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回到家裡,夏樟已經知道不能去北京了,雖然有點失望,不過還是儘量裝着無事,安慰夏桐說,反正三年後他就會去北京的。奧運會可以在家裡看,還更涼快。
“姐姐對不起你,本來是說好了帶你去的,可是婆婆的話也有道理,放心,姐姐一定會掙多多的錢,在北京也安一個這樣的家。”夏桐摟着夏樟說。
“姐,不用太累了,先買一個小的,把婆婆接過去,以後等我掙錢了再買一個大的。”夏樟用手畫了一個大圓。
夏桐笑笑,沒打擊他,現在的大學生出來靠着自己的工資買房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己要沒有去古代轉着一圈,估計也只能勉強養活自己。
“姐知道了,你好好唸書吧,學醫不學到博士都沒什麼前途。”
“我曉得,姐夫說過,哈佛的醫學不錯,讓我去哈佛念碩士和博士。”夏樟搖頭晃腦地說。
“我怎麼不記得他說過這個?”
“姐夫跟我說的,又不是跟你說的。”
“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倒是姐夫姐夫叫上了,說多少回也不改。”羅水蓮拍了孫子幾下。
晚飯後,夏桐教婆婆怎麼使用手機,她把自己原來的手機留下來,重新辦了一張卡,弄了一個一號快捷鍵。固定電話也重裝了。這樣不論婆婆是出去還是在家,夏桐都能隨時聯繫上。說完這些,夏桐又教婆婆怎麼打電話換煤氣罐,以及交水電費等事項。
“姐,你好囉嗦。你放心,我會看着婆婆的。”夏樟在一旁說。
“婆婆洗澡時你一定要在家看着些,還有每天的液化氣竈想着檢查一下關了沒有。”夏桐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因爲在鄉下一直是燒柴火的。夏桐還真心婆婆不習慣液化氣竈,會忘記關火,這個可不是小事。
“行行,我記得。”羅水蓮和夏樟同時答應。
“還有,婆婆,你的牀頭櫃抽屜裡我放了一萬塊錢,省的你去銀行取,怪麻煩的。”
“哪裡要這麼多?”
“多放着點好,我怕萬一有什麼急事,還有夏樟的學費也要交了。你收好了,不夠我再給你寄來。”
“我手裡還有一萬多塊呢,放心吧。”羅水蓮想到夏桐去念大學時,還發愁怎麼給孩子湊學費,這才兩年時間。孩子就買了一套房子,真是老天爺可憐她。
“婆婆。要是奧運會結束了有時間我再回來住幾天。”夏桐看婆婆的眼睛紅了。忙說。
夏桐本來計劃上海棋賽結束後回家住一段時間,現在也改了,這幾天的時間她要找慕斯年練棋,挑戰專業棋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還要從網上找資料,研習一下這些名家的棋路。所以她只能留在北京。
“好了。婆婆曉得輕重,你是去做正事。早些睡吧,明天一早婆婆去買菜,給你燒幾樣你愛吃的。”
這一夜三個人又擠在一起。重溫記憶中那些溫暖的片段。
夏桐和吳仁越回到景園的時候,慕斯年正在指揮鐘點工打理晚上要吃的飯菜,見夏桐和吳仁越一起進門了,忙讓她回去了。
等鐘點工走後,慕斯年笑着問夏桐:“你和他一起從機場出來的?”
“我哪敢啊?在飛機上就有女粉絲要跟我換位置,出了機場還跟做賊似的。”夏桐抱怨說。
“這一趟有收穫嗎?”慕斯年問吳仁越,他也關心夏桐爺爺的身世。
“有一些,知道了我家的祖宗,還有上海的房子,別的,要回去研究這些信件和日記才知道。”
“來,我給你看我高祖的字畫。”夏桐把手機拿了出來,一張一張地給慕斯年看相片。
“這是什麼,郵票?”慕斯年問。
“嗯,我曾祖和祖父留下的。”夏桐說了出來,沒看見吳仁越衝她使眼色。
吳仁越知道慕斯年是真心喜歡夏桐,可是他並不清楚兩人還有一份前世的糾葛,按他的理解,男女之間分分合合太過尋常,所以他並不贊同夏桐把家底都泄露出來。
夏桐不清楚吳仁越清楚,這些郵票的價值肯定在千萬以上,萬一慕斯年有了什麼貪念,夏桐後悔都來不及。
“夏桐,晚上吃什麼?”吳仁越想支開夏桐。
慕斯年見了一挑眉,明白了吳仁越的意思,也說:“桐桐,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晚上的飯菜也差不多了。”
夏桐猜想他們兩個有話要說,在他們兩人之間看了看,還是上樓了。
“我知道你是夏桐的堂哥,也很關心夏桐,不光你,還有你全家都對夏桐不錯,我很感謝,因爲你們讓夏桐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親情。但是我會是夏桐最親近的人,你放心,我算計誰也不會算計桐桐。”慕斯年先開口了。
“夫妻之間的事情都不能保證,何況男女朋友。但是我會始終是她的哥哥,會是她一輩子的親人,這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夏桐欠你多少買房子的錢,我替她還了。”吳仁越擺明了不信任慕斯年。
“那是我和桐桐之間的事情。桐桐不會要我的錢,自然也不會要你的錢,她說了,那是她的責任,我們就不要強迫她,難道你以爲我會缺這幾百萬?還是你不信任你妹妹的能力,會很快還清這筆債務?”
