來了,等到林霄和李忠一加入,這些刺客全部被放倒或是打傷的躺在地。
李忠點燃了屋裡的燭臺,大家也都看清了李雲胡亂套在身穿反了的衣服,和李月身釦子斜扣着的衣。
第一次看公子如此狼狽,李忠眼神閃爍的問道,“公子,夫人,您們這時候怎麼會在漪姑娘房裡?”
李雲的臉色有些微紅,並不回答李忠的問題,只開口說道,“這邊交給你了。”之後便過去了臉色同樣不好的李月身邊,摟着李月飛身躍下了窗戶,往自己院子去了。
漪兒努力憋着笑,衝着兩人喊道,“你們的被子,不要了麼?”
李忠林霄還有幾個侍衛,都是一臉的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漪兒,漪兒跟着周懷瑾久了,終是會受一些影響,有些惡趣味的因子,看到大家都看着她,她便咳嗽了兩聲忍住笑意,開口說道,“他們過來的時候裹着被子,落下了,在屏風後面。”
李忠林霄和幾個侍衛聽的漪兒的話,表情一時間也很是精彩。
李雲李月兩個人回去了自己的小院兒,去起居室洗了腳,纔回去了樓。
李月坐在牀,一臉憤憤然的表情,咬牙切齒的道,“你幹嘛這麼快走了,我還沒好好揍他們一頓解氣呢。”
李雲邊翻找着被子,邊調侃道,“知道你因爲他們打斷了咱們的好事生氣,沒關係,一會兒給我給你補起來。”
李月聽的李雲的話,更是惱羞成怒,“你還好意思說,多丟人吶,都丟到漪兒的屋裡去了,啊啊啊……,越想越丟人。”
李雲拿着被子過來,放到牀,抿起脣角應道,“好了,咱們本是夫妻,只是那刺客來的太巧了,沒什麼好丟人的,趕緊睡吧。”
樓下面突然傳來李忠的聲音,“公子,夫人,可是有事?”
李雲應道,“沒事。”
隨即樓下便傳來林霄的聲音,“小月,你這大吼大叫的幹啥,嚇我們一跳。”
李月過去站到窗口,打開窗戶對着下面咬牙切齒的說道,“李忠,給我好好揍那些刺客一頓。”
還沒聽的李忠答話,林霄便已經開口應道,“放心吧,剛李忠說了,敢打擾了你跟李兄的好事,肯定讓他們脫一層皮。”
李月咬牙切齒的對着下面怒吼,“趕緊滾。”之後啪的一聲把窗子關了。
李忠很是無辜的朝一旁的林霄說道,“林公子,你幹嘛前面要帶個李忠說呢?”
林霄聳聳肩,理所當然的道,“這本來是你說的呀。”說完便轉身離開,往自己住的廂房那邊去了。
聽見動靜趕過來的吳媽,擔心的朝李忠問道,“公子跟夫人沒事兒吧?”
李忠揮了揮手,“沒事兒,走吧,回去休息了。”之後跟林霄的腳步,朝着廂房那邊去了。
李月衝進了屋裡,氣沖沖的躺到了牀,蓋了被子。
李雲過去在李月的身邊躺下,將李月摟緊懷裡,李月警惕的道,“你要再脫我衣服我跟你急。”
李雲很是委屈的嘆息一聲,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福利也沒有了,“好了,別生氣了,多大點事兒,睡覺,明天再審問看看是誰派的人,問出來幕後主使,咱們再想辦法讓那幕後主使咱們更丟人。”
李月咬牙切齒的應道,“我一定要讓那人不穿衣服在大街裸奔。”
此時的李雲是李月說什麼都行,輕拍着懷裡李月的背,應道,“好,這麼辦。”
本是隨口敷衍的應答,畢竟讓人不穿衣服在大街跑,這可能性並不是太大,李雲並未想到,李月在這件事情,會如此記仇,然後真的這麼做了。
被這麼一鬧,已經是半夜了,李忠已經先讓侍衛將幾個刺客控制了關進了後面空着的廂房裡,然後他打算連夜審問,明天一早出了結果,告訴夫人,或許夫人不會記得他說的話跟他計較了。
等到李忠跟林霄還有吳媽回去了後面廂房,李忠招呼了林霄跟吳媽回去休息,自己纔過去侍衛關那幾個刺客的房間,幾個侍衛拿着火把在門口守着,正在等李忠過來吩咐,看到李忠過來,開口說道,“忠哥,刺客都在裡面。”
李忠點點頭,說道,“開門,我們連夜審問,手伸的這麼長,我倒是要看看,是誰的人。”
門口那兩個侍衛聽的李忠的話,便拿着火把率先打開了門進去,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吃驚的叫道,“忠哥?”
