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淡淡笑了笑,便不想再說話了,她原本只是來溜達秀自己的黑不溜秋的小黑臉的,沒想到這大王子居然也回來,她真是有些懶得應付。
見着李雲李月都不說話了,這燕十三也不說話閉了嘴,免得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壞了李月的事,估摸着李月又要找他算賬,乾坐着也無聊,便拉了蘇若傾,兩個人咬耳朵說這悄悄話。
這大王子看李雲李月都沒有打算說話的意思,又好兩人來這忠義侯府喝喜酒的目的,便還是不死心的開口問道,“本殿下倒是沒聽說過李兄郡主跟忠義侯有什麼交情,怎的今天會來喝喜酒?”
李月聽得實在有些厭煩,不過也不好跟大王子翻臉,不搭理人,便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說道,“我說過了只是無聊出來轉轉,剛好遇見忠義侯府有喜事兒,過來看看,怎麼,大王子是希望我們跟忠義侯府有什麼交情麼?”
大王子陪着笑說道,“怎麼會,本殿下也是一時好,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李月似笑非笑的反問過去,“那大殿下跟忠義侯府的關係一定是不一般了?不然大殿下怎麼會親自來忠義侯府喝喜酒呢?看來這忠義侯府面子還真真是不小呢,不僅跟十三殿下關係不錯,居然跟大殿下也交情匪淺,這我們不來,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呢。”
燕十三卻是有意讓大王子難堪,開口說道,“我可不是因爲跟忠義侯府關係好纔來的,我那是好你們兩個怎麼突然跑到這忠義侯府來喝喜酒,所以才跑過來湊熱鬧,順便看看你們到底來幹啥的,大哥,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打的同樣的主意呢?”
大王子麪掛着的表情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陰狠,才笑着開口應道,“本殿下只是路過,路過。”
李月故作生氣的看了看兩個人,冷笑這說道,“我說忠義侯府怎麼這麼大的面子呢,居然能請來兩位殿下,不想原來卻都是過來監視我跟相公的,看來我跟相公以後還是乖乖的呆在郡主府裡,不要隨便出門的好,不然還要勞駕王子殿下親自來監視,真真是罪過了。”
大王子忙陪着笑道,“誤會,誤會,真真是路過,順便來看看,本殿下怎麼會是來監視郡主的呢,郡主不要聽十三弟胡說。”
燕十三看大王子生怕得罪了李雲李月的表情,很是幸災樂禍的道,“哎呀,大哥,我可沒有說你是來監視郡主的,那是郡主說的呢,要說是胡說,那也是郡主在胡說哦。”
大王子臉的笑容終是有些掛不住了,看向燕十三,語氣略帶惱怒的開口,“十三弟,大哥自問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爲何你要處處針對我,好歹我是你大哥,是不是也該放尊重些。”
燕十三也真真是夠葩,聽的大王子的控訴訓斥,居然站起來給大王子抱拳施了一禮,開口說道,“大哥,弟弟錯了,給您賠罪。”
之後嬉皮笑臉的坐下了,開口朝對面的大王子說道,“這樣夠尊重了吧,大哥。”
大王子被燕十三氣的臉色忽青忽白,再也保持不住了他面的謙和,隻眼神陰冷着盯着燕十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李雲跟李月則是靜靜的坐着也不說話,兩兄弟鬥法,似乎也不關他們什麼事情,樂的看戲。
而這時府裡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來了客人,看到門口坐着的幾個人,也都是大爲吃驚,忙前給幾人施禮,大王子瞬間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忙收起了被燕十三氣的變了臉色的表情,臉又掛起了謙和的笑容。
燕十三一向都是傲慢慣了,即便是有人施禮,他也懶得搭理,喝着自己的茶,李雲那一副從來沒有表情的冷臉,只要在朝堂見過的也都知道,李月面則掛着淡淡的笑容,若有人給自己打招呼,不管認不認識,都微笑着點點頭。
忠義侯府在燕京雖然算不一等一的貴族,加着忠義侯一向都奉行明哲保身,很少參與到權利鬥爭去,在燕京倒是也算與世無爭,雖跟那些世家大族沒什麼來往,但是稍稍跟他們差不多的,也都會過來看一看,貴客倒是也不少,當然這喝喜酒不平時,越熱鬧越好,所以也有不少人帶着自己的太太一起過來,這是讓李月最滿意的地方,遇到有帶着夫人的客人過來跟他們見禮,李月的面的笑容便熱情的多,看着順眼或是覺得以後會是自己的潛力客戶的,甚至還會跟那些個太太搭幾句話,聊的開心的,還會客氣招呼着以後多來往。
燕十三看着李月的反應,都差點驚掉了下巴,悄悄湊到自己的妻子蘇若傾身邊,小聲說道,“你說小月這是要幹啥?啥時候變的對那些夫人太太這般熱情了?”
