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怎麼就答應他了呢?他剛剛那眼神,肯定就是瞧上你那車子了,回頭他要是在接親的路上把你那車子給偷了換錢,你怎麼辦?”
那一家三口走了之後,姜淑蘭腦子裡就一直記着沈凌風看着沈凌雲自行車的貪婪模樣,直到被沈凌雲拉回了屋子裡,都渾然無覺,忍不住朝着沈凌雲抱怨起來。
沈凌雲一聽,只覺得好笑。
這女人,從前膽子小的很,而且還受委屈從不跟自己說,今兒這是怎麼了?
突然轉了性,不但敢告狀了,而且還敢抱他,要知道倆人在牀上的時候,她都從來不會主動抱一下自己,安分守己得好像一些後宮野史上面描述的女人一樣,乖乖的躺着,等着他動作。
不過,他卻覺得很滿意,總算有些改變了不是?
他都以爲自己要守着這麼個無趣的女人過一輩子了呢。
“過來,把你外衣脫了,袖子挽起來。”
“做……做什麼?”看着沈凌雲端坐在梳妝檯前,眸子清明的看着自己,姜淑蘭忽然就覺得緊張起來。
大、大白天的,脫衣服做什麼?
想到某種場景,姜淑蘭的臉色忍不住紅了……紅了!
沈凌雲看着她臉紅羞澀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手輕輕晃了晃,一陣液體激盪聲隨之而來。
姜淑蘭的臉色更紅了,脖子都跟着紅了起來,頭也越垂越低……
“你在想什麼?你脖子和手背上的傷,難道不疼嗎?過來吧,我幫你擦擦藥酒揉一揉。”
姜淑蘭急忙點了點頭,踱步走到了沈凌雲面前,一邊脫着外套,一邊在心裡暗搓搓的罵自己。
姜淑蘭,你腦子有病啊!
人家只是想給你擦擦藥酒而已……
姜淑蘭脫掉了外套,而後就站在了沈凌雲的面前,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沈凌雲則快速打開了手中的藥酒瓶,從裡面倒出來半杯藥酒,一股子濃郁的藥味撲面而來。
緊跟着沈凌雲就拉起了她腫起來的左手,抹了一些藥酒在上面,“揉起來可能有點痛,你忍着點。”說完,也不等姜淑蘭迴應,張開大掌就揉了起來。
姜淑蘭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又怕沈凌雲見了不喜,急忙咬住了脣瓣,將頭轉到了一邊,齜牙咧嘴的呼氣。
沈凌雲手上的力道並未減輕,反而看着她隨着他的動作不斷起伏的肩膀覺得搞笑。
他讓她忍着,又不是不可以通過別的方式發泄,只是希望她別叫出來而已,不然別人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呢。
可是細思之後,他脣角的笑容不免僵住。
她這是怕他呢,他有這麼可怕嗎?
“淑蘭,你轉過頭來。”
姜淑蘭聞言一愣,急忙收起了臉上誇張的表情,憋着疼轉過頭,牙關咬得死緊。
沈凌雲看着她牙關繃緊的樣子,不由心內一陣挫敗,手上的力道稍微小了一些。
“你是不是很怕我?”
“啊?不、不怕呀,我怕你做什麼……”
嘴上不承認,可嘴裡的聲音卻越來越小,比說出來的話更有說服力。
“說實話,我要聽你說實話。”
沈凌雲的聲音很輕,雖然並沒有比往日說話柔和多少,但姜淑蘭明顯感受到了其中微妙的變化,他似乎……是真的想知道她的實話。
而且這個樣子的他,好像也並沒有往日那般令人害怕。
可是一想到上輩子他的冷冽淡漠,她就忍不住渾身打顫。
尤其是當年他把華音送走的時候,她哭着喊着求他不要把華音送走,他還是不顧她的意願將女兒送到了十萬八千里的z省。
“不把她送走,難道還要讓你再養出一個姜淑蘭來嗎?你覺得她跟着你能夠學到什麼?是目不識丁,是膽小懦弱,還是愚昧無知?”
這句話,彷彿從記憶深處傳來一樣,擊得她後背一僵,身上剛剛累積起來的勇氣就被擊退得乾乾淨淨。
“我說的就是實話呀,我……我不、不是怕你。”
話還沒說完,頭就已經偏了過去。
氣得沈凌雲視線兀自一沉,手上揉捏的動作瞬時加了三分,疼得姜淑蘭忍不住叫出聲來。
“嗯……啊……”
但即便如此,即便疼得臉上都扭曲了,她還是怕跟他開口說一聲輕一點。
只要她說,他一定會聽的,一定會。
可是她爲什麼不說?
他是會吃人還是怎麼的?
既然不說,那就忍着吧,沈凌雲如是想着,手上的力道再也沒有減輕過。
也不知道煎熬了多久,姜淑蘭終於覺得手背上的力道撤消了去,她急忙回過頭,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都被沈凌雲給打橫抱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
就在姜淑蘭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愣住的時候,沈凌雲竟是已經抱着她來到了牀前,毫不溫柔的將她拋到了僅有一米二寬的木架牀上。
這樣還不算,他竟然一擡手就拉住了她穿在裡面的衣裳領子,解起了盤扣,嚇得姜淑蘭頓時繃緊了全身,像一條將死的蝦子。
沈凌雲看着她驚恐的樣子,不由撇了撇脣,沒有回答。
手,繼續解着她胸口處的盤扣,露出了裡面白色的小衣,以及小衣下面微微凸起的兩處。
沈凌雲看着她胸口的風景,視線微微一深,嚇得姜淑蘭一張臉爆紅得要滴血。
“你……你……能不能等晚上啊,現……現在是大白天……”
以前不都是晚上才那個的嗎?現在怎麼白天都……雖然她飄蕩了這麼多年,見過了很多男男女女在白天也喜歡做那種事,可是現在畢竟不是後來的世界,這樣子讓她很難爲情的呀。
沈凌雲本來正憋着一股子氣發不出來,想借着給她上藥酒再出出氣,就聽到了她這一番亂七八槽的話。
饒是再大的火,都消了。
但臉上仍舊不見笑容,只是手裡的動作輕了不少,解開了釦子之後,沒有如姜淑蘭想的那樣繼續解開她的小衣,而是順着她的脖子和鎖骨朝上摸了摸。
手指,若有似無的在她青紫的頸子上撫弄着,“擦藥酒不趁白天看得見的時候,大晚上的,你讓我打黑摸嗎?你就不怕我把藥酒撒到你的衣服上?”
“啊?”
一時間,姜淑蘭羞憤欲死。
竟不是要跟她……她還以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