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祿的盔甲跳動着,他的靴子嘎吱嘎吱地陷進了燃燒着的地獄精靈裡。爬行的蠍子的火焰涌上了他的軀幹,它們的尾巴像無數根小針一樣敲打着猩紅的盔甲。一道魔法的閃光從女巫獵人的盔甲中飛出,產生了毀滅性的效果,它將地獄惡魔散落在教堂裡。尼祿利用魔法的反作用力,從雙火蛇身邊翻過身來,雙火蛇在他身後俯衝,在他下巴下的空氣中抽打,擦着他的腳跟。
禮拜堂的空氣,曾經是冰冷的霜,現在隨着溫度攀升到危險的高度而盪漾起來。女巫獵人在一個安全的距離外重新坐下來,拉起脖子上的圍巾,把它固定在他的嘴和鼻子上。"我想這是我認真起來的信號。"
"你的冰是魔法,"幽靈毒辣地吐出一句話。有那麼一瞬間,食屍鬼的黑眼睛閃爍着紅色。"你是個女巫!"
"對了一半,純種的。"尼祿反駁道,他躲過了另一個十字螺栓,跳過了一個禮拜堂的角落。一個黑影在他的眼角移動。在兩個看不見的刺客用致命的刀子刮開冰牆的表面之前,尼祿勉強升起了一道冰牆。
影子護衛?對--這畢竟是皇帝的兒子。
"嗬?"女巫獵人陰笑着說。"一對一就這麼多了是嗎,小王子?" 他轉過身來,發現那個純種人不見了。當燃燒的刀刃危險地接近他的喉嚨時,本能使他向旁邊跳去。劍上發光的紅鋼嘶嘶作響,穿過女巫獵人的辮子,即使它們被切得一乾二淨,也會着火。
尼祿滾到他的腳下,在他們之間又放了幾條馬車,他用冰魔法澆滅了他頭髮上的火焰。"你的戰鬥並不公平啊,殿下。"
與這個混蛋近距離戰鬥,只會讓我被烤得一塊一塊的。
"勝利者寫下歷史,"幽靈嘲笑道,他在女巫獵人之後繞過了馬路。"死者沒有發言權,教會對這種哲學應該有很多經驗。儘管如此,如果你想在死前抱怨,我有什麼資格拒絕一個死人的最後請求。"
自命不凡的小屁孩!
"我想把這句話寫在你的墓碑上,殿下,但女巫不需要墳墓,"尼祿一邊反駁,一邊拔出他的魔法匕首。當尼祿伸出他的手臂時,巫師之星在他的皮膚上閃耀。一根冰柱在他手指下的空氣中形成,並在他的匕首柄上合攏。他在空中揮舞着他新鍛造的冰凍長矛,並把它對準那個純種人。"準備好了,混蛋王子。"
幽靈哼了一聲。"不管是不是混血兒,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你的同類會爲一個迫害女巫和混血兒幾個世紀的宗教機構服務。是出於怨恨、嫉妒,還是自卑?"
