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丹青來到馬瑞秋的住所前推門進去。
馬瑞秋的貼身丫鬟喜兒早就注意到將軍奔馬姨太的住處來了,所以在在劉丹青推門進去之前喜兒就回屋給馬瑞秋通報去了。
馬瑞秋得知將軍來了,心下大喜過望,趕緊對這鏡子搽邊抹角,梳理梳理稍微散亂的頭髮,然後直起腰身,剛要迎門上去,這時房門就開了,劉丹青走進了屋來。
“將軍,你來啦。”由於劉丹青好久未曾過來的緣故,馬瑞秋心裡興奮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張口第一句就是簡單的問候。
劉丹青遊目四顧道:“哦哦,墨兒呢?”
對於馬瑞秋,劉丹青心裡其實並不是特別的喜歡她。因爲她長相沒有冷青陽的超凡脫俗,雖然出身官宦世家,可是爲人脾性有些囉嗦計較,也沒有其他幾位姨娘的大家氣質。劉丹青跟她生活了這麼些年,對於她身上的缺點和毛病可謂是瞭如指掌,不過她畢竟是劉丹青的第一任妻子,而且也爲劉家添上了子嗣,劉丹青打心眼裡還是很感激她的。
馬瑞秋道:“將軍,墨兒在西屋呢。你看要不要我去幫你叫他出來?”
屋子中充斥着淡淡的清香,對比冷青陽住處的簡單單調,馬瑞秋的屋子裡就稍顯得複雜些了。梳妝檯桌上擺滿了盒盒灌灌,還有一些胭脂水粉盒也未曾蓋上,看來就在方纔她還在爲自己上妝。
女人一旦空虛,總是會花費更多的時間在裝束上,藉此來吸引男人們的注意。
劉丹青把目光放在身前的馬瑞秋上,藉着燭光,就看見馬瑞秋一張驚豔濃抹的臉蛋說不出的妖嬈嫵媚,她雖然長得不甚漂亮,可是過濃妝束卻把她烘托的火辣逼人。世間的女人分很多種,有的清純美麗,有的溫雅雍容。現在馬瑞秋給人的感覺就是火辣嫵媚,竟讓人由心的升騰起一種想要把她按在牀頭上狠狠蹂躪她的衝動。
劉丹青心底一熱。張口道:“我看還是不必了吧。天色已晚,墨兒或許也已經睡下了,就不要去打擾她了。”
馬瑞秋看出了劉丹青目光中的火熱,微微一笑,朝着屋子裡的喜兒等婢女揮揮手。等那些下人婢女都離開後,她一個大步走在劉丹青的身前,伸出胳膊倒掛在劉丹青的脖頸上,這時她的臉上多了一份幽怨的樣子,鮮嫩飽滿的粉脣也稍稍嘟起,小女人似的撒嬌道:“將軍。你可有好一陣子不來看我了。我到底犯了什麼錯。或者是做錯了什麼事兒?你會如此冷落我?”
劉丹青湮滅的慾火在這一刻又被挑起來了。方纔他在冷青陽的屋子裡就隱忍難耐,馬瑞秋這次又偏偏如此主動。劉丹青的呼吸漸漸地沉重了起來,某一時刻忍耐不得的他驀地把馬瑞秋攔腰抱起,幾個大步就把她放在了牀上。
“將軍。今晚你就不要走了,你就留在這裡過夜吧。”
馬瑞秋迷晃着眼睛,肆意在牀上扭動着身子,她的聲音嘶啞矯作,反倒像是呻吟。
劉丹青二話未說,迅速地脫鞋上牀,三下兩下的褪去身上的衣物,狠狠地把馬瑞秋擁抱在自己的身體裡。
屋子裡響起一陣靡靡之音。
一番雲雨過後,劉丹青仰躺在牀榻上。他的身上蓋着一層薄褥,上半身赤裸在外,古銅色的膚色壯碩的肌肉顯示着他男人的氣息。馬瑞秋小女人似的側臥在他的身側,睜着個眼睛注視着眼前男人側臉的線條,眼神中散發着滿足的春意。
劉丹青睜着眼睛。想到方纔馬瑞秋在牀榻上有別於昔日放浪的樣子,淡淡道:“潤秋,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對牀弟之事還有這麼多的花樣?”
馬瑞秋微笑道:“自從你把冷青陽娶進家門,你就很少來我這裡過夜了。後來老夫人又給你接二連三的往家裡擡來幾房姨娘,你來我這的次數就更少了。”馬瑞秋收斂了笑容,語氣中夾雜着幽怨:“我要不想些花招,能留的住你尊花心大佛的心嗎?將軍,你可還記得我纔是你的第一任妻子,我纔是你生命裡的第一個女人。”
劉丹青心底一想,是啊,馬瑞秋的的確確是他迎娶進門的第一個女人。可是後來自從他遇到了冷青陽,他的心就完完全全的歸屬給她了。當年他不惜一切代價抵抗着來自老夫人的層層阻力,終於把冷青陽迎娶進門,爲了討她的歡心,也爲了彰顯着自己愛她之深,他又不顧其他人的反對擅自把冷青陽扶上了正妻的地位。現在一想想,當年馬瑞秋又並沒有犯下什麼錯事,自己一意孤行的舉動是不是傷透了馬瑞秋的心?
