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正在門外偷聽的王瑤兒眉頭微微一揚:“殿下?張敬元?”
正在屋子裡滔滔不覺得烏索忽然停住了言語,食指壓在嘴脣上對着屋子裡的一行蠻族將領做出了個噓的姿勢,然後慢慢地起身,距離門不足一丈的距離時陡然拉開了房門,探頭朝外瞧了瞧,除了樓下進出的住客,並沒有察覺什麼奇怪的地方。
“殿下?怎麼了?”烏索重新掩上房門,將領們紛紛問道。顯然對烏索方纔的舉止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麼,或許是我太警惕了了吧。”烏索隨意的說了句,然後就切入了正題道:“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就這樣做......”
......
從同坊客棧出來,王瑤兒腦海就亂遭成一團了。沒想到劉丹青還真受器重,就連昔日的強敵蠻人都想不惜代價的拉攏他。而且聽那些下屬叫那人殿下,顯然是連蠻族的小王子也出馬了。事情好似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瑤兒,瑤兒。”王瑤兒邊想着下一步的計劃,邊在路邊緩步慢行。忽然聽有人喊她,回頭一瞧,正是龍四。
“瑤兒,事情我問出來了。要害大將軍的人是...”
“張敬元。”王瑤兒隨意的脫口補充道。
“你知道?”龍四吃驚的看着王瑤兒,接着又道:“還有,方纔的那人果真也是打探大將軍的消息的。而且出手也很大方,就爲了這麼一個消息,就拋擲好幾錠銀子。”
王瑤兒道:“嗯嗯。這些我都知道了。方纔那人就是蠻族的小王子,而且我已經打聽出來了,他們來皇城的目的也和我們一樣,拉攏劉丹青。”
“小王子?”龍四面色潮紅突然激動了起來:“瑤兒。你怎麼不早點說,早知道這樣,我們方纔在客棧裡就尋個機會把他給活捉了。”
王瑤瑤兒搖頭道:“蠻族來的不止小王子一個,沒準他們的勢力要比我們大上很多。活捉小王子你以爲他們的部下能覺察不到麼?再說我們來皇城的主要任務可是帶走劉丹青,所以其它的,我們還是暫且先放一放。”
“瑤兒。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
“你先遣些人在同坊客棧周圍監視小王子的動向,我呢,就去那什麼張敬元的府邸周邊打聽打聽,看看劉丹青的案子究竟進展到何時地步了。”
......
小七和鐵欽等人先一步看出了危機,所以就逃過了張敬元的逮捕。不過雖然逃過了追捕,但是鐵欽等人還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走在路上,因爲現在的他們已經被貼上了亂黨的名號。
無故離營,從此消失,不見蹤影。就是張敬元歸結他們爲亂黨的最大說辭,皇帝也大爲惱怒。下令追查他們。這時候就算小七和鐵欽有幾十張嘴,也洗不去自己的嫌疑。
其實這就是一個混亂的時代,如今的張敬元是一手遮天,他說你是叛黨,你根本就沒有反駁的餘地。所以軍營中,一大批劉丹青親自提拔出來的將士們皆備打壓。貶的貶。降職的降職。趁此機會,張敬元又安插了自己一大批親信進去,這些人往往是些阿諛奉陳,無德無才之輩。軍營從此就被搞得雞飛狗跳。
就比如馬瑞秋與劉丹青之子劉墨兒就被張敬元捧上了副將的職位。劉墨兒雖然是劉丹青的兒子,但是自小他也並未體覺到父愛,劉丹青獨寵劉津兒的行爲又讓他十分憎恨嫉妒。所以對於將軍府被抄,他不僅未覺得傷心難過,反而還和他的母親馬瑞秋一樣,有一種大出口氣的感覺。在他的心目中,劉丹青早已就不是他的父親。張敬元雖然是個“後爹”但是他給予自己的可是遠比親爹要強得多。劉墨兒對張敬元還是頗爲忠心的。
當然這一切也得全靠馬瑞秋,沒有馬瑞秋整天在張敬元的枕頭邊吹枕頭風,張敬元哪能想得到劉墨兒。
不知不覺,一天又臨近末尾。
張敬元一整天都不在府上,等到晚上的時候才匆匆的在府裡吃了些東西。
馬瑞秋一整天未看到張敬元的人了。再府裡也閒着難受。趁着他吃飯的空閒。馬瑞秋就滿面潮紅,步態輕盈的坐在張敬元的身邊,撒嬌的道:“你啊,慢點吃,天色還早着呢。”
這是一句很有深意的話。也是向張敬元暗示留夜的邀請。
張敬元三下兩下把碗裡的飯扒進嘴裡,拿塊手帕抹了抹嘴,旋即“吧唧”在馬瑞秋濃搽豔抹的側臉上親了一口,淡淡的道:“瑞秋啊,今晚我得去找幾位大人好好商議商議劉丹青的案件。你也知道,劉丹青的嘴硬的很,軟硬兼施都不管用。皇上那邊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果。所以我們得想個好好處理這事。就爲了這個,我都忙活了一整天了,也不知道審判了多少牽扯進來的人...哎,真的太忙了。”
馬瑞秋小鳥依然的依偎在張敬元的身上,幽怨的道:“那好吧,如果可能的話,你早些回來。我的屋子給你留門......”
