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礦元精

111 礦元精

夜色迷濛,話語間夜子衿已經和無極浩過了幾十招,“是又如何,宗主可是允許我找其他女子的。”

無極浩聞言差點氣得吐血,你找誰不好,偏偏看上敵人,“夜子衿我勸你最好收手,你找別的女人宗主可能不說,但是眼前這個女人是她的死敵。”

“哼,我若是得到了她,那宗主豈不是更高興。”夜子衿粉脣舔舐過脣角,無極浩暗自哀嘆一聲,這廝竟是對自己施展媚術,不由得也有些惱怒,“你不要不識好歹,這個女人最是陰險奸詐,我好心勸你,你別不知死活。”

夜子衿撇撇嘴,繚繞的青絲隨風飛舞,“我倒是要看看你一個外人,如何能左右我逍遙宗。”

見他招招致命,無極浩的手下也越發的恨厲,凌月逍眼波橫轉,心中暗自冷哼一聲,狗咬狗,這個不知死活的無極浩竟敢說自己陰險狡詐。

“蒼月!”凌月逍薄脣微啓,蒼月已經到了跟前,“家主!”自從被分配給了蒼雪衣,蒼月已經不在喚凌月逍爲主子了,心中更是爲這個和隊長月滄類似的名字感到隱隱的驕傲。順着凌月逍的視線,竟是一個趁着衆人不注意緩緩消失的小灰點,“捉住他!”一個個的迸出,散發着從未有過的冰冷之意,蒼月心下一震,飛身將聶柯提了過來。

凌月逍看了一眼蒼月,才轉過身,“把他丟到夾層,回雲城。”

夜子衿身穿黑色的長袍,袍子上勾勒鮮豔的紅色花蕾,風姿妖嬈,但是畢竟差着一個等級,漸漸的也有些吃不住了,那些妖媚的女子見自家主子被無極浩攻擊。也俱都轉向了無極浩,龐大的陣容,一時之間竟是形成了拉鋸戰。

顏新感受到身邊的束縛變小,見蒼月等都已經回到了七彩祥雲寶車上,臉色微黑,這羣不講道義的傢伙,卻也是用力的劈開了自己身後的女子飛上了寶車,白色的玉馬嘶鳴一聲,白色的雲朵託着淡藍色的寶車向着空中掠去。

轉眼之間竟只剩下了無極浩和夜子衿等人,無極浩不由得有些焦急。“夜子衿,你想造反嗎?竟然無視宗主的命令,你放跑了凌月逍有你後悔的。”

夜子衿微微冷笑。脣角覆在銀白色的玉笛上,音符緩緩的奏響,彩色的蝴蝶竟從遠方妖妖嬈嬈的行來,所過之處留下一片五彩的粉末,地下的植被迅速的變得枯萎。

“毒妖蝶。你……你竟然會馭獸!”無極浩卻是顧不得在和他糾纏,元嬰修士的威壓達到了最大,順手劈死了幾個纏着自己的逍遙宗的弟子,御劍遁去。

猛然受到無極浩威壓的壓迫,夜子衿望着消失在遠方的身影,眼裡閃過一片陰霾。白色的玉笛順着手輕輕的垂下,那片毒妖蝶圍繞着他轉了一圈,經很快的消失掉了。

“副宗主!”幾個圍繞着他的女子均是一臉的擔憂。眉目之間是毫不掩飾的情愫。

“這個無極浩真是該死,竟敢如此重傷宗主。”穿着綠色衣服的漂亮逍遙宗女弟子憤憤的道,逍遙宗的男人不多,像副宗主這樣風流多情,又溫柔體貼的更是少數。這副美豔至極的皮囊更是受到了廣大逍遙宗女弟子的喜愛,更是暗暗的把和副宗主春風一度當成了夢想。

“綠意你少說兩句。馬後炮有什麼意思,有本事你現在去殺了那個老賊。”穿着紫衣的小姑娘不耐煩的撇撇嘴,最是看不慣綠意這等花言巧語卻不做實事的人,卻也是最是受到宗主和副宗主的喜愛。

“你!”綠意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惱意,“紫芙,你休要挑撥離間。”

兩個脣槍舌劍,站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穿着紅衣的冷麪女子,心裡竟是微微的喜悅,臉上卻是冷若冰霜的道,“休要吵鬧,還不快給公子護法。”她是從小便跟着夜子衿的,也是夜子衿身邊有實質關係唯一卻唯一沒被拋棄的人,所有的人看她都要比別人高一眼。

“紅拂姐姐!”綠意和紫芙互瞪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扭過了頭。

夜子衿感到莫名的煩意,鼻尖那淡淡的清香漸漸的消失,這種莫名的躁動越發的強烈,他背過身,有些討厭素日圍繞自己喋喋不休的女人們,平日裡覺得他們嬌豔無雙,乖巧可人,最喜歡她們爲自己爭風吃醋,但是眼下卻覺得無比的噁心,“嘔!”一股鮮血順着他粉色的脣角緩緩的流了下來。

