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還是乖乖的聽李雲的話,呆在了屋裡並沒有出去,沒什麼事情便坐在了桌前的椅子,將頭的髮髻散開,之後麻利的紮成兩條利落的麻花辮。
這裡複雜的婦人髮髻,李月雖然不拿手,但是這麻花辮李月還是綁的挺不錯,三兩下綁成了兩股麻花辮,兩條長長的辮子,利落的垂在兩邊,更方便她一會兒去游泳。
等到李月紮好了辮子的時候,李雲終於推開門進來了,看到李月的兩條辮子,微微愣了愣,這兩條麻花辮,他倒是很久沒見到過了。
李月見着李雲回來,便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走去,嘴裡說道,“我先出去了,你趕緊的去換衣服。”之後李月便走到了溫泉邊,將披風卸下放在了一旁休息的小榻,一頭扎進了溫泉裡。
李雲看着李月的背影,無奈搖了搖頭,纔拿着李月準備的褲衩進了白色紗簾裡更換。
等到李月暢遊了一圈,才見着李雲出來,只是讓李月失望的是,李雲並沒有只穿着李月準備的褲衩,外面卻套了白色的褥衣褥褲。
李月略顯失望的繼續扎進了水裡,心裡期盼的美男出浴圖終是沒能見着。
李雲也是稍稍會一點水,但是起李月在水裡的悠然自得還是要差一些,於是難得有一樣行動能力李雲強的李月,便很是得意的給李雲當起了師父,教李雲蛙泳仰泳各種泳。
而李雲目光的焦點卻從來沒放在游泳,而是放在了李月的那一身性感的裝扮,想着其實這衣服只穿給自己看,也挺不錯,真真是讓自己大飽眼福。
一下午這樣在溫泉裡折騰了過去,一直到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李月都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卻還是纔在李雲的勒令下脫下了那一身性感的泳衣,換了衣服。
李雲換好衣服便過去開了門,讓守門的李忠過去告訴管家送晚飯過來,並讓李忠將他之前吩咐準備好的古琴送過來。
等兩人吃過了晚飯,李忠纔將古琴送了過來,屋子外面,在溫泉邊消食遛彎兒的李月,看着李忠送過來的古琴,好問道,“給我的?”
李忠點點頭,“公子讓屬下給您準備的,夫人要放哪裡?”
雖然古琴基本已經變成了曾經的愛好,不過李月對古琴的愛好並沒有變,看着李忠給自己送來的古琴,還是很開心,滿臉笑意的招呼着李忠將古琴放到了窗前的矮榻,並讓李忠幫忙再去找一張桌子過來,放在矮榻邊,好放古琴。
自己則坐到了矮榻,擺弄着李忠送過來的古琴,看去有些陳舊,但精通古琴的李月一看,便知道並非凡品,很不錯的古琴。
李雲過去,挨着李月的身邊坐下,看着李月興奮的擺弄着古琴,開口問道,“很喜歡?”
李月點了點頭應道,“好琴,謝謝你。”
不想李雲順口問道,“那你是跟誰學的古琴?”
聽的李雲的疑問,李月卻是頓了頓,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李雲,只是李雲這次似乎是一定要問個所以然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月,等待着李月的答案。
沒有聽見李月的回答,李雲再次輕輕的“嗯?”了一聲,帶着詢問的語氣。
李月只得很是無奈的開口應道,“你姑且當做我記得前世的記憶吧,那時候我特別喜歡古琴。”
李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月,看着李月說話時的表情,希望從李月的表情看出李月是不是有撒謊騙自己,只是這次李雲沒有從李月的眼看到李月平時撒謊時的眼神閃爍,只有深深的無奈。
這樣的說辭,李雲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該信,原本是不可思議的說辭,可是李雲卻覺得沒有這更貼切的理由,畢竟他早讓李忠查過,李月是李月,李雲之後還特意讓李忠細細查了李月成長的事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丫頭,磕磕絆絆的長大,沒有遇,沒出過遠門,沒接觸過陌生人。
唯一特別的便是,從李月掉進水裡一次之後,便開始性格大變,原本性格怯懦的小丫頭,突然變的既強勢又能幹,有擔當有主見,似突然開竅了一樣,完全變了一個人。
有時候李雲還會異想天開的胡思亂想,想着李月掉進了水裡之後,是不是被水妖附身了。
“想什麼呢?”李月推了推一旁低着頭一直沒有說話陷入沉思的李雲。
李雲這才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神來,隨口將自己剛胡思亂想的想法說了出來,“在想你是不是什麼妖精附體了,本不是原來的李月。”
李月忍不住噗嗤一笑,撲倒李雲的懷裡,朝着李雲拋了一個媚眼,“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是看你的美色,特意變成人來勾引你的妖精,猜猜我是什麼妖?”
