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蘇贏自然看得出來蘭陵燕心頭的不爽快,不由苦笑着問了一句。
蘇贏在帝都大學中聲望極高,許多學生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蘇校長,可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面對來人時沒有因爲對方冷淡的態度而就不快的離去,反倒隱隱有些討好的樣子。
“我媳婦,被他給打了!”一說到這話,蘭陵燕心裡火氣又一下子騰的就涌了出來,轉回頭衝着已經癱在地上的秦溢又是一陣狂踢,直踢得秦溢險些口吐血沫兒昏倒過去了,才勉強忍下了心頭的怒火。
他毆打秦家長子的事兒沒有讓蘇贏感到詫異,反倒是他說寧雲歡是他媳婦兒時,讓蘇贏大吃了一驚。
“什麼,你媳婦兒?你家老太爺知道嗎?”他這會兒臉色陰晴不定的,半晌之後才冷靜下來,衝寧雲歡露出一個笑容來:“同學,今天你可是受到了驚嚇,往後校園裡一定會禁止此類打鬥事件,同學們也把剛剛拍到的刪了吧。”
蘇贏一開口,寧雲歡自然點了點頭。這個蘇校長在學生間名聲極好,可以說是個公允公正的人,但因爲他的身份高貴,前世時的寧雲歡可沒有跟這個校長有過什麼交集,也沒有這樣跟他近距離的說過什麼話,這會兒因爲蘭陵燕的關係,他不止是主動賣好,更是態度有些殷切。
寧雲歡想了想,接着道:“我爸爸病了,接到我媽媽電話時我準備出校門,這個學姐就將我攔住了。死活不肯讓我去探望我病中的父親,並將我壓倒在地上。而且踩壞了我的手機不說,還將我的包包也踩爛了。我當時氣憤了拿書拍了她幾下,可是那位什麼秦先生卻不分青紅皁白的過來就對我動手動腳了。”
蘭陵燕在一旁聽着寧雲歡說的經過,心裡火氣又更涌了上來,轉頭再次要朝秦溢走,剛剛他手段狠辣,而且專挑人痛的地方打,這輩子秦溢身爲天之驕子,還從沒吃過這樣大的虧,這會兒看他過來。又見他臉上的殺氣,整個人都害怕了,又聽到寧雲歡所說的,知道自己是誤會了人家,只是他沒有料到剛剛那個看似可憐兮兮的顧盈惜竟然不準人家去探望病中的父親不說,而且將人東西踩壞,難怪寧雲歡要揍她。
“哦?”蘇贏看到周圍同學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頓時眼珠一轉,有心要賣蘭陵燕一個好。他看得出來蘭陵燕對這個小姑娘態度有些不一樣,蘭陵燕平日根本不好接近,如今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他自然要趁機跟蘭陵燕搭上關係。
“那這個同學爲什麼要攔住你呢?”
寧雲歡冷笑了兩聲。看着臉色有些閃爍不定的顧盈惜,大聲就道:“應該是她跟謝公子交往了兩年,捨不得舊愛。又勾搭上了我大哥這個新歡,我爸爸不同意我哥哥跟她這樣的人交往。因此她故意想氣死我爸,不准我去看他吧。”
這話一說出口。衆人頓時譁然!
顧盈惜竟然敢明目張膽的腳踩兩條船,這是何等飢渴,何等不要臉且又強大的心理素質?
就是現代社會再開放,也容忍不了她這樣的人存在,許多人一聽到這個消息,激動得要死,個個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話中無非就是說顧盈惜不要臉皮,看不出來身體這樣浪蕩。
顧盈惜的臉色一下子白得如同紙片一般,再無一絲血色,在衆目睽睽之下寧雲歡將她的事情揭露了出來,有一種讓她好像脫光了衣裳在學校裡裸奔的感覺,她羞辱得恨不能立即找條地縫鑽下去,嘴脣哆嗦着,眼淚無聲的流,卻說不出話來。
蘇贏滿意的看了顧盈惜一眼,又見到蘭陵燕皺起的眉頭卻沒說話,知道自己故意配合寧雲歡的動作他是默許了,心裡才歡快的笑了起來。
“剛剛那個姓秦的可是說了,我要再敢欺負她,可要對付我的。”寧雲歡冷笑着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的秦溢一眼,衝蘭陵燕招了招手,見他過來之後附在他耳朵邊輕聲說了幾句。
見到寧雲歡對蘭陵燕的態度,蘇贏險些沒有驚掉了下巴,他怎麼不知道林家那個出了名狠辣的外孫什麼時候有了這麼聽話的一天,招手就來了,若給林家那老爺子知道,這會兒恐怕要吐血三升死不瞑目了。
在見到蘭陵燕準備朝秦溢走過去時,蘇贏心裡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了上來,連忙便道:“你,你要幹什麼?”
