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繼遠被她說的有些反感了,“好了,你給我出去,我要處理事情了,可沒有時間跟你掰扯。”
曹豫淑自然也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踩着高跟鞋離開了他的書房。
離開書房之後,她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眼眸中冒着殺氣,她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書房的門,然後就拿起自己的包離開了。
南繼遠確定曹豫淑離開之後,繼續拉開面前的黑板看着什麼,但是越看,越覺得有些什麼問題,但是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出什麼。
之前他在的時候,這個何美依別提有多聽話了,怎麼可能會突然越獄。
而且是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裡?
到底是怎麼回事?
聖爵——
臥室的燈光很昏暗,只有牀頭的那盞燈亮着橘色曖昧的光。
他的汗水順着自己的額頭,劃過他絕美的下顎線滴在季安然的身上,這樣的氣氛更加的曖昧。
終於,顧愷言抽身而出,側躺在季安然身邊,攬住了她的細腰,將頭埋在她的肩膀處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顧愷言,你混蛋。”她小聲的罵了一句,閉上眼睛睡着了過去。
顧愷言滿足的看着季安然這個模樣,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然後給季安然穿好睡衣,自己卻拿着手機走出了臥室。
“喂。”他看到邵宇不下十個未接來電,直接撥了過去。
他一隻手繫着腰間的腰帶,一隻手拿着電話,“說吧,怎麼了?”
看到顧愷言終於接電話了,邵宇長長嘆了一口氣,“言哥,你終於接電話了啊。”
“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他倒了一杯溫水喝下去,很淡然的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了邵宇的聲音,“言哥,我們按照您的吩咐,在南繼遠的家外面看着,發現曹警官從南繼遠家裡出來了。”
“曹警官?”這個稱呼,顧愷言有些熟悉,但是又有些陌生,一時間還真的想不起來。“這個名字,我好像有些熟悉。”
“就是之前負責何美依的警官,現在也跟着何美依調到了現在的監獄做獄警,剛纔她從南繼遠的家裡出來了。”
顧愷言的眉頭輕輕一皺,臉上閃過一絲不知道是什麼的表情。
“她跟南繼遠是什麼關係?”他壓低聲音問道。
“暫時還沒有查清楚,但是我感覺這個曹警官和南警官之間的關係,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顧愷言想了一會兒說道,“去查清楚,回來告訴我。”
“是,我明白。”
……
何美依好不容易跑了出來,也沒有人追上,她這才放心的嘆了一口氣,酒店並沒有開燈,她就這樣一個人躺在酒店的牀上,一句話也沒有。
她想到這幾個月過得非人的日子,就渾身顫抖,那些人根本就不把她當成人,想要怎麼虐待就怎麼虐待。
她身邊最後值錢的東西都被那些牢頭搜刮過去了,她現在身邊的這些,還是自己私藏的。
但是也管不了幾日,但是能出來幾日就幾日吧。
“季安然,你想不到吧,我何美依回來了。”她很小聲的說道,天花板上似乎出現了季安然的臉一般,想到那張令人噁心的臉,她就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本來她應該之前就可以出來的,可是自己生下了一個死胎,按照申建國的性子,怎麼可能還會管自己。
她一直以爲申建國不會輸給顧愷言這樣的毛頭小子,但是還是自己想多了,他還是輸了,輸的很徹底。
她得到申建國死了的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倒是愣了好久,但是想到申建國那張絕情的臉的時候,只是冷笑了一聲。
“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靠不住的,要想活下去,只能靠我自己。”
想到季安然身邊站着顧愷言,那年輕的模樣,那健壯的身材,她就恨不得將季安然千刀萬剮。
爲什麼季安然有這麼好的命,上天爲什麼會這麼不公平?
但是很快,她坐了起來,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到了一個電話,撥通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女人似乎是被電話吵醒的,還沒有完全清醒。“喂,哪位?”
“是我。”何美依壓低聲音說道。
電話那頭的曹豫淑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立馬清醒了過來,她打開了牀邊的檯燈,坐了起來。“何美依?你怎麼還敢給我打電話?”
“我打電話過來,自然是感謝曹警官的。”何美依輕輕笑了笑,“曹警官,要不是你,我現在恐怕還在那個噁心的地方,被人肆意欺辱。”
之前這個曹豫淑也沒少折磨她,但是想到她幫自己出來,多多少少放下了心中的一絲怨氣。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跟我有什麼聯繫,要是被查出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她做這些,都是冒着風險的。
何美依趕緊應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現在很好,已經安定下來了。但是我需要錢。”
聽到何美依需要錢的時候,曹豫淑冷笑一聲,“怎麼,你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是問我要錢的?”
“我現在身上的錢只能夠我在外面活五天,我現在必須要活下去,才能報仇。”何美依冷冷的說道。
曹豫淑只是一個獄警,哪裡有那麼多的錢,“我沒錢,我能幫你出來已經是冒着風險了,我警告你,你最好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我也不想找你啊,曹警官。”何美依像是抓住了曹豫淑的命脈一般,壓低聲音說道,“可是,你想不想成爲顧愷言的女人?”
聽到顧愷言的名字的時候,曹豫淑愣住了一會兒,有些不悅的皺眉說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就想要三萬塊錢,夠我活下去就行。只要你幫我,我也自然會幫你把顧愷言奪回來。到時候,別說三萬,就算是三百個億又算得了什麼?”
被何美依這個話一鬨騙,曹豫淑糾結了一會兒,最終答應了她,“好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