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爵外面的那個人,拍到了照片,就趕緊給唐玉忠那邊傳過去。
唐玉忠看到傳過來的照片,整個人瞬間愣住了。這個人,跟之前老闆一直看的那個照片上的女人簡直一模一樣。那身材,臉蛋,簡直就是顧燕萍本人啊。
他着急的推開了書房的門,將拿來的照片遞給了申建國,“老闆,我們拍到正面的人了。但是這個人……”
申建國眉頭緊皺,一把將那張照片拿了過來。就看了一眼,嚇得趕緊將手上的照片丟掉,“顧……顧……顧燕萍,她真的沒死,真的回來了?”
“老闆,要不要我去跟蹤一下這個人,看看到底是誰,萬一是顧愷言那邊的人裝神弄鬼呢?”唐玉忠看着臉色鐵青的申建國小聲的問道。
申建國搖了搖頭,“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她明明已經死了,程峰說她死了的。”
“那老闆,我們還要不要去查?”不知道爲什麼,唐玉忠心裡總是有一種不好的想法。
“查,一定要查。我倒是要看看,顧愷言是不是裝神弄鬼。”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死了十幾年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好端端的,一點兒事情都沒有。還有顧愷言,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唐玉忠點了點頭,準備退下,但是被申建國一把抓住,“加派人手,把申家給我守得牢牢的,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進來。”
“是,老闆,我知道。”
“還有,我要見顧愷言,你幫我安排一下,我明天或者後天一定要見到顧愷言。”
顧燕萍回來,勢必會找自己報仇,還有何美依,她雖然是個賤人,但是這個人的肚子裡還懷着自己唯一的兒子。
聖爵——
“怎麼了,怎麼不睡了?”在窗前站了好一會兒的顧愷言纔回到了房間。
已經十點了,季安然還沒有睡覺,坐在牀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眉頭輕鎖的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小聲的問道,“都十點了,再不睡對身體不好。”
“申建國這幾天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而且不出意外,這幾天他一定會來找你。”季安然握住了顧愷言的手,“對了,何美依那裡,一定要派人盯緊了。”
何美依還有一兩個月就要生了。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擔心。
“何美依的事情你就別擔心了,我已經派了人看着她呢。”顧愷言說,“你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你的身子,別想這些,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季安然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老公,我感覺不對勁。”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顧愷言聽到她說不對勁,趕緊上下打量起她。
“這幾天晚上我總是做夢,我夢見何美依逃出來了,要找我報仇。雖然我知道是夢,但是她不是一個好東西,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更何況,他背後的人,是申建國,不能掉以輕心。”
顧愷言趕緊將她攬在懷裡,輕聲安慰道,“好,我知道,我知道。”
“讓她離開海城,去北洲。”
北洲是顧愷言的地盤,而且在北洲,只要申建國手下的人去北洲,那邊就有消息。
“嗯,我馬上讓韓暮去安排。好了,別多想了,快睡。我陪你,嗯?”他安慰着懷裡的小妻子。
雖然知道她是做夢多想,但是季安然剛剛說的那話,說的也不錯。
何美依是什麼樣子的人,他不是不清楚,再加上要是真的跟申建國動手,怕是無法顧忌何美依那邊了,所以最好的處理方法是斷了何美依最後的路,送她去北洲。
北洲確實是他的地盤,而且關在北洲的地界,申建國的人也不敢隨隨便便有什麼動靜,但凡有些動作,他這邊就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季安然睡得很不安穩,額頭上冒出了細汗,她的手緊緊的攥着身下的牀單,手還在那邊抖。
顧愷言感覺到不對勁,趕緊開燈看她,小聲的喚着她,“然然,然然,你怎麼了?”
“不要,不要,顧愷言……”她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看見她醒了,顧愷言才放下心來,嘆了一口氣,“怎麼了,是不是做什麼噩夢了?”
看見顧愷言,季安然的眼淚瞬間就滑落下來,她一把抱住顧愷言,哭出了聲,“顧愷言,顧愷言,我夢見你死了。我夢見你渾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我喊你,你卻動也不動,我……”
她自從懷孕之後,睡得都特別不安穩,顧愷言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小聲的說道,“好了好了,都是夢,這都是夢。”
季安然搖了搖頭,“夢裡特別真實,真的好真實。我滿手都是血,怎麼喊你,你都沒反應。”
“我在,我一直在,我不走。”顧愷言好不容易安慰着季安然冷靜下來,“好了,別想了,我保證你明天一睜眼,我還在你身邊。”
他關了燈躺下來,季安然就抱着他,躺在他的胸口,將他抱得緊緊的,生怕一不留神他就走了。
第二日清晨——
季安然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去看顧愷言,顧愷言早就醒了,撐着自己的腦袋看着她,“醒了?”
“你是不是很想笑話我?”季安然看着顧愷言帶着笑容的臉,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做的夢,總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顧愷言將她的頭髮拂開,輕笑道,“別多想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你老公我本事多大,你不知道嗎?”
就是因爲知道他本領高強,所以才更加擔心。“有把握嗎?”
“之前沒有,現在有。”顧愷言跟她保證,“相信我,上輩子發生的事情這輩子不會再發生一次,我也不會離開你。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去讓她們給你做點吃的。”
季安然不放心的抓着他的衣角,過了好久才鬆開,“好了,我馬上回來。”
她相信顧愷言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特別多心,她特別不想讓顧愷言去冒險,但是她知道不能這麼自私,這畢竟是他的殺母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