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氣,這裡已經是冬季,他們要從高速公路直接到達最近的機場,從那裡乘飛機到達米國。
兩個地方的氣候溫差都很大。
李小白兩個小時之後就醒了,她和項寒羽交換了位子,項寒羽抱着她的毯子睡了不到一個鐘頭,他們就到了機場。
他們剛到機場,有人已經給他們送來機票。
並且把他們身上的武器帶走,武器見不得光在海關的時候全部都會曝光,爲了免得給他們找麻煩,這些東西都不可以帶走。
一行人已經上了飛機。
這一次大家都可以休息,十二個小時的行程,足夠他們每個人睡一大覺,整個行程中最輕鬆的時刻就是這一刻。
出了機場之後,已經有人迎接他們,給他們安排了新的車輛,包括後備箱裡裝好的武器。
幾乎是馬不停蹄的,所有人再次坐上汽車開始新的一段旅程。
雖然他們準備了足夠的禦寒衣服,但是聽說,那裡的溫度還算適宜。
他們在中間服務站的餐廳吃飯的空檔,幾個人開了一下會議。
她明白現在越來越接近小江,那個禿子就是唯一的線索。
現在開始她要變得越發謹慎,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起碼要冷靜地保證自己毫髮無傷地逃脫,她不是他們這些男人,她所擅長的事情並不是打鬥,但是起碼要保證,不會因爲她的愚蠢拖累別人。
她很開心項寒羽守護在自己身邊,也許正是因爲這種普通人的情感波動,才讓她越發覺得,像個青春期懵懂愛情的無知少女,開始對項寒羽有種無法自拔的感覺,但是她明白現在必須把心力集中到更重要的事情上。
她不能因爲情感而失去理智,導致自己和自己所有的夥伴置身危險之中。
“我們很快就到這裡,最遲明天傍晚就能到達,希望這一次不會讓我們失望。”裴俊陳述事實,讓所有人不自覺多大的興奮。
長時間在路途上的跋涉會讓人感覺很沉悶,也很煩躁。
“那天那件事是我的錯,我失去控制,我保證不會再犯影響到所有人的安全。”李小白承認,重新要面對危險的感覺會讓人心跳急速加快,而且還會全身興奮的發抖。
腎上腺素這個東西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控制的。
“這一次你一定要聽指揮,因爲這一次面對的不是羅倫,是禿子,這個人的資料上顯示他是一個華裔,但是相當狡猾並且心狠手辣,所以你無論如何,都不要置身危險之中,其實最好的辦法是我們把你留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安排人保護。
不過我猜到你不會同意,所以只能要求你嚴格遵守我們的要求,我們既然拿了你的錢,一定會爲你辦事,但是首先要保證客戶的安全,這是我們的第一要素。希望你別砸了我的招牌。”裴俊冷酷無情的陳述事實。
李小白認真的點頭同意。
“一會兒我們要找個汽車旅館休整一下,把衣服換了。最好是在睡一個覺,明天傍晚到達和明天深夜也到達沒有什麼區別。”裴俊安排所有的行程,在這件事裡,他是主導。
所有人點頭同意。
旅館的房間裡,厚重的窗簾緊閉,室內一片黑暗,打開電燈之後是一件標準的旅館房間,乾淨整齊,但是毫無想象力,兩張單人牀,櫃子上放着25寸的電視機,還有舒服的沙發椅和桌子。
旁邊的兩間房裡,住着裴俊他們幾個人,還是老樣子。
這一夜的休整,誰都沒有廢話,李小白和項寒羽甚至都沒有多餘的精力卿卿我我,各自躺在牀上很快熟睡。
天剛矇矇亮他們就開始啓程出發。
這一次,項寒羽開的是一輛越野車,性能更好。
項寒羽轉動鑰匙,發動這輛車,第二天深夜他們終於到達了德州的這個小鎮。
撲鼻而來的空氣清澄乾淨,常青的綠樹和各種點綴其間的灌木,環繞身側的山脈,緩緩包圍着這座小鎮,如果現在是白天的話,大概湛藍的天空可以在眼前生動地展開,應該是一個很美的地方。
這個時候,整座的鎮子安靜的彷彿都在沉睡。
項寒羽抱她下來,李小白已經換了運動褲和上衣,運動鞋,甚至這一次揹包都沒有背,她做好了應付最危險的時刻的準備。
他們到來不久,黑暗中已經有兩輛車過來接應他們。
“我們已經把周圍的崗哨都清理過了,禿子就在那座房子裡,準確的說是和他的情人在一起,傍晚時分,他們兩個人進去,就再沒有出來,現在並沒有其他人。每個人的位置現在已經就位,你們現在完全可以進去。”
來的人低聲對項寒羽彙報情況。
項寒羽和裴俊點點頭,這個消息無疑對於他們來說是幸運的,這樣的話省了很多力氣。
項寒羽裴俊李小白和兩個保鏢一起進入鎮子。
默默地穿過黑暗的街道,偶爾有犬吠的聲音傳來,她緊緊跟着項寒羽的腳步,無聲的走到了一座房子跟前。
兩層的建築物,粉白的牆壁在黑暗中熠熠放光,屋子裡漆黑一片。
項寒羽不費吹灰之力,推開門,他的隊友已經幫他提前清理了道路。進入這裡,如履平地。
李小白毫不驚訝,直接上了二樓,走到臥室門口,項寒羽揮手要李小白待在遠處,掏出手槍,裴俊緩慢的擰開門把手。
項寒羽飛身撲了進去,裡面傳來打鬥聲,很快就一切平息。
燈光大亮。
兩個保鏢護着李小白走進去。
項寒羽擦一下嘴角,正站起身,嘴角有些破損,地上的兩個人被捆的像個糉子。
其中一個就是禿子。
項寒羽指了指上方,讓李小白坐下。
“你就是禿子?”
裴俊踢一腳地上的兩個人。
其中那一個光頭的亞洲男人驚恐的搖搖頭,“你們弄錯了,你們找錯人了!”
“既然他不是,我們找錯人了,挖個坑埋了吧。”
項寒羽冷酷的回答讓禿子心裡一寒。
“我是……禿子。”禿子沉重的嘆氣,承認是死,不承認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