蘇若傾也湊到燕十三耳邊,小聲說道,“我看着月姐怎麼那麼像是在給逍遙樓拉客呢?以前月姐給茶樓拉客人是這麼幹的。”
燕十三不贊同的說道,“你怎麼知道她是在給茶樓拉客了?我倒是覺得她是再跟那些夫人太太拉關係呢,你看看,只要是帶了夫人的,她多熱情。”
蘇若傾點點頭,贊同的應道,“有點像。”
這大王子看着這一幕,心裡卻是下了定論,這長安郡主果然是想趁着喝喜酒的幌子來拉關係的,看來這郡主果然是生了拉攏勢力的心思,只是心裡卻擔憂,他們到底是爲了誰拉攏勢力,自己昨天才將李月得罪了,話都沒多說一句進了屋,不知道是否還會跟他合作呢?
此時大王子真真是忐忑的緊,心裡更是惱恨周嫣雪,要不是她多此一舉的去勾引李雲,又怎會得罪了李月,而此時的李雲還是處於失憶的狀態,坐在李月的旁邊一副什麼都不管也不知道的表情,想要繼續讓他們站在自己這邊,只能從郡主李月的身下手,他要如何才能讓長安郡主消氣呢?大王子陷入沉思。
而那些真正來忠義侯府的客人,也都很是好,這忠義侯府什麼時候跟郡主府,大王子還有十三王子都搭了關係的?雖然好,但是他們也沒那個膽量去打聽或是詢問,只有自己在心裡胡亂的猜想一通了。
可是接下來過來的客人,卻是讓忠義侯不停的擦着額頭的冷汗了,忠義侯並不傻,剛開始長安郡主和十三殿下能來,他還覺得他忠義侯府蓬蓽生輝,可接下來大王子也來了之後,讓忠義侯有些擔心了。
如今看着提着賀禮突然門的三王子和四王子,還有一旁碰巧也過來的九王子,忠義侯的頭卻是開始不停的冒冷汗了。
還不等忠義侯前招呼,這幾個人便說了話,那三王子看着下了馬車提着賀禮過來的燕九,面掛着諷刺的笑意,“喲,九弟這也是按捺不住,跑來喝喜酒了麼?”
這三王子因爲身後的勢力龐大,本是張揚跋扈慣了,加燕九雖跟自己同樣是王子,卻是出生低微,也時常被燕王忽視了存在,三王子便從來沒將燕九看在眼裡,當然燕九若是跟四王子一樣追隨他,他也不會爲難他的,可是這燕九卻是時常跟十三在一起,燕王對燕十三的寵愛,是三王子最爲嫉妒惱恨的,所以三王子每次見到燕九,都是不客氣的冷嘲熱諷。
燕九聽得三王子的諷刺,也不惱,面掛着不達眼底的笑意,淡淡的應道,“三哥不也按捺不住過來了麼?”
這些周圍的客人,看到這幾尊大佛站在門口,也都不敢輕易前,只站在遠處看着,還是打算等幾個人先進去了,他們再過去不遲。
三王子旁邊的四王子眼神微閃的說道,“我們也只是好過來看看,不過九弟也確實應該着急的,這好不容易引起的父王的注意,握在手裡立功的好機會,轉眼間被大哥給搶去了,要是這大哥還將九弟的好兄弟也搶過去了,九弟可是什麼都沒有了。”
燕九淡笑這說道,“四哥想的可真是多,九弟這個當事人想的還要多呢,我只是來湊湊熱鬧,三哥四哥若是不進去,九弟先一步進去了。”說完燕九便邁步朝忠義侯府的門口走去。
那三王子跟四王子也快速跟,“既然來了,怎麼能不進去呢,九弟等等,咱兄弟們一起。”
忠義侯府看着幾個人過來,用袖子擦了擦臉一直冒不停的冷汗,才抱拳施禮道,“微臣見過幾位殿下,幾位殿下快裡面請,裡面請。”
幾個人微微點頭,便一起邁進了忠義侯府,侯府裡的客人,因爲見着長安郡主,大王子和十三王子在,本有夠吃驚了,如今居然見着幾個王子都來了,都恨不得驚掉了下巴,這忠義侯府到底有何等實力呢?這在燕京得幾位王子,居然一位不落得都來了,而如今最爲炙手可熱得長安郡主和李雲,也都來了忠義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