張敬元不自然的笑了笑,旋即喚上一個跟班的小廝,兩人藉着公務之名,伴着朦朧的晚色,出了府去。
門外,一個面貌俊美的姑娘看到張敬元出了府外,稍稍尋思一番,旋即跟了過去。
在路邊佯裝路人的狄大,狄二見此,竊竊私語一番,旋即一個緊跟而上,另外一個回去給小七和鐵欽報信去了。
自我感覺良好的張敬元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兩路人給盯上了。他雙手背後,快樂的哼着小曲,朝着一處深巷子緩緩行去。
張敬元終究是騙了馬瑞秋,他這一行哪是去執勤辦案。逍遙快活纔是目的。
自從把冷青陽關押在這處秘密的地方,張敬元就派遣了一干人秘密的把冷青陽關押了起來。冷青陽美麗的姿色,使得張敬元垂涎欲滴。要是不親自品味一番,豈不是暴殄天物?不過這幾日,張敬元都被公事忙死了,晚上回家經不住馬瑞秋的三番勾引也脫不開身。所以一直由此想法但卻終究沒有實施。但是今晚,他終於尋找了一個大好的時機。
關押冷青陽的場所是一處及其普通的宅院,正是因爲宅院的普通所以纔不會吸引人別的注意。張敬元輕車熟路的來到這裡,朝着巷子兩邊左右顧盼了一番,這才輕輕敲了敲門。
院門開了,張敬元和那隨行的小廝閃身進去。不一會兒,又有兩個壯漢從院子裡被叫了出來。守在院門的兩邊。
“果然有貓膩?”
不遠處的王瑤兒見此,暗暗低吟了一句。旋即四下張望了一番,找了個臨挨的相對低矮的屋舍,縱身一躍,熟練地就翻身上了屋頂。
“你和他們幾個就在外面守着。出了什麼事情,要及時像我彙報。”進了院子了,張敬元對跟隨在身邊的小廝說道,旋即推開屋們走了進去。
屋子裡,燭光跳動。一時昏黃。
冷青陽靜坐於燈下,精緻的面孔在燭火的映照下是那般的晶瑩。幾縷秀髮輕輕地垂在面頰上,相比於平常的優雅高貴,此時的她倒是多了一絲嫵媚的味道。
“呵呵呵...”張敬元心下不由得一動,掩上房門,笑呵呵的踱步過來,站直的身子俯視着坐下的冷青陽,咧嘴道:“劉夫人,這幾日在我這裡住的可還順心吧?”
冷青陽擡頭凝望着他,平淡的臉龐看不出半點驚慌。跳動的燭火掩映着她的半張臉,當真美麗絕倫。
“我要出去。”冷青陽淡淡的吐出四個字。
“出去?”張敬元笑道:“我怎麼能放你先出去呢,你走了......我......怎麼辦呢?”
張敬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把眼前這尊美麗的“仙子”壓在身下,他已經不屑在文縐縐的說那些沒用的虛僞的話語。
“卑鄙小人!”冷青陽依舊的古井不波。
“沒錯,我就是小人,我若是君子又怎麼會有專奪人妻的癖好,尤其是劉丹青。哈哈哈...”張敬元大笑着,就要張開雙臂朝着身前的仙子撲上去,可是就在他與冷青陽距離一米處陡然剎住。因爲冷青陽忽然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剪刀,鋒利的剪刀口對準自己。
“你趕快放了我的丈夫,不然我...我要你的狗命。”冷青陽雙手緊握着剪刀柄,步伐有些顫動,邊說變向張敬元靠進。
張敬元打了個馬哈哈:越是這樣的女子才越夠味道,尤其是當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忽然變得這般,這種對比的刺激感也越讓人興奮。
“放了劉丹青?”張敬元淡定的很,對於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他有十足的把握制服她,哪怕她手裡拿着兇器。
“恐怕不可能了,你也別想逃出我的魔抓。”張敬元話音剛落,身形陡然一動,射手一把抓住冷青陽的兩隻手,爭奪一番,冷青陽最後的希望,那柄剪刀就落在了張敬元的手裡,被他隨手丟在一邊。
“劉夫人...不對...是大美人...你還有別的辦法沒有,你要是沒有辦法,我可就要撲上去嘍...”張敬元緩緩的前進,yin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