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周主任誇獎了,能和周靜做朋友也是我的榮幸!”
雖然心有起伏,但好歹這桑嵐也是在桑爸多年悉心教育之下成長起來的,也就是在面對賀悅銘和包小柒二人事(情qíng)上常常腦子灌水,但平(日rì)裡,該有的(套tào)路依舊還是有的。
“呵呵,好,很好,很不錯!不愧是桑副局的女兒!”周建立此刻已然展現出一個長輩該有的姿態,“哦,對了,我聽說你要同賀悅銘訂婚了?(日rì)子定了嗎?”
“(日rì)子還沒正式定下來,但想必應該快了。”桑嵐回答。
“呵呵,好,金童玉女,你們兩人結合勢必會在我們學校引起一陣波動啊!”周建立調侃道。
“周主任取笑了,哪裡會有什麼波動,桑嵐只想能夠安安穩穩訂婚就好!”這句話,若放在平(日rì)那一定是桑嵐謙虛,然而,此時此刻,她真心只希望能同賀悅銘安安穩穩訂婚,再不想出丁點意外。
“哈哈哈!”周建立發出一陣聽起來極其爽朗的笑,原本還對其害怕的夏小草在聽到這聲笑之後則暗暗鬆了口氣,再看周建立時竟是生出一絲親切之感。
同三個女孩再次說了會兒話後,周建立便起(身呻)告辭了。
雖然此時已接近傍晚,但他知道,想必過不了一會兒,那關押包小柒的西城派出所就該如同街市般(熱rè)鬧了。
再說監房。
此時,包小柒正在同燙髮女人打雙升打得火(熱rè)。
“喂,你倒是趕緊出牌啊!快出牌!快出牌!”
燙髮女人同包小柒是對家,經過一下午輪戰,她那一組不知道被包小柒一組超越了多少階。自從一開始僥倖升了一級後,包小柒那一組便一飛沖天,雖說包小柒佔着啓蒙者的優勢,但這都連着玩了兩天,燙髮女人一組至今還未有翻(身呻)機會!而包小柒那組雖有下臺,但她們這組也未能討得好處,有時候還被對方連升兩級。
“喂,你會不會打啊!不會打就給我換人!換人!”眼看着又要輸牌,燙髮女人再次忍不住吼道。
“額,再換人已經沒人可換了啊!”對面的人忍不住抱怨道。
真是,若非是看在這燙髮女人的(淫淫)威上,監房裡只要同其合作過的女犯人們都要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特麼的,這還要不要人活了!自己不會打,卻將所有問題都怪在其他人頭上!人家包小柒都已經說跟她一家了,結果她還不樂意!說風水不好,你丫東南西北風都換了個遍也沒見你贏牌啊!你自個兒找虐受還非要拉着我們墊背,這可真是有病!
燙髮女人煩躁地抓着頭髮,看着上家已出牌,到自己這裡時猶豫着這一手牌到底該出哪張。
剛被其罵過的女犯人忍不住對正在對着牌點兵點將的燙髮女人偷偷做了個鬼臉,被包小柒看到,對方竟是給其暗暗豎了個大拇指。
那女犯人忍不住想笑,但礙於那燙髮女人的面子不敢笑,結果整張臉憋得像是喝了酒,紅裡邊還帶着冒煙,而一直圍繞在這幾人(身呻)邊的其他女人則同樣發出善意的笑。
包小柒同樣如此。
經過這幾天接觸,包小柒也基本上摸透了這些人的脾氣秉(性性),尤其是那燙髮女人。其實,這女人看着驕橫無禮,囂張跋扈,但包小柒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心底那渴望自由和安穩的柔軟,只不過,許是犯事兒次數太多,或無奈太多,讓燙髮女人將這份柔軟深深埋藏在了心底,不願再拿出來示人。
包小柒相信狗改不了吃屎,但也相信世間處處有真(情qíng)。每個人在最初的時候都渴望自己變成一個好人,然而結果有時候會與期盼南轅北轍。於是,殘酷的結果讓一些原本擁有美好願望的人從此踏入深淵,再想回頭,卻發現怎麼也甩不掉(身呻)上深淵的痕跡,久而久之,那個回頭便變得越來越難,難到想要聚起回頭的勇氣都成爲一種奢望,就更別說尋回從前的路了。
燙髮女人怕就是這種(情qíng)況的典型。
包小柒在監房的這幾天,監房的氣氛由最初的劍拔弩張,到如今氣氛前所未有的和睦,這對生活在這裡的女人們來說曾經是多麼渴望卻不可求的事(情qíng),然而,包小柒來了,卻出現了。
對此,那些曾經被欺負過的女犯人們都在心中感激包小柒,知道她這幾天親戚造訪,便爲她執行了這監房裡的最高待遇。
幾人玩得正嗨,卻不知此時派出所的院子已經被幾撥人給堵了。
“你們趕緊將小七放了!眼看第四天就要過去了,她那麼弱一個女生被關在那裡面萬一嚇出個好歹你們能負責嗎!”田雪兒的聲音本就屬於高分貝那種,在其刻意提高下,只要她一開口,整個派出所幾乎聽不到其他人說話。
“就是,就是!你們憑什麼關押包小柒,難道就憑那周靜的一面之詞!?你們這還是爲我們勞苦大衆講理的地方嗎!”胡言在一旁附和着。
而這田雪兒和胡言(身呻)後及(身呻)側,以楊啓明爲代表,明大妮、陳韜、譚振興幾人均在列,盯着對面擋住派出所門口的老劉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模樣。
另一個角落,賀悅銘和一個夾着公文包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人站在一起,進院後就沒開口,那樣子貌似一直在等人。
周建立是最後一個進來的,見到眼前這兩撥人,尤其是看到賀悅銘後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再之後則臉上掛着一抹微笑向楊啓明走了過來。
“楊教授,你怎麼在這裡?”周建立明知故問道。
楊啓明冷哼了一聲,對周建立這個笑面虎眸底的排斥此刻壓根就沒再掩飾,冷聲道:“周主任難道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在這裡?就因爲你那侄女的一句話,我校未來一個建築學人才就此要被埋沒,你難道覺得我不該站在這裡嗎?”
“呵,楊教授,你這話我就不(愛ài)聽了,什麼叫就因爲我那侄女一句話?且不說這是警察同志們作出的決定,就說那包小柒將周靜打得住院,難道就不該關上幾天?”周建立神色不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