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春花,明天,明天你就跟我媽一塊兒回家去吧!”
什麼人啊?
好心好意爲她着想,她可倒好,見到男人就走不動路了,還說沒有工作也願意嫁給他。
頭一次,樊春芳有點厭惡自己這個堂妹了。
從小就知道她眼皮子淺還沒腦子,可沒想到眼皮子淺到了這種程度,就爲了沈凌雲那張臉誒,就願意讓人家白睡,真要是讓她做出這種事情來,到時候丟人的還不是自己。
樊春芳越想越覺得樊春花不靠譜。
樊春花一聽樊春芳居然要趕自己走,連忙吸了吸鼻子,癟了嘴巴。
“姐,你說要幫我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樊春芳白了她一眼,“我是說要幫你,可我沒說要幫你隨隨便便給人睡。春花,你想過沒有,你要是在我家白給沈凌雲睡了,沈凌雲要是樂意娶你還好,要是不樂意,回頭我還不得被你爸你媽打死啊。”
尤其是她那個平日裡不太做聲的嬸孃,最是護女兒,要是給她知道樊春芳來了她家是爲了沈凌雲而來,肯定會打人的。
樊春花又是個蠢的,她媽到時候一罵,她肯定把她一塊兒交代出去,到時候她也跑不了捱罵。
樊春花一聽樊春芳提起她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咂了咂嘴。
臉上重新露出討好的笑容來,扯了扯樊春芳的袖子。
“姐,那我聽你的話,不去做那種事就是了。姐,我真的很喜歡沈四哥,不僅僅是爲了他的錢的,你一定要幫着我好不好?”
聽着樊春花總算老實下來,樊春芳端了一會兒架子,才順着樊春花的搖晃緩下了臉色。
“嗯,我會幫你的,可你也要聽話,明天跟我媽先回家去。我這才進門,最近又跟他們一家搞得有點僵,我也不好做什麼,你湊過去,他們也會防着你的。不如你先回去,等過段時間大家都把之前的不愉快忘記了,我再想辦法幫你的忙。”
她這才進門,就因爲自行車的事情,與二房生了大嫌隙,這個時候幫春花的忙幫不上不說,反而惹得沈凌雲倆口子對他們更加的防備。
樊春花聽她的話,心裡生出幾分不滿。
但她也明白,就憑沈凌雲今天的那種態度,她再留在沈家也跟他說不上幾句話,不如先回去,等姐姐來想辦法。
“好,那我明天和伯孃就先回家了。”
*
雖然要回家了,可第二天一早,當樊春花看到姜淑蘭一臉笑意挽着沈凌雲的胳膊送他出門的時候,樊春花還是忍不住心生嫉妒。
沈凌雲騎着車子滋溜一下不見了影子,姜淑蘭卻還撫着辮子站在門口張望,那眼睛裡戀戀不捨的神采,讓樊春花看着十分不順眼。
“真是不要臉!一大早的就發騷!”
她唾了一口,忍不住嗤了一句。
大清早的就纏着男人不放手,人都走了那麼遠,渾身還散發着騷氣。
哼!
“春花妹子,你說誰呢?”昨天晚上她忽然來了月經,大半夜的弄髒了牀單不說,肚子也疼得一抽一抽的,虧得沈凌雲耐煩,穿着一件單衣把牀單換了,還給她煮了薑糖水,折騰了半夜沒睡夠。
她今早起來,覺得心裡熨帖不已,自然就有點捨不得他出門,他就讓她出來送他一下。
沒想到到了樊春花嘴裡,就成了發騷了!
“說誰誰知道呀,這麼忙碌的時節,居然拽着自己的男人睡到現在纔起來,沈四哥好像飯都沒吃吧?如果不是你不要臉纏着他不放,他會起來那麼晚?”
喲嗬?
姜淑蘭眸子一眯,朝着樊春花笑呵呵直樂。
“春花妹子對我們倆口子可真是觀察仔細啊,連我們什麼時候起牀都知道。你別說,昨天晚上還真是因爲我他才起得這麼晚,沒辦法,誰叫我命好,嫁了個好男人呢。春花妹子,你也別羨慕,你也十七八歲了,也就是這兩年就該走婆家了,到時候也會過上我這種日子的……”
樊春花聽着她的話,不由想到她媽最近真的在跟親戚們打聽哪兒有適齡男人的事兒,可那些人她多半都是認識的,沒有一個比得上沈四哥。
一想到她不能嫁給沈四哥就要嫁給別人,她就忍不住朝着姜淑蘭瞪了瞪眼,怒喝一聲。
“你閉嘴!我嫁不嫁人關你什麼事?哼,別以爲你結婚了就了不起,就你這樣的,沈四哥指不定哪天就厭煩了呢。”
姜淑蘭聞言瞪了瞪眸子,朝着自己打量了一眼。
“春花妹子,我這樣的怎麼了?”
她這樣的很差嗎?
“你自己什麼樣你不會去照鏡子嗎?屁股那麼小,怪不得生不出孩子來,胸那麼一點,只怕生了孩子都要給你餓死,還有那個個頭,走出去別人只怕都以爲沈四哥是你爸爸呢。”
噗……
姜淑蘭差一點沒忍住自己都笑了起來。
好吧,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胸小屁股也小,但她上輩子生了兒子生了女兒沒餓死也是事實,她半點都不擔心的。
但看到樊春花一臉激憤的樣子,姜淑蘭不由得咬了咬牙,朝着樊春花上下打量了好幾遍。
樊春花發育的的確比她好很多。
那胸,有大又挺,呼吸的時候都在跟着微顫,還有那屁股,的確比較挺翹。
想着後世男人多愛這種前凸後翹的女人,原本自信滿滿的姜淑蘭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搓搓的想。
上輩子樊春花因爲她軟弱的關係,沒有被樊春芳拉來當盟友,倒是沒有機會先過來近水勾搭沈凌雲,而是先嫁給了別人成了寡婦纔回頭惦記沈凌雲的。那時候的沈凌雲已經不是現在的小會計,而是整個江懷縣工商總行的行長,自然是瞧不上樊春花一個寡婦的。
可現在……
如此年輕貌美身材妖嬈的樊春花要是主動勾引,想要用年輕的身體先誘惑沈凌雲跟她睡了,沈凌雲會不會上當或者說……動心呢?
一時之間,姜淑蘭有些捉摸不定。
畢竟沈凌雲也說過,娶了自己是責任,而不是喜歡。就算有些喜歡,誰又知道是不是因爲已經娶了別無他選的將就?
但這一切,她豈會讓樊春花看出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擡起頭,朝着樊春花笑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