李雲脣角揚,摟住撲在自己懷裡的李月,笑着應道,“勾引人的手段這麼笨,媚眼拋的像抽筋,最多也是個豬妖吧。”
李月惱怒的擡起頭,不客氣的對着李雲的下巴是一口,只到李雲的下巴現了一排清晰的牙印,才鬆開了口,開口說道,“我這麼聰明,你居然說我笨,還有什麼叫眼抽筋,是不是你那親親表妹給你拋媚眼才美得入得了你的眼呢?”
李雲無奈的摸了摸自己下巴的牙印,笑着應道,“小醋罈子,什麼事兒都能往她身扯,以後再提不相干的人掃興,看我不收拾你。”
聽着李雲的威脅,李月一點不害怕的擡頭朝着李雲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從李雲的懷裡坐直了身子,開口說道,“誰讓你說我是豬妖的,哼。”
李雲伸手將李月再次摟進自己的懷裡,輕聲哄道,“是我說錯了,不是豬妖,這麼厲害,那是虎妖?”
李月瞪着圓圓的眼睛,“你說我兇?”
李雲看着平時冷靜自持的李月如今在自己懷裡撒嬌耍賴,感覺心裡徹底的被一股暖意填滿,笑着繼續哄道,“我們家月兒最可愛了,一點不兇,也不是妖精,是個小仙女。”
李月嘚瑟的一聲輕哼,終是滿意的李雲的說辭,“這還差不多,想聽什麼,我給你談。”
這樣一插科打諢,李雲也沒在追究李月是不是李月的問題,開口應道,“那天的高山流水吧,十面埋伏太沉重了,不適合現在聽。”
李月坐直了身子,開口說道,“給你彈一首新的,你肯定沒聽過。”
李雲開口應道,“先等李忠將桌子送來。”
李月點點頭,擡頭看向李雲,“你會不會彈古琴?”
李雲應道,“會一點點,不過跟你可差的遠了。”
李月興奮的應道,“會行了呀,我教你一首曲子,然後咱們一起彈,好不好?”曾經李月彈古琴的時候,期待着能跟自己愛的人坐在一起,兩個人一起合作彈出優美的旋律。
李雲看着李月看自己那一臉期待的表情,怎會忍心拒絕,點頭應道,“好,我們一起彈。”
沒一會兒,李忠跟着一個年男子將一個小桌子擡過來了,放在了矮榻的前面,李月忙把古琴放在面,高矮大小正好合適。
李忠看着靠在一起很是恩愛的公子跟夫人,可不想繼續在這裡礙眼,放好之後,便招呼了跟自己一起過來的下人離開了,順便叫走了門外準備過來幫忙收拾房間的吳媽。
沒一會兒,屋裡便傳出來了斷斷續續古琴的聲音。
李雲李月兩個人在溫泉山莊裡逍遙自在,而此時的燕京,卻是因爲他們兩人的遇刺事件而風起雲涌,烏尚書和幾個參與刺殺的主謀,被關進了大牢,烏王后知道後,跪在燕王的寢殿外面整整一天,只求王能看在她的面放了自己的父親,可是王從烏王后的身邊來來去去,不管烏王后如何哭求,王都沒有多看那烏王后一眼。
可能也是因爲自己的孃家勢大,時間長了,便也跟她父親一樣,學會了威脅燕王,而此時慌亂的烏王后,威脅燕王都來不及細想,說什麼王不答應自己,她長跪不起,更是讓燕王厭惡的緊,只冷冷的回了烏王后一句,“那你跪死在這裡吧。”
烏王后一直跪到了晚,體力已經漸漸不支,還是腦袋稍稍有些清醒的四王子讓王后身邊的宮人去將烏王后接了回去。
之後四王子跟烏王后商議着想辦法去大牢裡見了烏尚書一面。
被關進大牢的烏尚書,倒是老神在在,看着急的哭紅了眼,臉色蒼白的烏王后,開口說道,“王后暫且稍安勿躁,這個時候千萬不要衝動行事,讓人再抓住了咱們的把柄,儘量呆在自己的宮裡不要出門。”
早沒了主意的王后,聽的自己父親的囑咐,慌忙點頭應下。
而烏尚書繼續朝着一旁的四王子說道,“四殿下這幾天便聯合了咱們的人,儘量想辦法找一些其它事情,轉移大家的視線,將王要問審老夫的時間往後拖一拖,老夫派去的人差不多也快回來了,到時候自然會去找四殿下,等到四殿下將那些東西在朝堂之公佈出來,老夫非但不會有事,還能成爲大燕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