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敬雲,你……”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郝敬雲壓抑着心中怒火,雙眸緊緊盯着包小柒問道。
“啊?傷?臉上?”包小柒不解,畢竟臉上因爲太冷的緣故沒有感覺到痛,聽到郝敬雲問擡手便想要去摸。
“別動!”郝敬雲一把抓住了包小柒擡起的手,“一會兒我給你上藥!”
“這個不……”包小柒想說不用,不過卻被郝敬雲臉上的表(情qíng)給嚇住了,一時間不再說話,只得乖乖點頭。
而同樣被嚇住的除了包小柒外,還有王軍和朱毅。
此時,這兩人真的想找個地縫將自己埋進去,太丟臉了,本該是他們來保護嫂子,可最後他們安然無恙,嫂子卻受了傷,枉費他們當兵這麼久,竟然會做出這種曾叫他們自己瞧不起的事(情qíng)。
“老,老大,我們,我們……”王軍和朱毅彼此囁喏着不知該說些什麼,這次事(情qíng)現在想來他們做得真不夠爺們,與其說是他們保護包小柒,反倒該說是包小柒保護了他們纔對。
郝敬雲沒有說話,擡眸看了這二人一眼,見他們(身呻)上沒有什麼不妥,眼神稍稍緩和一些,只是再低頭看包小柒時,神(情qíng)裡是掩飾不住的疼惜。
“阿嚏!”包小柒忽地打了個噴嚏,郝敬雲眉頭一蹙,當即將自己(身呻)上的軍大衣脫下來裹在了包小柒(身呻)上。
“哎,我不冷……”
“穿上!”郝敬雲命令口吻道。
“好吧……”包小柒有些不爽地癟了癟小嘴,但實則內心卻是樂開了花。
這之後,郝敬雲向王軍和朱毅詢問了一些(情qíng)況,得知補給少了兩扇(肉肉)後,並未說要處罰他們,反而安慰了他們一番。
畢竟,與那(肉肉)相比,他的生死兄弟安然無恙纔是最重要的。
“走吧,回營地!”郝敬雲一聲命令後,包小柒便被其直接抱上了之前郝敬雲乘坐的汽車。
“哎,你,你放開我啦!我能走的!”這麼多人在旁邊杵着,雖然這些人都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神態,但包小柒知道,這些傢伙們肯定是在內心哈哈大笑的。
郝敬雲此刻纔不管包小柒說什麼,只是我行我素。這是他的地盤,既然小綿羊自己投入了狼窩,那就不能怪他按照他的行爲方式來做。再說,這麼大好秀恩(愛ài)的機會,他爲什麼要錯過?雖然之前他有爲包小柒正過名,然而,相較於口頭上說說,親(身呻)實踐纔是最直觀,最令人信服的。
包小柒無法,只好將頭賣進郝敬雲堅硬的(胸胸)膛,只當外面那些人都是木頭,看不到他們。
一路上,包小柒硬是被郝敬雲按在其大腿上,想下都下不來,而旁邊坐着得那些戰士們,一個個緊緊憋着臉,不知道是要笑還是要驚訝,在郝敬雲的(淫淫)威下,只能緊緊憋着。
此時此刻,包小柒忽然有些後悔這樣突兀地闖進來,當真生出一股上了賊船下不來的感覺。
汽車沒有開多久便到達了營地。
包小柒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只知道這裡條件當真是艱苦,她總算知道爲什麼一直不畏嚴寒的郝敬雲竟然會披着厚重的軍大衣了,着實是因爲這裡太冷,而她若只是穿自己之前的衣服進來這裡的話,只怕十分鐘不到就要被凍成冰棍了。
“敬雲,這軍大衣你先穿上吧!”下了車,郝敬雲才終於捨得將包小柒從懷裡放下來,而包小柒一下車便想要將(身呻)上的軍大衣脫下來給郝敬雲穿。
不過,脫是肯定脫不下來的,畢竟,郝敬雲是斷不可能讓自己的小女人受了驚嚇後,還要再受凍的。
“不用,我還一會兒再去找一件來,你穿着,我不冷!”郝敬雲將包小柒的手按進懷裡,不讓其再做脫衣動作。
“可是……”
“沒什麼可是,乖乖穿着就是。”郝敬雲含笑道。
“……”包小柒抿脣,想要再說什麼,卻見之前那一衆戰士竟然還圍在她同郝敬雲(身呻)邊,那一個個赤果果的眼神讓她莫名臉紅。
察覺到包小柒一樣,郝敬雲忽地擡頭,對周圍那些眼神裡閃着八卦的戰士們低聲吼道:“趕緊卸貨!卸完全部負重兩公里!”
“啊!!!”聽到郝敬雲說話的衆人登時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個個驚得差點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不是吧,郝團,我們之前可是剛跑了……”
“負重五公里!”郝敬雲沒等這些人說完,直接道。
“!!!”衆人臉黑,在郝敬雲說中負重十公里之前一個個比兔子閃得還快,眨眼功夫,原地便只剩下王軍和朱毅了。
“怎麼,你們倆……”
“我們卸貨,卸貨!”王軍和朱毅以迅雷之勢衝上了車,秒打着車,隨即開着車(身呻)後像是再次被狼羣追着,但顯然不再是之前級別,反倒像是有一百頭狼跟在後面似的,那(情qíng)形直令站在原地的包小柒瞠目結舌。
“額,我怎麼感覺……”
“感覺什麼?”郝敬雲再一次環住了包小柒的腰。
“感覺……你比之前的狼羣還可怕!”包小柒仰着頭對郝敬雲喃喃道。
比狼羣還可怕的男人,一定要遠離!
郝敬雲嘴角無聲勾起一抹笑來,低頭在包小柒額頭上輕輕吻了吻,道:“走吧,先去我宿舍。”
因爲一直都是郝敬雲自己一個睡,所以,當包小柒進入其宿舍後,只感覺這裡冷得似冰窖。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後,卻見郝敬雲不知何時從何地找來了一個炭盆,下一秒,他便將炭盆給點着了。
“忍一會兒,一會兒房間裡就暖和了。”郝敬雲擡頭對包小柒寵溺道。
“嗯。”包小柒點頭,對上郝敬雲的雙眸,臉色莫名有些紅。
好在之前因爲冷的緣故,這點紅被很好地遮掩了下去。
“你在這坐着等我,我去給你打壺水來!”單(身呻)漢的(日rì)子永遠都是最簡單的,在包小柒沒來之前,她都無法想象這郝敬雲是如何在這裡生活下去的。
不過,郝敬雲的房間卻是乾淨無比,擡頭看去竟是比自己的宿舍還要乾淨。
包小柒窩在炭火旁邊,伸手烤着不知何時被凍僵的手指,還沒用力搓幾下,便聽到房門“嘎吱”一聲輕響,郝敬雲竟是已經打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