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遠處傳來,子尋立即收住劍勢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聽聲音距離不遠,應該是相距不遠的小樹林傳來的。她還記得那是成因藏寶的地方,不過被她折騰一番後,應該成廢墟了。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叫的那般悽慘,像是垂死前的掙扎。好奇心人人有,子尋也不例外,見距離不遠,便快步走去。
發出聲音的人就叫了這麼一聲,再無聲息。子尋很快的走進樹林,側耳傾聽,隱隱的有東西被拖動的聲音。這地方不會有野獸吧,野獸攻擊了人,然後拖走吃掉麼。
想到這個可能,子尋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朝聲音發出的放下奔去。爲了不驚動野獸,儘量放輕腳步。
隱隱的看見一個影子,看到這個影子後子尋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那是個人的影子,還是女人的。但隨即又提了起來,這女人彎着腰拖的也是個人。剛纔的慘叫豈不是被拖的人發出的。
還沒弄清情況的子尋,更不敢大意,腳步放的更輕,取出一張隱身符拍在身上。
女人拖了一會,累了遂停下來喘氣,還很生氣的踹了兩腳被拖的人。被拖的人毫無反應,不是昏迷就是死了。
死了,子尋只覺得後背發冷。在這種地方也會出現人殺人麼。同門相殘處罰非常嚴重,沒有深仇大恨輕易不會動手殺本門的人。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兇手就不怕受到嚴厲的懲罰麼。
休息好了,女人開始繼續拖,大概是打算將屍體拖到樹林深處拋掉。女人的修爲很低,所有並沒有很大的力氣。拖一個女人,也是十分吃力的樣子。
子尋打量着那女人,不認識,說實話成因那邊的女人太多,又各個美貌。所謂美女幾乎都是一樣的,在子尋看來她們沒有一個長的有特色,也沒有一個能讓她記住。便是那個假裝孟香兒騙她的女人,因爲一直沒看過真容,她也沒有多少印象,也就是能聽出她的聲音而已。
“呼”一陣風颳過來,有人來了。來人的修爲到築基期,所以子尋小心的收斂氣息,不讓來人覺察到這裡還有人。
人影一晃,林木風出現在拖人的女人面前,從一張黑臉上能看出來,林木風很生氣。
“濤兒,你做什麼?”
女人身子一僵,眼中快速閃過恐懼之色,但隨即又恢復了冷靜,緊接着擺出柔媚的笑容,朝林木風身上靠去。
林木風嫌惡的向旁邊一閃,躲開了。
女人撒嬌的嘟起嘴巴,故作傷心的道:“風,你好壞,師父不在,你就對我變心了。你知道我的心好痛麼。師父的女人幾十個,你全部要了。要就要了,我不怪你。我只求你對我是不一樣的,可是這賤人說,你根本不愛我,你愛的是她。這賤人還說,你跟我就是玩玩,你從來就沒把我放在心上。風,是真的麼?”
林木風面沉似水,雙目中盡是寒冰:“就爲了這個你便殺了她?”
女人柳眉倒豎,目露兇光,恨聲道:“她挑撥離間,該死。她說的都是謊言,對不對?你是愛我的,你說過要和我長相廝守,對不對?你愛我,絕不是她說的那樣,對不對?”
女人說着又將柔軟的身體往林木風懷裡送。林木風生硬的將她推開,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女人臉上,眼中閃過一絲留戀。
“便是她那樣說了,你也不該殺她。師父早晚有一天會回來。她是師父最受寵的女人,你覺得師父會饒過你麼?”
女人擡頭盯着林木風的眼睛,臉色一點點變冷:“難道她說的是真的,你對我根本就沒有真情。”
“笑話,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心裡最清楚。你是師父的女人,師父不在你需要我,就這麼簡單。”
“你,林木風你說這話對得起良心麼。你和我一早就在一起了,並非從師父離開纔開始。以前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什麼甜言蜜語都說過了,現在女人多了,便把我丟在一邊。林木風,你對得起我麼。”
“你這是在指責我麼?”林木風鐵青着臉反問。
女人臉色越來越白,“難道我不該指責你?”
“當然不該,因爲你不配。”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女人最後的一絲希望,女人的臉色已白到無色,身子微微顫抖,眼中涌起刻骨的恨。
“林木風,你個卑鄙小人,我的一生都被你毀了,你就沒有一絲愧疚。我本是大家千金,過的無憂無慮,是你,是你騙我說我可以修仙得道,永葆青春,是你說我資質甚佳,可以大成。上了山後,你就將我獻給了你師父。林木風,我恨你。”
女人越說越激動,眼中升起殺氣,“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小人,去死!”猛的拔出腰間匕首,朝林木風撲去。
林木風一驚,快速的一閃,探手抓住女人的手腕,輕輕一擰,匕首“噹啷”落地。林木風隨即將女人摁在樹幹上。
“蠢女人,你敢殺我。沒用的女人,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你蠢,怎麼會失敗。要不是你失敗,師父怎麼會被趕下山,都是你的錯。”
這女人正是王濤,聽到林木風的指責,忍不住冷笑:“都是我的錯,虧你說的出口。你們兩個大男人自己不去做,卻讓我去。若對付的是什麼利害無比的人也便罷了,偏偏對付的是一個小女子,你們不嫌丟人麼?”
“住嘴,這是策略。”
“呸”一口吐沫啐在林木風臉上,“說這等無恥的話居然不臉紅。你們這些男人不是說講實力麼,算計一個小女子豈不是丟人到家。”
林木風本就對她十分厭倦了,一聽這嘲諷的話,殺氣陡升,鐵鉗一般的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蠢女人,再敢說這種話試試。”
女人也在火頭上,想都沒想厲聲道:“有什麼不敢,你們師徒是天下最沒用的男人,連一個丫頭都鬥不過,沒用到家。”
最近林木風過的不算好,儘管他坐擁師父的諸多女人,可是卻在師兄弟面前矮了一截。以前他是老大,說一不二,失去班動這個靠山後,莫華的弟子便擡起頭來,不再受他管制。有時候見面還要譏諷兩句,要是以前他豈能受這等委屈。至於無塵的嫡系弟子從來就沒把他們這邊的人放在眼裡,現在更是連正眼也懶得瞧。
林木風憋了一肚子氣惱,被王濤又一嘲諷,惱上加惱,手上不覺力度加大,將王濤掐的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