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打了三天,這麼久,兩個元嬰修士能打那麼久,真是不可思議。除了她能源源不斷的吸收能量,不斷的釋放法力,這世界還有人也能不停的補充法力,永遠不累麼。能打三天,那是體力、耐力、法力的多重考驗,不夠強早晚會崩潰。
“三天只有他們兩個人作戰麼?”
“是啊,因爲這是約戰,事先簽了生死協議的,不死不休,定要有一方落敗才能罷休。”
不是吧,元聖道君這次是下了必死決心了。
厲風微微嘆口氣,擔心的道:“希望師祖順利。”
遠遠的看見一個人跑了過來,厲風轉頭看去,驚叫道:“單師兄。”
跑過來的是單黎,子尋認識,第一眼沒看出來,是因爲此時的單黎灰頭土臉,衣衫破爛,感覺就像剛從土裡被人扒出來一樣。
厲風迎上去,一把攙住單黎胳膊:“二師兄,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負責守護西面麼?”
單黎沮喪的擺擺手:“我們,我們上當了,西邊淪陷。”
“什麼?”厲風驚叫起來,“通知師父了麼?”
“已經傳訊給他,需要借調你的一部分人,奪回西邊。”
厲風看起來比單黎還着急:“西邊失守,他們定然一路向上,打的大家措手不及。快,你帶我的大半人過去,奪回來。要不要抽調大師兄那邊的人?”
“太好了,師弟,謝謝,大師兄那裡我自己去,你好好守着這裡,千萬不要放進一個敵人。”
“我知道了。”
厲風急忙將手下人分出大半給了單黎,就在單黎帶人要走的時候,莫華突然開口了對子尋道:“不對,這個人心裡藏有秘密,我看不出是什麼,但能感覺到他心裡藏着邪惡。”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厲風吃了一驚,單黎的面部表情看不出來,但能看見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子尋屈指彈出一枚水球將單黎包裹在其中。單黎一下子慌了,“你是誰,要做什麼?”
“我是誰不認識?”
“我……”這個單黎語塞,子尋立即對厲風道:“這個人是假的。”
厲風驚的張大嘴巴,“假的?”
“是,單黎與我相識,這個人並不認識我。”
厲風臉色變黑,拔出寶劍,指向那人:“你是誰,我二師兄在哪裡?”
那人見行跡暴露,恢復本來樣貌,嘿嘿冷笑:“你二師兄已經在地下等你了。”
厲風大吼一聲,揮劍就刺,子尋並指一點,一道白光射出,擊中那人右胸,留下一枚雞蛋大小的洞。沒有立即要這個人命,是要留給厲風殺,那是他師兄的仇。
那人慘叫一聲,急急用手捂住胸口。厲風的長劍已到,這人與厲風應該修爲相當,公平的打勝負難料。但此刻他再也不是厲風的對手,胸口的大洞鮮血噴涌,前後對穿,必須立即療傷才能保命。當然這是不可能,厲風怎會放過他,長劍幻化成無數虛影,攻向那人上中下三盤。勉強的躲過了前幾招,已經是喘不過氣來,急忙摸法器。厲風自然不會給他機會祭出法器,猛喝一聲,長劍當頭劈下。力貫千均的一擊,從上而下的威壓之力將那人壓矮了半截。
一邊其他紫丹聖殿的弟子及時的衝過來,補上一劍。
早知難逃一死的人,立即魂魄出竅,撲向一邊的低階紫丹聖殿弟子。冷眼旁觀的子尋閃電般的伸手抓住那人的魂魄。
心知沒有退路的人,立即哀求:“高人手下留情,我已經沒有軀殼,求高人放過晚輩一條性命。晚輩剛纔只是詐各位,單黎沒死。”
“厲風,交給你處置。”
厲風毫不猶豫的接過來將之捏碎,然後纔對子尋說:“多謝相助,魔宗門的人太過可惡。”
“既然有人來騙你,也會去騙別人,你看……”
一語提醒了厲風,懊惱的一拍腦門:“哎呀,瞧我這豬腦子,應該立即傳訊給他們。”
快速的祭出傳訊符,除了單黎,其他人都有迴應。厲風叫道:“這人果然撒謊,二師兄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先別急,我過去看看。”
“好,我不能擅自離開,有勞了。”
“無妨。”
以子尋的速度,不用片刻便到了。帶路的紫丹聖殿弟子指着前面的樹林道:“佈防點應該在那邊。”
神識沒有探查到人跡,“哪裡沒人。”
帶路弟子緊張的說:“難道他們都遇上不測了。”
“這一面直通哪裡?”
帶路弟子立即回:“是我們的煉丹室。”
紫丹聖殿最厲害的就是煉丹,“帶我去。”
帶路弟子也擔心丹房出事,急忙帶着子尋上去。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帶路弟子臉色愈發難看。
“我們的人都不在了。”
本來是層層防護的,一個人都沒有了,不用想都知道,應該是凶多吉少。
一座大殿出現在眼前,大門用的是厚重的石塊。門上刻着一個大型丹爐,門匾上寫着“丹爐”二字。這是紫丹聖殿的重地,平時門口至少十名築基末期弟子把守。進門要有特別通行的令牌,通過驗證才能進去。這裡並非只有一道關,要進第二層同樣需要令牌,不同的令牌能進入的層不一樣,因此要想進入最裡面,至少是結丹以上修爲,又有通關令牌才能進去。
紫丹聖殿最厲害的煉丹師是丹陽道君,因此丹陽道君閉關的地方就在丹房。當然這個只有紫丹聖殿的高級修士知道,外人更不可能知道。丹陽道君在外面故意設了一座假洞府,對外宣稱那是他閉關的地方,而事實上他就沒離開丹爐一步。
丹爐門口沒有守衛弟子,帶路弟子心慌的道:“敵人已經進去了麼?”
這個問題子尋一時回答不了:“進去看看再說。”
帶路弟子說:“不行,此是我們紫丹聖殿守護重地,沒有令牌我不能進去。”
子尋好笑的看着他:“敵人已經進去了,你還用死守着這樣的規矩麼?”
帶路弟子面露難色:“話是這麼說,敵人能進晚輩是萬萬不敢進的。再者便是進去了,也做不了什麼。”
若是敵人已經闖進去了,以他的修爲根本不是敵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