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浪得虛名的人氣哼哼的哼了半天,但在這段時間內,他擺動的幅度明顯減小了。
奸詐無比的人,在這段時間內又開動腦筋,在擺動幅度又變大的時候,又開口了。
“小丫頭,你真不識貨,紫金丹爐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要是沒有這口丹爐,你以爲丹陽那老傢伙真能成爲天下第一煉丹師。我告訴你吧,要是你得到了,你就是第一煉丹師。你知道煉丹師的地位有多麼重要麼,不知道多少人都求着煉丹師。你要是成爲第一煉丹師,不管走到哪裡都不擔心沒人招待。這可是天下修士夢寐以求的待遇。”
“白癡,我根本需要。閉嘴,不然讓你繼續做風車。”
“好好好,我不說,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那朋友在什麼地方麼?”
“這個問題你早就該說了,這就是爲什麼你還在被晃着的原因。”
英浩雄氣的大叫:“啊?你說什麼,你又沒問。”
“反正吃苦頭的也不是我,我爲什麼要主動問。”
“你個臭丫頭,算你狠。我告訴你,他在魔宗門。”
“不要騙我。”
“自然不騙你。”
子尋嘴巴微微上翹,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你要是繼續充老狐狸,我不攔。但到時候吃苦了,不要恨自己。”
英浩雄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小丫頭,不要老是威脅人,這樣的女孩子不可愛。”
這傢伙雖然還保持着四十歲左右的容顏,可是卻已經是千歲的人,聽他說出這樣的話,子尋忍不住的覺得噁心。衣袖一揮,大手猛的揮出去,英浩雄就像垃圾一般的被甩了出去。這次大手沒有好心的去接,而是讓他實實在在的跟地面來了個親密之吻。
英浩雄算是骨頭堅實的,就這樣也被摔的七葷八素,差點暈過去。帶着一嘴土從地上爬起來,怒氣衝衝的吼:“臭丫頭,我又怎麼得罪你了。你給我記着,這一筆筆我都是要討回的。”
這人從來就沒有吃過虧,今天快要憋屈死了,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反覆的侮辱。
子尋輕飄飄的落在他身前不遠的地方,手指一勾,大手出現在英浩雄的後脖領,抓住他的脖子順地向前拖。
比被懸在空中跟難受的是他的屁股和腿被石塊不斷的問候,就算是厚皮的大象也架不住這麼拖。
英浩雄惱怒的大叫:“停下,你要是這樣,老子就讓石焚玉永遠消失。”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你這個臭丫頭,虐待一個老人家像不像話。”
他也承認自己是老人家,真難得。
“你老了麼,怎麼看不出來呢。”
“丹陽老東西沒告訴你,我跟他差不多麼。你這個小丫頭,簡直豈有此理,你懂不懂什麼叫尊老愛幼。”
“對不起,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尊老愛幼。”
“臭丫頭,你真狠。”
“你要是閉嘴,老實的帶我去找焚玉哥哥,我保證可以不讓你受這些苦。”
“我有說不帶你去麼,可惡的丫頭。”
“好,從現在開始除了指路,別的話一律不準說。”
英浩雄用力的咽口吐沫,粗聲道:“行。”
爲防止老狐狸耍滑頭,子尋再次警告:“休要帶我去不相干的地方,我跟焚玉哥哥之間有感應,若是遠離感應不到,你會知道後果怎樣。”
英浩雄看了一眼子尋,琢磨她話的真實性,子尋的樣子讓他不敢亂來。
“你只管放心,我從來不騙人。”
不知道他這話的時候有沒有覺得齒寒。
三天後,在英浩雄的指引下子尋來到魔域,極北之地,天寒地凍,就算是修仙之人也覺得寒氣侵入了骨髓。
遠望一座孤峰直插雲霄,四周什麼都沒有,就這座高峰讓人覺得突兀,好像那裡本就不該存在這麼一座山一樣。偏偏這山就在那裡,山頂沒入雲端,看不見上面的情形,半山腰已經是冰雪覆蓋,不要說最高峰了。
掌心的紅線若隱若現,石焚玉確實就在附近。
“那裡就是你們的老巢?”目視孤峰,如是問。
英浩雄不滿的道:“什麼叫老巢,那是我們的總壇。”
“老巢就是老巢,什麼總壇,說的再好聽,還是魔域,外面的人談到你們有誰不搖頭的。”
“那是他們沒見識,沒看見我們的好。”
“你們除了侵略還有好的一面麼,少在我面前給自己臉上貼金。自己叫自己爲魔,你很創意。”
這話似乎戳到了英浩雄的痛處,老臉上露出憤然之色。
“哼,這都是青葉的錯。”
“咦,又跟青葉有什麼關係?” шшш ●Tтkā n ●C 〇
英浩雄的臉色陰沉,半天不語,子尋的興趣被勾起,自然不肯放過。
“行了,應該是過去幾百年上千年的事了,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又不會嘲笑你。”見英浩雄還是不想說的樣子,子尋故意嗤了聲,“真沒有魄力,都是過去的事來,還糾結不放,你就這麼有出息麼,虧你還是一大門派的宗主。”
英浩雄哼哼了兩聲:“跟你說有意思麼。”
“你不說我會一直嘲笑你到死,縮頭烏龜,沒有魄力,不是男人。”
“你……”兩句話又把英浩雄激的暴跳如雷,“你個臭丫頭,不要囂張,我很記仇的。”
“我還怕你記仇不成,你個膽小鬼,連過去幾百年的事都放不下,你這樣的人,就是拿不起放不下,根本成不了大事。”
“臭丫頭,說什麼呢。我好歹也是一個宗門之主,什麼叫成不了大事。你就成得了大事,剛接掌玄虛門,就直接宣佈解散,無能誰也超不過你。”
“少來攻擊我,我從來就不是掌門,也沒有想做掌門。誰像你一樣,那麼在意一個破掌門的位置。當頭當的一身勁,有什麼好的,不過是虛名而已。有本事化神啊,到天外去囂張。不要呆在一羣凡人中自吹自擂,鄙視你。”
看着英浩雄快要發狂的樣子,子尋邪邪的笑,繼續打擊:“你不說其實我也知道,當年是你跟青葉比試,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所以才躲到這種天寒地凍的地方來苦修,希望有朝一日回去雪恥。我看你的樣子,應該沒希望了。這次被元聖傷的不輕,沒有幾年休想恢復。等你恢復,我想青葉說不定已經化神而去了。你呀,這輩子就算了吧,寄希望於來生,更現實一點。”
英浩雄氣的幾乎跳起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
“是……”英浩雄發現自己被繞進去了,惱怒的一甩衣袖,“懶得說。”
事實上,也就是兩個人打賭,他輸了,被迫離開,來到這裡的。要說有事,其實真不算是什麼大事。英浩雄不敢說出來,就是怕被子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