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鬧成那樣,整個大院都知道了,不過看着王百軍和李雪軍都被罵了出來,更沒有人上前去看了,也到了睡覺的時候,都關門睡覺了。
張桂蘭告訴江枝她男人在自己家吃過了,“我一時忙着他們,也忘記叫你一聲,你帶孩子到我這吃口也就算了,要不是現在又鬧起來,我還想不起來呢。”
“軍兒睡了,俺還有上次嫂子給的綠豆麪做的饃饃,吃口就行了,到時軍他爸,到麻煩嫂子了。”江枝哪裡會挑理。
張桂蘭到是笑了,“你男人叫我弟妹,你叫我嫂子,也不知道咱們這輩份是怎麼論的,算了,不管他們男人,你只管叫我嫂子就是。”
按年歲上算,張桂蘭與江枝同歲,還比江枝大了兩個月,不過江枝到底在家過的日子太苦,又早早的生了孩子,現在看上去像三十歲,長的很老,又不與人接觸,走到哪裡不敢擡頭,看着就需要讓人照顧,從心態上說,張桂蘭當個嫂子到也合適。
江枝造了個大紅臉,“對,俺聽嫂子的。”
兩人正說着,就聽到樓上有腳步聲,竟然是王麗下樓來了,明知故問,“咋鬧那麼大動靜呢,是誰和誰啊?”
江枝要開口,張桂蘭攔住她,笑着接過話,“我們也沒有下樓。”
一句磨言兩可的話,也不說不知道,也不說知道,到也不得罪人。
可王麗看到張桂蘭攔着江枝說話了,眸子閃了閃,別有意味的笑了,那樣子似在說:我都看到了,你們這樣藏着掖着的。
江枝哪裡說過謊,造了個大紅臉,“軍兒醒了該找不俺該哭了,嫂子,俺先回去了。”
她這麼一弄,讓張桂蘭在王麗那裡換來一計譏諷,似在說你護着人家人家可不願爲你得罪人。
不怪王麗會這樣想,張桂蘭心也是一涼,不過馬上就又把這抹不快抹掉,現在看出來總比被傷害後再看出來要好,不然傷的更重。
“嫂子,看明白了吧?有些人那就是隻狼,你把心掏給她都沒有用。”王麗說這話時,江枝已經進屋了。
“是狼是人跟我也沒有關係,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張桂蘭不願與她扯這些,拍拍身上的衣服,“夜也深了,弟妹也歇了吧。”
轉身進了屋,關上門,張桂蘭才聽到有腳步聲離開,不由得搖了搖頭,這還有怕事小的呢。
一打開東屋煙味就撲面而來,張桂蘭打開門又把陽臺的窗戶拉到一條縫,眼看着進四月了,天氣還冷的凍人,桌子和地上到處是菸頭,收拾乾淨後,張桂蘭躺進衛生間裡洗手,發覺自己身上都是煙味,回到西屋換了身衣服,拿着換下來的去洗。
哪知這時候,羅繼軍就打開門帶着三個男的進來了,看到張桂蘭之後都愣住了,隨後臉上閃過紅暈,忙叫了聲‘弟妹’。
張桂蘭想不透幾個人怎麼了,特別是羅繼軍黑着臉,“今晚宗國在這住。”
一件碎花布收腰的衣服,緊緊的裹在身上,將身體完好的體現出來,張桂蘭本就胖,可重活一世,她把衣服改的很合體,穿在身上只會讓人覺得她豐滿,肚子上的肉也都遮起來了,也難怪幾個男人一進屋看得臉都紅了。
這個時代,女人穿的衣服都是列寧服,大大的穿在身上,哪裡能看得出身形來,張桂蘭也沒有把這當回事,羅繼軍也被妻子的身形給吸引得眼前一晃,那豐滿的身子在小碎花的衣服下,到顯得婀娜多姿起來,特別是胸前的兩團,欲暴出來似的,引人入勝。
要是平時兩人在家也就算了,偏偏還被其他的男人看了去,羅繼軍當場就忍不住臉黑了。
“東屋我都收拾好了,你們進去把窗戶關上就行了。”張桂蘭也知道他們還要說會話,就拿着衣服進了衛生間。
幾個男人進了屋,都是一陣的沉默。
最後還是羅繼軍開了口,“晚了,你們也回去歇着吧,我勸勸他。”
也只能這樣了,羅繼軍送了兩人出去後回來直接進了衛生間,“你看看你穿的是什麼衣服,以後不許穿這件。”
張桂蘭咦了一聲,回過頭時,羅繼軍幾個大步都進東屋了。
心下疑惑,張桂蘭洗完衣服後回到屋裡對着大鏡子裡照了照,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啊,難不成太花了?可現在哪個女人沒幾件碎花的衣服。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折騰這一天張桂蘭也真累了,洗了腳就**了,想到昨晚的事,臉不由得一紅,恨這月事還不乾淨,又慶幸好在沒有乾淨,心裡矛盾的又想又不想,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來。
迷迷糊糊間睡着了都不知道,對面屋裡,羅繼軍與楊宗國還在談話,多是楊宗國在說,羅繼軍在聽,楊宗國像在訴苦一般,情緒也低低的。
“這事現在鬧得整個軍區怕是都知道了,我看不如就此離了算了。”說到最後,楊宗國還是決定離婚了,“如果她過日子能有你家弟妹一半,我啥也不說了,可你看看她,只上個班就像天天受了多大累似的,整日裡還閒這閒那的,跟本沒實心過日子。”
“她有不好的地方,你可以跟她談,因爲這一次的事就離婚,太沖動。”羅繼軍一臉的嚴肅,“軍裡馬上選人去軍校了,你現在鬧離婚,你還想不想深造了?”
說到去進修的車,楊宗國沉默了。
羅繼軍的心思卻飄到了別處,甚至帶着一抹焦急,擡手腕看了看錶,“時候不早了,先歇了吧。兩個人也先冷靜幾天,就好了。”
“也行。”楊宗國到底心裡還惦記着軍校的事。
兩人剛站起身,就聽到外面的房門被用力的敲響。
羅繼軍薄脣一抿,幾個大步就去開門,西屋的張桂蘭也被驚醒了,就聽到外面有人焦急的說道,“不好了,商紅自殺了。”
張桂蘭瞬間就精神了,聽這聲音像是王麗,扯開了被子就下**就出了屋,這時候羅繼軍和楊宗國都跑了出去,只留下王麗一臉慘白的站在門口,看樣子是嚇壞了。【爲什麼一直困呢,像睡不醒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