“公子!”紅拂擔憂的躍到夜子衿身側,她慣會遮掩自己的情緒,也素來懂得何時表達自己的感情,這副冰冷冷的令人不可靠近的容顏性子更是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這也是素來夜子衿留她在身邊的原因之一。

看着伸到自己眼下的玉手,手裡還拿着一方白色的錦帕,夜子衿眉頭微微皺,手一擡,“滾開!”眼睛瞥見紅拂那身紅色的長袍,“以後不準穿紅色。”

紅拂微怔,後面的一羣鶯鶯燕燕都是一愣,面上雖然沒有表示,心底卻是樂開了花兒,這個紅佛最是自詡高傲,在別人得面前更是不假顏色,自以爲得了副宗主的寵愛傲得不行,絲毫不把其他放在眼裡,眼下竟被副宗主給了沒臉,真是暗爽。

黑色的長袍略抖動,夜子衿踏上那變大的音色玉笛,竟是瞬間消失在衆女子眼前。

紅拂感覺面頰發燙,心中十分的失落,還帶着酥麻的疼,像是宛若百蟻噬心。公子素來喜愛自己的善解人意,怎麼可以當着這麼多情敵絲毫不給自己情面。

紅拂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卻是無人敢上前,紅拂冷笑着環過四周,“你們心裡正高興着吧,還不快回宗門向宗主覆命。”

衆女子撇撇嘴,顧不得療傷急忙跟在她身後,御劍向着逍遙宗的方向飛去,事情辦砸了,副宗主還受了傷,不知道宗主會怎麼懲罰自己呢,一時之間衆女子頓時間有些惺惺相惜。

月府

凌月逍淡淡的坐在長椅上,青梅和月花靜靜的站在一側,幾個小廝忙來忙去,不一會兒便提着一桶靈蜜走了進來,“家主。”

青梅急忙上前,“放到牆角,真是可惜了一桶上好的靈蜜。”見那桶放的遠遠的,才慢慢的舒了一口氣。

雖不知道凌月逍想要做什麼,但是聶柯已經癱軟的匍匐在地上,“凌宮主,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你饒了貧道一命,貧道願意獻出所有。”說着便將儲物袋拿了出來,抹去了印記,竟是倒出了不少的法寶,裡面還有幾件不錯的珍品。

凌月逍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堂堂的合歡宮一宮之主什麼沒有見過,聶柯的寶物雖然有幾件不錯的,最重要的的竟還有一件傳說中的神器,九天玄琴,月花素來喜歡琴棋書畫,所學的道法也是和琴棋書畫所聯繫的,月花跟了自己這麼久,本想找到陰陽筆送給她的,眼下這九天玄琴卻是件不錯的法寶,只可惜是件神器,不是月花這個修爲可以用得上的,鬧不好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凌月逍瞥過地上顫抖的聶柯,想這個聶柯倒是有幾分本事,這等神器定也是他憑着那預測秘術所得,又想他定是有什麼本領,否則那無極浩根本不會放如此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道在自己身側的,畢竟聶柯知道他的事情不少,殺了他便是。

凌月逍起身,一隻腳踩在聶柯的身上,“當日你差點害的本宮一條命,更是不少兄弟姐妹因你喪生,我本是想出了辦法……奈何你一心想討那元昭雪的歡心,竟生生的將本宮逼迫到那等地步!”

聶柯身子抖了抖,自己當初確實想賣天命之女一個面子,沒想到凌月逍竟然活了下來,變數果然有變數存在的不可逆轉,“我,我……”

青梅和月花雖然隱隱約約的知道凌月逍的一些小秘密,聽她自稱本宮亦是驚奇,莫非家主也和陸湛和程越兩個前輩一樣還有別的勢力的存在,看樣子眼前這個人似乎曾經想要謀害過自家家主,盯着聶柯,臉上不由得冒出了幾分的怒火。

聶柯被這等氣勢嚇得越發的緊張,他腦子飛快的旋轉,眼下只有逃命纔是第一位的,只要活着自己就不愁東山再起,脣口微張,“竟是從身體內吐出一個巴掌大的晶瑩剔透的小人兒。”

那小人兒揉着眼睛環繞在聶柯的周遭,聶柯心下不捨,這是靈礦的元精,只要有它在便可以隨意的生出靈礦,而自己雖然有幸得到了礦元精,卻是無法令它認主,只得和它達成協議,用精血飼養它,無極浩也是知道它的存在,奈何自己拼着一死,令他不敢輕舉妄動怕傷了元精。

聶柯也曾想過逃開無極浩,在想辦法馴服了元精。

“咦?”那元精看見凌月逍,欣喜的圍繞着凌月逍轉了一圈兒,小鼻子還嗅了嗅,“好喜歡的味道,好漂亮的女人。”

凌月逍聞言,臉色有些發黑,青梅的眼睛卻是閃過一道精光,不由得低呼出了聲,“這,這……這是礦元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