思緒一上來,劉丹青又回憶了許多對不起馬瑞秋的地方。李墨兒是他的長子,可是他對自己的這個親生兒子卻不是很關注。墨兒剛出生那一陣子,他雖然也欣喜開心了一陣子,可是後來,隨着津兒的出生,他就把濃濃的父愛全都放在了劉津兒的身上,以至於忽略了墨兒。
想的愈多,劉丹青就感覺自己虧欠馬瑞秋的也就越多,他的心裡也升騰起一股濃濃的愧疚之意。
馬瑞秋小貓似的蜷伏在劉丹青身邊,發現自己說話劉丹青一句也不接。疑惑的朝他望去,就看他雙眸盯着房樑頂,四目放空。心中好像是想着心事。
馬瑞秋看他這迷晃的狀態,還以爲他心中現在正想着冷青陽。劉丹青有四房太太,唯獨受寵的只有冷青陽一個。人總會有習慣思維,以前的這個時候他肯定是在冷青陽的牀榻上,所以他現在人雖在這兒,可他的心肯定溜到冷青陽那裡去了?
想岔了地方去的馬瑞芬又氣又惱,不過她可不敢再將軍面前表現出一點的憤怒和不耐煩。就生生的把這種怨恨轉移到了冷青陽的身上。
馬瑞芬萬萬沒想到將軍現在腦海中想的是她的好,判斷錯誤的她爲了把將軍的思緒拉到她這邊來,就嬌媚的咯咯輕笑一聲,對着劉丹青的側臉吹氣道:“將軍你想什麼呢?”
劉丹青腦海中正想着馬瑞芬的委屈,可是現在他自覺自己愧對的人正用着輕佻的語氣跟他說着話,吐氣如蘭的朝着自己的臉頰吹着氣,給人一種輕拂的感覺。
劉丹青睜着眼睛看着房頂沒有說話。
劉丹青越不講話,馬瑞秋的醋意就越深,她埋怨的問道:“將軍。我真不知道冷青陽有什麼好的,她什麼地方吸引了你,你那麼寵愛她,整夜往她的住處跑,好不容易來我這一趟,腦袋中還不知道是不是想着我呢?將軍,冷青陽真的就這麼吸引你?難道冷青陽在牀榻上的功夫比我還要厲害,以至於你天天往她的屋裡跑?”
馬瑞秋的話語多多少少都給人放浪的感覺,不過夫妻之間的連對方的身體都見過了,這點暈話也就看成是充斥着慾望趣味的牀話了。
劉丹青原本就未曾在想冷青陽。馬瑞秋這麼一提醒現在他的腦子中還就開始真的想起她了。特別是馬瑞秋的那句“冷青陽的牀榻功夫難道比我還要厲害!”在他的腦海裡經久不絕。縈迴繚繞。
外人不知道的事自從津兒出生後。他就再也沒有碰到冷青陽的身子。想當初在新婚之夜,要不是他保證他找最好的太醫去青陽村救治王立人的性命,冷青陽還不答應會跟他同牀。
那晚他佔有了她,她很小心。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的。她就像個清純讓人不忍心去褻瀆的仙子,哪有的馬瑞芬這等主動火辣的xxx。
可是他想娶得是老婆,而不是一個只能遠遠看着卻進不了身的仙子。馬瑞秋的那句話倒是提醒了他,他開始在腦海中想象要是冷清秋也會向馬瑞秋這般熱情奔放,那他該是何等的幸福。
思緒一起,劉丹青的身體又有了反應,浴火中燒的他再也按捺不住,一個翻身,狠狠地壓在了馬瑞秋的身上。他把馬瑞秋當成了冷青陽。既然他得不到冷青陽,他就開始在別人身上幻想着得到她的感覺。他的喘息愈加的熱烈,他撫摸在馬瑞秋身上的手掌也愈加的急促。
馬瑞秋萬萬沒想到劉丹青會來的這般快,而且這一次他的動作也異常的急促,粗魯。早已不似剛纔一般的溫柔體貼。
馬瑞秋這時的身子還未從剛纔的那一陣反應過來,這又被急急地拉上了“戰場”。她在忍着,不過這個時候,房事早已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而是一種可怕的痛苦。
劉丹青紅着眼睛,動作也變得越來越劇烈。幻想着自己身下的女人是冷青陽,最後一聲嘶吼,他的慾望終於是發泄了出去。
他趴在馬瑞秋的身上狠狠地喘着粗氣,身體切合間他隱隱的感覺馬瑞秋在抽搐。朝她臉上看去,就見馬瑞秋擰着眉頭,臉龐痛苦的扭曲在一起,額頭上也密佈着一層細細的汗水。
劉丹青擔心道:“瑞秋,你怎麼了?我弄疼你了?”
馬瑞秋痛苦的弓着身子,閉着眼眸,喘息道:“沒事將軍,你能這麼對我,是我的福分!”
羞愧,感動,無奈,自責各種情感一時間涌上心頭,使得劉丹青的心久久也不能平靜。他把馬瑞秋當成了冷青陽,原本就有些自責,可是馬瑞秋都這般痛苦了,還容忍他如此胡來。由此可見自己在她的心裡那時佔據了很大的席位。
兩人一對比,讓劉丹青感觸頗深。他痛苦的感慨出了他藏了十年的秘密:“潤秋,青陽要是能有你一半對我就好了?你知不知道,這十年來,自打津兒出生之後,我就再也未動過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