吳仁越聽了慕斯年的話,笑了笑,說:“我知道了,我應該對她有信心。對了,你們家最近怎麼樣?用不用我父親出面?”
“暫時不用,我會搞定的。”慕斯年知道夏桐肯定不願意讓吳懷出面,因爲夏桐說過,她希望慕家是因爲夏桐這個人而接受她,不是因爲夏桐有了些什麼了不得的親戚。
吳仁越聽了也沒再堅持,因爲夏桐也拒絕過他這個提議。
“好吧,反正夏桐還小。”吳仁越纔不着急。只怕到時着急的是慕家。
兩人說了一會話,慕斯年估計夏桐該下來了,起身要去廚房看看煲的湯,吳仁越見他拄着拐費勁的樣子,便說:“還是我來吧。記着以後要煮還給我吃,我是你大舅哥。”
“好像你比我還小几個月吧?”慕斯年不服氣。
“小几歲你也得叫我哥。”吳仁越的表情好像在確認一件什麼大事。
慕斯年嘟囔了一句,正好夏桐下樓了,問了一句:“你一個人嘀咕什麼呢?”
“沒有,你哥問我有什麼好投資的項目沒有,我正在琢磨呢。”慕斯年的謊話來的還真快。
“我哥還用你幫他投資?”夏桐覺得不太像。
“誰叫人家是大舅哥呢?我不得好好溜鬚呀?”慕斯年咬着牙說出了“大舅哥”三個字。
吳仁越在廚房裡聽見了笑着說:“要不我也投資地產吧。斯年說北京的房價還會漲。”
“好啊,有錢買地段好的,尤其是二環內的四合院,那纔是稀缺房源。”
“對了,說到這個。斯年,我奶奶家的祖宅就是在北海後面。17號會館。你應該聽說過吧?我奶奶就在那裡出生的,現在想買回來,我想找對方談談,每次只有那個經理在,幕後老闆連面都沒見上。”吳仁越想起慕斯年好歹是北京的上層圈子的,說不定會有什麼辦法。
“可是據我所知。那裡已經重新改建得面目全非了,你再買來也沒什麼大的意義,還不如換一個地方。”
“話雖說如此,可換了地方就失去它原本的意義。這些裝修可以拆了,我可以重新按照我奶奶記憶中的樣子復原,對方如果願意,我可以在附近買一座同樣的四合院,替他們裝修好。”
慕斯年沉吟了一下,說:“不瞞你說,那個會館,我有一部分股份,我和朋友搞來玩的,你既然這樣說了,我跟他們商量一下再答覆你。”
“啊,這樣啊,太好了,那我明天就去打聽哪裡有合適的地方,先買下一座宅院。”吳仁越沒想到慕斯年會是股東之一,這事看來大有希望了。
“是北海那邊的四合院嗎?那樣一座院子得要多少錢?”夏桐問道。
“桐桐喜歡?”慕斯年看了一眼夏桐。
“這個,我隨便問問。”夏桐臉一紅,好像讓慕斯年誤會了。
“我問過價了,大一些的要五六千萬。”吳仁越見慕斯年沒回答,便說了一句。
“這麼貴?”夏桐聽了咂舌,看着慕斯年,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接着問:“你不是說纔回來兩年時間,可是我一年前便去那裡吃過飯了,你動作還真快。”
“我不是現在纔買下來的,我二十歲那年從華爾街掙到了第一桶金,回國後和朋友聚會,一次偶然的機會知道房主要賣這個四合院,他急需錢,要價不算高,我手裡正好有閒錢,便出手了。原本是留着自己住,因我長期不在國內,朋友說閒着也是閒着,不如拿來開一個酒吧玩玩,就搞成這個樣子了。”
“你比我厲害多了,我二十歲肯定掙不到一座四合院的錢。”夏桐撇了撇嘴,和慕斯年比,差距還是太大了,活了三世也比不過人家一世,他可是實打實的真才實學。
“傻瓜,我的就是你的。”慕斯年摸了摸夏桐的頭。
“對了,你手頭錢夠嗎?”慕斯年問了一聲吳仁越。
“夠了。”
慕斯年聽了沒做聲,他對這些明星的收入不是很瞭解的,不過他知道吳仁越算大牌明星,一年的廣告收入應該也有不少,加上又連着開了幾場演唱會,臺灣、上海、北京連軸轉,加上吳家有自己的家族事業,吳家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