"你是想打架還是想上歷史課?" 尼祿反脣相譏,他用他的長矛擋住了另一個十字螺栓。
他們向對方發射。冰火相撞,鋼鐵嘶嘶作響,房間裡充滿了霧氣和火花。他們的刀劍每一次撞擊都會有一股熱浪衝向尼祿的盔甲,盔甲在擊退危險的魔法時閃閃發光。
起初,尼祿以爲這個純種人在玩弄他。大多數巫師依靠的是他們的魔法力量,而不是刀片或武器的限制。然而,幽靈的每一次攻擊都帶着致命的力量,意在粉碎女巫獵人的防禦。
他爲什麼要忍氣吞聲?如果不是因爲他作爲劍客的技能,我可能會有優勢。不幸的是,我沒有他的無限魔力可供調用。
盔甲泛起了黯淡的灰色,保護性的魔法已經危險地耗盡了。尼祿一邊後退,一邊用長矛把馬桶翻到純種人的路上。他想減緩對手的速度,但事實證明這是徒勞的,因爲幽靈像乾柴一樣把他劍下的長椅打碎了。
"純種人的魔法兇猛程度是不可低估的。他們是一場活生生的大災難。"
世上只有一個女巫獵人曾獨自打敗過純血人--女巫獵人團的指揮官,教皇的右手,尼祿的導師。
我不是他,尼祿痛苦地意識到,他努力地把眼前的純種人擋在身後。火焰蛇已經變成了翅膀,現在提升了幽靈的速度和他攻擊背後的力量。
他媽的,以這種速度.....尼祿揮舞着長矛,迎向正在下降的火劍。幽靈的攻擊背後的力量幾乎使女巫獵人跪下了。空氣在他們的腳下呼嘯着、扭曲着,教堂神聖的石頭地板在衝擊下開裂、凹陷。
當尼祿掙扎着保持直立時,他的盔甲上的缺口擴大了。當他額頭上的汗水乾涸時,長矛在他的手上顫抖着。他的戒指的魔力早已燒盡,他的魔力正在危險地減少。
"塵土飛揚,"尼祿嘶吼着,他瞪着那支支離破碎的長矛,看着食屍鬼那雙發着橙色光芒的惡魔般眼睛。
"我聞到了恐懼的味道,女巫獵人。"當女巫獵人的武器在他們腳下的裂縫地板上滴下嘶嘶作響的水時,幽靈在食屍鬼的笑聲背後嘲弄道。
尼祿冷笑着,因爲巫師之星的隱藏力量涌入了他的體內,再次改變了他們周圍的溫度。隨着裂縫的閉合,魔法流經長矛,武器再次變得完整。冰雪奪回了教堂凹陷的地板,並在他們周圍形成了一個冰凍的監獄外殼。
幽靈笑了,即使冰霜在他的面具和黑皮盔甲上編織了藤蔓。"我覺得有點不盡如人意,女巫獵人,"他帶着一絲失望嘟囔道。
火焰巨蛇在幽靈伸出的手臂上逡巡着,向女巫獵人的臉撲去,火焰巨蛇也隨之晃動。尼祿退了回來,抽打着冰獄的牆壁。他躲在惡魔致命的咬痕下面,將他的長矛從它們發光的身體下面刺入純種人暴露的胸膛。
他勝利的關鍵時刻破滅了,因爲幽靈用他的手抓住了長矛,把武器折成了兩半。
太強了-太他媽的強了!
"你是什麼樣的魔鬼?" 尼祿咆哮着,他手中剩下的矛頭像幹紙一樣噼啪作響,蒸發在空氣中。被施了魔法的匕首掉在了他身邊的地板上,暗淡無光--它的魔法被剝離了。
藍色食屍鬼的面具隨着純種血統的人走近而傾斜了。"當你遇到死亡女神時,去問她吧。"
蛇的體積膨脹,合併成一個惡魔的面孔,甚至讓尼祿的血液都變冷了。
當冰獄在他身後蒸發時,尼祿退卻了。當狐狸們重新開始從上面對他進行遠程攻擊時,他退縮了。他被削弱的盔甲現在幾乎無法保護他,箭矢一支接一支地咬着他的背板。在這種情況下,猩紅的盔甲幾乎沒有足夠的魔力來支撐自己。尼祿躲在最近的柱子後面,想找到上面的弓箭手。
陰影在他左眼的角落裡晃動。當刺客們舞動得更近時,尼祿急忙在他周圍召喚出一道冰牆。"永遠不要低估一場戰鬥會多快轉變成對你不利。"
尼祿咆哮着,黑色的針頭擊中了半透明的盾牌,並將其致命的毒藥注入冰中。我無法跟上這些數字,也許我應該先集中精力把他們清理出去。
尼祿決心在幽靈到達他面前之前再幹掉幾個害蟲,他召喚出另一支冰矛,放下盾牌,將他的冰凍武器刺向最近的影衛。一顆子彈打掉了他的膝蓋,把這個女巫獵人甩到了小教堂的牆上,失去了平衡。
尼祿幾乎沒有注意到灰色的狐狸大師,他通過附近的一扇窗戶溜走了。獵巫人瘋狂地揮舞着他的長矛,衝向三個逼近的影子衛兵。當他單膝滑下,用一波冰匕首轟擊他們時,他們向後飛舞,成功地擊倒了其中一個影子。
這些混蛋到底有多少人?
