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子都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而孟影兒那是徹頭徹尾的仰慕。
“哇,原來樂公子是修道中人,好厲害哦。其實我家是修道之家,我也是修士。”
成六少不失時機的附和:“就是,我們影兒小姐自小就是修煉天才,無問仙師早就說了,影兒小姐的修爲會超越她爹,孟家家主。影兒,你現在到底是什麼層次啊。恕我們修爲太淺,看不出來啊。”
樂千歌差點笑場,他是結丹期修士,結丹以下的修爲不用降元丹根本瞞不過他的眼睛。孟影兒哪裡有什麼修爲,她連靈根都欠缺,怎麼就成了修煉天才。這些人被無問愚弄,真是可憐。
看見一羣男子投過來羨慕的眼神,孟影兒不由自主的得意起來,幾乎忘記她的天才是假的。有樂千歌在場她還收斂一點,要是平時早拽的萬兒八千去了。
“也沒什麼,不過剛剛築基而已。”
“噗”樂千歌把茶噴了出來,心裡說了句:真夠無恥,還剛剛築基,這話要是子尋說出來,那是謙虛,從她嘴裡說出來,就是笑死人。
樂千歌噴茶的舉動讓孟影兒小小的心慌了一下,擔心身邊這位也是築基期修士的人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樂公子,這是……”
樂千歌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實在是太吃驚了。小姐的天賦果然了得,小小年紀便築基了。就算是名門大派的弟子也沒有這樣的潛質。恭喜小姐,千歌自嘆弗如。”
孟影兒羞澀的垂下頭,“哪裡,就是走運而已。”
對於她來說,真是走運。走運有一個天才孿生姐妹替她爭光。這世界上還有誰有她這樣的好運,什麼都不做就可以擁有別人辛辛苦苦得來的成果。老天的確太偏心。廢物在享受萬千寵愛,天才在承受痛苦折磨。老天是要給天才磨練,還是嫉妒天才的潛質而有意爲難。
“樂公子,這裡有些氣悶,不知道樂公子願不願意陪影兒出去走走呢。”
“我也正覺得呼吸不暢,正好,這裡我不熟,請小姐引路。”
兩人剛走出去,裡面的人開始羣攻成六少。
“六少,你這是找虐吧。怎麼請一個這般妖孽的人來。看吧,唯一的花也被人搶走了。”
“就是啊,六少,你這樣讓我們怎麼混。”
“哎,以後沒有美女可看了。”
“咱們一羣男的,真沒趣。”
孟影兒也許沒聽見,樂千歌卻聽的清清楚楚,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孟影兒從來就不是淑女,今天在樂千歌面前才逼着自己像淑女點。但是天生不是,再裝也不像。樂千歌全當看不見她有時候露出的驕橫表情,還一個勁的誇孟影兒如何美麗,如何溫柔,如何尊貴,很快就將孟影兒哄的找不着北了,樂千歌說什麼她都覺得有理。
無問非常忙,要忙着煉製提升丹,幫助子尋結丹,還要看着兩個丫頭。子尋那邊隔兩天不去,他就擔心那小丫頭又跑了。孟影兒這邊又是越來越不讓他省心天天往外面跑,藉口不是買東西,就是看朋友,或者說跟誰誰誰約好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見誰去了,反正這段時間她很開心,渾身洋溢着一種活力,每天的心情都很好。
僕人們覺得孟影兒變好了,不再經常找他們的麻煩,但無問更擔心了,因爲總覺得這不正常,卻又想不明白怎麼不正常。畢竟他從來沒有動過情慾,還不知道孟影兒那天天都處於亢奮狀態的樣子是發春了。
孟影兒經常出去見的人是樂千歌,經過一段時間的查探,樂千歌終於弄清楚無問的每天的活動規律。乘無問不在府中,樂千歌纔跟着孟影兒進了孟府。
女孩子隨便帶陌生男子進府是很不好的事,孟影兒也知道,所以不敢從正門進,偷偷的帶着樂千歌從後門溜進來。
要說她運氣真是不好,才進來就被孫姨娘看見了。孫姨娘瞅見孟影兒身後跟着男人,閃身躲在一邊,看他們過去,冷笑,心說:小小年紀居然敢帶野男人進府,哼,沒娘教養的丫頭就是不懂規矩,隨即來找孟成祥。
自從修爲倒退,孟成祥一直閉關不出。外間的事物全交給老四打點。孫姨娘站在修煉室外,用十分擔心的語氣彙報了她看見的情況。孟成祥一聽坐不住了。
女兒偷偷帶陌生男子進府,這還了得,傳揚出去他們孟家的臉就丟光了。那些愛嚼舌根子的人還不滿世界的詆譭他們家教養無方,女孩子在外面胡來。
“去找飛兒,讓他好好管管他妹妹。”
孟成祥惱怒的聲音傳到孫姨娘耳中,她抿嘴而笑,立即應是,轉身去找孟于飛。沒走兩步就聽孟成祥又說,“此事不要張揚,悄悄的解決。”
孫姨娘嘴上應是,心裡可不是這樣想的,巴不得全家人都知道。於是沒多久後,全府上下主子奴才都知道了,孟于飛反而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的。可見孫姨娘的宣傳做的有多好。
孟于飛過來的時候,人家孫姨娘還在跟孟成德的三太太說呢。
“哎,我們家出了這樣的女兒,不幸啊,倩兒還沒有嫁人,這以後該怎麼辦啊。”
“也是啊,我們家的女兒也快到嫁人年齡了,這個影兒怎就一點都不顧及名聲呢。”
聽到兩人的議論,孟于飛不悅的道:“娘,您該回屋了,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嚴重。”
“哎喲,飛兒你總算來了。你爹叫你趕緊去勸勸影兒,她早上帶了個陌生男人回來。”
孟于飛不耐煩的說:“知道了,帶個男人回來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孫姨娘叫起來:“哎呀,你這是什麼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她可是未出閣的姑娘,怎麼能私下結交男子呢。這傳將出去多難聽啊。現在那男的就在影兒房間裡。這孤男寡女的相處一室,好說不好聽啊。”
“好了,好了,就算這樣,您也不用滿世界說吧。我去看看就是了。”
孟于飛心煩,家裡自從出了上次的變故後,各房的關係始終不好。大伯帶着兩個兒子離開孟家不知道去了哪裡。三叔雖然不怎麼說話,但是心裡一直覺得大哥一家離開是老二和老四做事太絕引起的,因此對其他兩兄弟頗有微詞。孟于飛是敏感的人,感覺家裡氣氛不好,他就難受,寧願呆在外面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