李忠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快速推開前面擋住自己的侍衛,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六個刺客全部被綁着躺在地,七竅流血而死,一看是毒。
一個有經驗的侍衛過去,掰開刺客的嘴拿着火把細細看了看,開口說道,“嘴裡都裝有毒牙,咬破自殺了,這種一般都是世家大族培養的死士,還真是捨得啊。”
那些世家大族培養死士,一般都是控制其家人,讓那人爲自己賣命,死士出任務,不成功便成仁,真真是隨時可能喪命,很不人道的一種做法,所以這死士並不好培養,也很是珍貴,一般不是非辦不可的事情,都不會派死士前去,太過於浪費。
李忠微微皺起眉頭,朝侍衛開口說道,“搜一搜身,看看身有沒有什麼代表身份的信物。”
那侍衛領命開始搜其一個死去的刺客,李忠站在一旁,當看到那刺客裡面的衣服露出一角,李忠眼睛一亮,開口說道,“扒了他的外衣。”
侍衛動作迅速的扒了刺客的外衣,幾個人都看着刺客此時身的白色衣服,面的烏家標誌,那不算是秘密的秘密。
其一侍衛疑惑的道,“烏家會這麼蠢麼?幹這種事情還留下把柄?做這損人不利己的事兒?”
李忠盯着那衣服,若有所以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你們覺得是陷害?”
幾個侍衛都點點頭,李忠抿了抿脣角,“我到不覺得,聰明人當,總會有那麼幾個蠢人辦蠢事兒。”
“這人死了,要不要去告訴公子一聲?”
李忠搖了搖頭,“明天再說吧,你們哪兩個辛苦一下,今晚守着屍體,其他人都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再說。”
這天晚李月睡的並不好,滿腦子都是不穿衣服被各種追,然後居然被一頭獅子追住撲倒在地,李月嚇的瞬間驚醒,才發現自己不是被獅子撲倒了,而是被李雲撲倒了。
看到李月醒來,李雲抿着嘴角沙啞着聲音說道,“娘子醒了,爲夫正覺得一個人忙活沒意思呢。”
李月這才發現自己身的衣服也已經不翼而飛了,果然跟夢是一樣一樣的,只是這獅子換成了人。
想着自己這噩夢的由來都是因爲李雲,李月擡起頭便不客氣的一口咬在李雲的肩膀,而且還用了些力氣,讓毫無防備的李雲因爲痛意輕哼了一聲。
李雲乾脆裝模作樣的似是很痛的咧牙說道,“快鬆口。”
李月氣性爲消,哪兒會那麼容易鬆口,只是看着李雲似乎真被自己咬痛了,牙齒還是放輕些了力道。
“不鬆口?後果自負哦。”李雲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兩人醒來的時候,天才矇矇亮,結果一番鬧騰,等兩人穿戴整齊收拾妥當出來,卻已經是天色大亮。
一直在下面等着,給兩人彙報昨晚刺客情況的李忠,看到兩人出來,夫人還是一副怒不可抑的樣子,李忠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伸手擦了擦額頭都不存在的汗,心裡猜測着,難道夫人還記着昨天林公子說的話?
兩個人在客廳裡桌邊坐下,李忠忙殷勤的過去替兩人一人先倒了一杯吳媽一早準備好的熱茶。
李月疑惑的看了一眼李忠,以前可不會這麼殷勤,一般都是有事兒說事兒,說完事兒去辦事兒,哪兒會話還沒說先給他們倒茶的?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當然還有李月沒有注意到的小細節,那是李忠一開始是給他倒了茶,頓了一下才給李雲倒茶。
李雲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臉忐忑的李忠,他當然能猜到李忠爲何如此了,這李月出來一臉不高興的表情,李忠怕是以爲李月是因爲見到他才這樣的,便肯定是以爲李月因爲昨天林霄的話而對他不滿了。
李雲也不解釋,讓李忠自己主動背鍋,還端起李忠給自己倒的茶抿了一口,一臉好心情的開口問道,“怎麼樣?那些刺客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