當巫師之星閃過警告時,他的胸口痛苦地收縮了一下。這場戰鬥已經把他推到了被詛咒的寶石魔力儲備中,而現在連那也被耗盡了一半。
尼祿沮喪地咆哮着,他用緊閉的拳頭狠狠地砸在地上。一片厚重的冰層覆蓋了地板、地毯和馬路。那些沒有足夠快的速度逃跑的影子衛士在冰塊禁錮住胳膊和腿時摔倒了。但在尼祿能把他們挑走之前,幽靈出現了。
這個純種人的腳步聲融化了下面的冰,他揮舞着他的劍,刺穿了密集的冰石。火焰吞噬了冰塊,尼祿無力地爬起身來,再次退卻。
尼祿費力地喘着氣,他的圍巾掉落在臉上。當第一口空氣沉入他的肺部時,他感到震驚--隨後並沒有灼熱的疼痛或死亡。他在忍耐--不,他必須忍耐!我可以用這個!
雖然影子衛士可能有施了魔法的罩子來保護他們不受純種人的有毒魔法傷害,但狐狸們沒有。
尼祿的魔法盔甲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他不受女巫的火焰傷害,但狐狸們在直接擊中後不會存活下來,即使是影子也知道最好不要太靠近。
子彈和橫樑在巫師獵人奔跑時劃破了他的盔甲。尼祿咒罵着,因爲在無情的攻擊下,猩紅的板甲碎片掉了下來。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在這種速度下,我只是一個移動的目標。只要有一次幸運的射擊,即使是那些害蟲也能把我打倒。
尼祿躲在另一根柱子後面,想喘口氣。擺在他面前的選擇是試圖逃跑或--他媽的,如果這是我唯一的選擇,無論如何我都會死。影子守衛在瞬間涌向他,尼祿再次用他的冰魔法轟擊他們。
每當尼祿勉強將他的對手減少一個時,幽靈就會出現,迫使他從掩體中逃出,進入另一場子彈和箭矢的戰場。
教堂的每一寸土地幾乎都在燃燒。涌向椽子的濃煙爲女巫獵人提供了一些喘息的機會,以躲避上面的弓箭手,但下面的火焰則嚴重限制了他的行動。尼祿用他的冰塊炸開了一條路,當巫師之星再次發出警告時,他幾乎痛苦地翻了個身。
他的魔法和支撐猩紅盔甲的被動魔法已經將寶石的儲備耗盡到三分之一。
如果這樣下去,這些混蛋甚至會把巫師之星的血吸乾。
一支十字箭從他的鼻子邊上飛過,尼祿用一把冰匕首把另一個討厭的害蟲釘在牆上。數量終於少了。上面的閣樓裡只剩下三隻狐狸。狐狸主人本人仍在地板上游蕩,守衛着下面的窗戶。還有五六個影子,很難準確統計它們的數量。不管怎麼說,沒有魔法,尼祿不可能打敗純血統的人。
我認爲有機會的想法太蠢了。
他滑到神像後面,把巫師之星從他的盔甲里拉出來。曾經的藍色寶石現在染上了紅色,它耗盡了女巫獵人的生命來補充其耗盡的魔力。
如果你要這麼貪婪,那麼我會讓你用一點混亂爲我扭轉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