看在他剛剛幫了寧雲歡一把的份上,蘭陵燕頭也沒回:“替他脫衣裳。他既然這麼喜歡踝奔,我讓他奔個夠,不到明天早上,誰也別想放他離開!”
他一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是會做到的。
可在自己的校園裡讓個男人踝奔,蘇贏臉都黑了,深怕蘭陵燕真的要這樣做,慌忙就道:“哎,別,別呀,打一頓就算了,可是這學校裡不穿衣裳還是影響不好的。”
秦溢也被嚇得臉色慘白,若是他堂堂秦家太子黨,竟然被人脫了衣裳在學校裡跑,以後哪裡還有面目出去見人?他一想到這兒,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了,慌忙朝後頭挪了幾步,喉嚨有些乾澀:“我之前並不知道前因後果,如今我已經知道,還請您高擡貴手,放我一回,以後必定會報答您!”
蘭陵燕手下供他驅使的人多得是,不需要秦溢這麼一個廢物,蘇贏是知道他性格的,連忙跟着出聲道:“是啊,你就當給世叔一個臉面。”不知道自己的校園裡怎麼來了這麼一個煞星,若是真鬧出秦溢在學校裡踝奔的事,他這帝都大學可以成爲全華夏人的笑柄了,回頭還不得被自己父親打死!
“也行,給你一個臉面。”蘭陵燕出乎意料之外的點了點頭,衝蘇贏道:“看在剛剛的事情上,這次就算了,但下次可不要再被我碰見,否則這事情還沒有這麼快完結。”如今風水輪流轉,剛剛秦溢還滿臉自得的放狠話,沒料到如今自己就成了被別人威脅的人,他心裡的鱉屈自然可想而知,但此時人在屋檐下,爲了避免這會兒再跟蘭陵燕起衝突,他自然不敢再應聲。
這小子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他還沒有打聽出來蘭陵燕的底細,現在不敢貿然動手,等他打聽出了蘭陵燕的身份,到時,今日的仇恨,來日定要千百倍的還回來!
想到這兒,秦溢陰狠的看了不遠處的寧雲歡一眼。
蘇贏沒料到自己好不容易讓蘭陵燕心甘情願欠他一個人情,這麼快就將人情賠了出去,這會兒看秦溢有些不大順眼,沒好氣的就道:“給你家裡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如今又不是學校的人,以後沒事兒,少過來了!”
這就是說以後帝都大學對秦家不再開門的意思,秦溢不知道蘇校長怎麼就跟蘭陵燕站到了一個方向去,臉色頓時煞白,他知道若是這樣一回去,自己鐵定得被家人怪罪,蘇贏這句話不止是代表了帝都大學,同時還代表了蘇家的意思,一時間秦溢面若死灰,同時將坐倒在地上一臉茫然的顧盈惜也給恨上了!
沒有再理睬秦家這個廢物,蘭陵燕的手指還不住在寧雲歡臉頰上輕撫着:“去醫院,看手,順便看你爸爸。”他知道寧雲歡肯定是會擔憂寧父的,若是不知道寧父的情況,她肯定不會回去請家庭醫生,因此蘭陵燕只得提了這麼一個建議出來,寧雲歡自然點頭,想了想還是蹲下身來衝顧盈惜道:
“你踩壞了我的手機,那個是多少錢呢?”她歪仰着頭問了蘭陵燕一句,小模樣雖然有些狼狽,但看在蘭陵燕眼裡卻怎麼看怎麼喜歡:“無價,若是勉強估價,五千萬。”
手機是寧雲歡手上最貴重的東西,那可是蘭陵燕實驗室中弄出來的,其實並不是壞了,只是因爲重力摔在地上而引起自我保護與報告他而已,所以在手機關了機時,他纔會來得這樣快。
但蘭陵燕看出了這會兒寧雲歡要威脅顧盈惜,自然樂得配合她,因此報了一個數字,也沒去看顧盈惜丟魂落魄的樣子,只將目光落在寧雲歡蹲成小小一團的身子上面。
“再加包包。這是限量版的,你看清楚,算你五百萬。”這是特殊定製的真正的鱷魚皮的包,世界上淡粉的顏色只有她這一款,是屬於有錢都買不到的,現在被顧盈惜毀了,寧雲歡自然氣得要死:“當着同學們的面,你給我記住,你欠了我一共五千五百萬。”說完這話,寧雲歡站起來要走,顧盈惜不知道怎麼的,跟傻了一般,像失去了靈魂似的,自己說半天,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說久了她都覺得浪費自己表情。
“你爲什麼要說她是你的媳婦兒?爲什麼,難道,難道你知道我的心嗎?上次你那樣對我,我都並不怪你的……”語調顫抖了幾下,顧盈惜幽幽的開口,寧雲歡就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是白說了,她根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說不定在蘭陵燕剛剛說了自己是他媳婦兒之後,顧盈惜心裡便一直處於雷鳴閃電狀態,沒有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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