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主臥裡,時不時地傳出一聲聲曖昧的聲音,還有男人粗重的呼吸。
“你放鬆一點,我進不去了。”顧愷言在季安然耳邊說着葷話。
因爲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顧愷言的動作輕了許多。
憋了這兩個月,顧愷言早就憋不住了,要不是因爲孩子,顧愷言今天絕對不會放過季安然。
季安然被他撩的渾身一點兒勁都沒有,就這樣被迫的承受着。
終於,顧愷言從她的身上下來,躺在一旁喘着粗氣。
他將季安然環在臂彎裡,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吻了吻她被汗水浸溼的頭髮,溫柔的說,“睡吧。”
季安然像是真的累了一般,躺在顧愷言的懷裡,久久沒有緩過神。
“是不是弄疼你了?”顧愷言知道自己做起這樣的事情來就是沒大沒小的,害怕傷到她,便低頭問了一句。
但是他低下頭,藉着月光,他看見季安然的眼睛看着自己。
“怎麼了?”他輕聲的問道。
季安然沒有說話,卻是更加用力的抱着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處。
顧愷言好似察覺出了什麼,打開牀頭的燈,低頭看着季安然,“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季安然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才擡起頭,小聲的問道,“你能不能不走?陪我在法國待着,等着我們的孩子出生,難道不好嗎?”
顧愷言瞬間一愣,“什麼?”
“我知道你明天就要偷偷回國了。”她強忍住內心的酸澀。“我什麼都知道,我知道你要回國。所以,能不能別走?”
顧愷言眉頭緊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季安然的話,“是不是韓暮告訴你的?”
他明天回國的消息,只有韓暮一個人知道。
“不是。”她搖了搖頭,“我聽到你讓韓暮收拾一下行裝,我看到你的人最近又多了一點,我就猜到了。”
顧愷言真的覺得,有的時候,真的不希望季安然這樣的聰明。
“你在法國等我,等我處理完手上的東西,一定會來法國接你。”顧愷言小聲的說。
季安然從牀上翻身坐起來,“那天你跟我爸在飛機上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怪不得,這幾天季安然總是心事重重的,問她什麼她都不說。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你說,要是你死了,就讓我帶着孩子另嫁。”季安然冷笑一聲,“要你真的死了,我會告訴我們的孩子,她爸爸不要我們了。”
“我……”季安然每次都有辦法能夠讓自己束手無策。
他也坐了起來,握住了季安然的手,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我跟你保證,我保證會好好的。”
“非走不可?”季安然問。
顧愷言半天沒有說話,直到外面的鐘聲敲響了十一下的時候,顧愷言才慢慢的點了點頭,“嗯。非走不可。”
申家——
“老闆,顧愷言帶着他老婆去了法國,這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手下查了這麼多天,終於查到顧愷言去哪裡了。
沒有唐玉忠和申君燁在身邊的申建國,就像是斷了翅膀的老鷹,現在連手下去查點事情,也查了這麼多天。
其實一開始他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直到顧愷言離開後的三天,他發現越來越不對勁。
就算是顧愷言要陪老婆,也不可能這麼多天不出門吧,再加上他手下最得力的韓暮也不在,所以趕緊讓人去查。
最後得到的消息是,顧愷言竟然去了法國。
在這個節骨眼上去了法國,難道是散心的嗎?又或者是度假?
都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將自己的妻子送到法國去,以免自己動手傷了他的妻子。看來顧愷言還真的是愛妻如命啊。
不過這樣的男人,要是沒有動心,沒有軟肋,或許真的不好對付。
可是顧愷言偏偏動了心,動心就算了,還陷得這麼深。現在誰不知道,顧愷言爲了季安然,什麼都可以不顧。
“顧愷言,看來我真的是小看你了。”申建國勾起嘴角,“你派人去法國找,給我找到顧愷言,然後,殺了他。”
“申老闆最近的消息落後了很多啊,不好意思,我已經回來了。”韓暮在顧愷言前面開路,替他打開門。
顧愷言一身黑色大衣,渾身散發着強大的氣場,將申建國身邊的人都嚇得主動退後兩步。
“我現在就在你面前,想殺了我?來啊。”顧愷言帶着笑容看着申建國。
現在的申建國,真的是什麼都顧不上了,只要能夠殺了顧愷言,他做什麼都可以不顧後果。
“顧愷言,你不是在法國嗎?你回來了?”申建國不知道顧愷言到底是去了法國還是沒去法國。
顧愷言徑直走到了申建國對面坐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擡頭看着申建國,“申老闆找我就是想要殺我,不過你以爲你現在身邊的人,能夠近我的身。”
兩人之間的huo藥味越老越濃。
過了很久,顧愷言打破了寧靜,“不過我先恭喜爸爸,聽說何美依最近生了一個兒子。”
提到這個孩子,申建國臉色越來越不好。顧愷言卻繼續說道,“哦,我忘了,何美依生下的,是個死胎。”
“你……”申建國怒氣衝衝的站起來,指着顧愷言,“顧愷言,你別太過分,我告訴你,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
“你能怎麼樣?”顧愷言也收起了笑容,“申建國,這是你的報應。你以爲這麼多年,你能洗刷你的冤孽,我告訴你,不可能。”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些報應會報應到那些孩子的身上。申建國,難道你從來沒有做過夢,夢見那些孩子,回來找你啊。”
他的一句話,帶着陰森森的威脅和恐怖,申建國甚至有些不寒而慄,不敢看顧愷言的眼睛。
他想到那些孩子,他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顧愷言,這些孩子是無辜的,你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申建國一直堅信他的孩子一個接着一個沒有,是顧愷言做的。
顧愷言很無辜的聳了聳肩,“我可不是這樣沒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