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犯了一個女人都會犯得錯誤,爲一個人意亂情迷。
李小白躺在枕頭上還在責備自己,應該把項寒羽拋諸腦後,專心的想一想小江纔對,自己怎麼可以一見到男人就發花癡一樣恨不得撲倒項寒羽。
這是對自己弟弟嚴重的褻瀆。
該死!
好像她慾求不滿,她把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項寒羽有什麼錯?
他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就是因爲愛她,無條件的支持她,否則項寒羽怎麼會千難萬險的鋪好路,就是爲了找到她看一眼?
自己爲什麼要生氣呢。
他是因爲珍惜,所以不願意輕易地傷害她。
然後就聽到腳步聲停在自己身邊。
她屏住呼吸,有些微微的忐忑,項寒羽會怎麼做?
他終於動了,身邊的牀墊塌陷下去,一具溫熱的身體就在她的身後,她甚至隔着被子都能感覺到項寒羽身上的熱度還有那種獨特的味道。
一雙大手伸手就把她從被窩裡抱出來,她彆扭的想要掙扎,起碼也要裝裝樣子。
結果項寒羽扶她坐好,拿了肩膀上的一塊乾毛巾,輕輕的覆在她的頭上,給她擦拭頭髮。
“頭髮不擦乾,以後會頭疼的。”項寒羽望着她,眼睛裡都是深情和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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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大的手指隔着毛巾輕輕的按摩她的頭皮,指尖的溫度和力度都是那麼剛剛好,讓她舒服的微微朝後仰,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
被一個人照顧的感覺真好。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彷彿帶了魔力,流連過的地方都像被火點燃,白皙的肌膚映出了紅暈,清晰地感覺到緩慢有節奏的摩擦。
心裡剛纔還有的彆扭早就煙消雲散,嘴角勾出微微的笑意,讓項寒羽從鏡子裡看的眯起了眼睛。
因爲睡在被子裡,她身上的浴衣早就鬆開了腰帶,大敞的衣領露出大塊雪白肌膚,因爲剛洗過澡,沒穿內衣,隔着一層布料刺激着他的視覺,想要轉開眼卻看到更不該看的地方。
有一股火焰在他身體裡開始點燃,沿着腹部開始上升到胸口,大腦裡滿腦子充斥的都是剛剛看見的那一幕,揮之不去。
李小白就是有個本事,讓他死去活來。
項寒羽的自制力再驚人,說到底也只是個普通男人,那微弱的自制力猶如被洪水襲擊,一波又一波衝擊着他的理智。
呼吸間已經全是少女的淡淡體香。
“小白,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項寒羽低沉的嗓音讓舒服的像一隻貓咪的李小白,迅速豎起汗毛。
“你想幹嘛?”當然記得,傻子纔不記得,那個時候的項寒羽可比現在要慾求不滿的多。
要是那個時候兩個人在房間裡,恐怕她早就被項寒羽生吞活剝了,現在偏偏反了過來。
“你想要我嗎?”項寒羽的聲音裡都是誘哄。
這個時候李小白突然醒悟,這個傻男人,是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和他置氣,好保護好她的婚前貞潔啊。
“項大哥,你不想要我嗎?”那雙晶亮得似要滴出水的眼睛讓項寒羽扔掉手裡的毛巾,落荒而逃。
“我去洗澡!你先睡吧!我一會兒睡外面。”
引來李小白的哈哈大笑。
淘氣的樣子像是調戲了良家少婦的惡霸,倒在牀上笑的樂不可支。
看着浴室玻璃門的目光依然很溫柔,眼底的深情如果項寒羽看到的話,應該會情不自禁地臉紅。
………………
李小江和吳治國打着哈欠走出房門,昨晚又忙到兩點鐘才結束,十點鐘要趕到快餐店去工作,他們身體上是疲憊的,兩個人都沒有這種長時間工作的經歷,現在算是這輩子的第一份工作,兩個人不捨的丟失。
要知道他們沒有證件,甚至年齡沒成年,人家肯不聞不問的讓他們做臨時工,不就是圖着他們工資低廉,要不然何必用他們。
兩個人掐着手指頭就算着,今天之後,他們就有三百多塊錢。
他們已經打聽好了,這裡因爲是服務站,很多過往的車輛,他們隨便就可以搭到離開這個小鎮的便車,他們已經想好了,大巴客車,包括火車都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那些人不知道還有沒有繼續尋找他們,他們不知道,可是遠離這些地方一定沒錯。
只要離開這裡,李小江的打算是,離開了這裡,到一座大城市去,想辦法打電話回家裡去。
這樣爸爸媽媽姐姐就能找到他們,他們也就算得救了,剩下的應該是耐心的等待,這裡不是不能打電話!可是這裡卻離得那些人太近。
李小江害怕隨時他們會被找到。
更害怕爸爸媽媽姐姐來找他的時候被這些人正好撞上,那個時候纔是最糟糕的,李小江現在還在猶豫再報警和不報警之間。
怎麼報?
真的是個問題。
他們不具備自衛的能力,一旦被這些人找到下場就是被抓回去。
他害怕,聽說了那麼多的蠅營狗苟,主要是那個禿子長得和他們一模一樣,說不定還是華國的人,成人更讓人信服,如果人家那出什麼證明什麼的,那他們就無處可逃。
現在李小江心裡已經把太多的人當做了藏在暗處的黑手。
兩個人走向快餐廳,特意觀察周圍的一切。
這是兩個人自從逃走之後養成的習慣。
這種謹慎已經刻在了他們的骨子裡。
停車場看起來和平時一樣的熱鬧,這個時間,是吃早餐的時間,汽車旅館的顧客會想要在這裡吃一頓簡單的早餐,當然味道就不要挑剔了,這裡方圓幾十裡公里只有這麼一家快餐店。
這也是老闆爲什麼敢明目張膽的僱傭他們兩個來歷不明的男孩幹活的原因。
當然李小江一直都知道老闆其實以爲他們是非法的黑工,想着在他們身上佔便宜呢。
黑工的價格和合法勞工價格可不是一個層次。
小江也不戳破,反正今天之後,他們就終於解脫了。
今天他們的工作除了廚房的工作以外,就是想辦法找到一個願意讓他們兩個搭便車的過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