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兒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
林子雄最討厭的就是林雪兒這點,跟她說話像是聽不見一般,“我問你話呢,聾了,啊?你知不知道馬濤他們家的勢力,你嫁過去能幫我們林家多少忙。”
“我不是工具。”她鼓起勇氣朝着父親吼道,“我是個人。你爲了你的事業,不惜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捨棄。你還是父親嗎?”
楊欣緊張的轉過身看着女兒搖了搖頭,“你別說了,別說了,趕緊跟你爸認錯,快。”
“我沒錯,爲什麼要認錯。”她甩開母親的手,正面直視着父親,“我不可能嫁給馬濤,我要嫁給我自己喜歡的人,就算你是我父親,也不可以。”
“啪”一個巴掌落下,但是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她被楊欣推到了一邊,這個巴掌,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楊欣的身上。她趕緊走過去扶起了母親,眼淚都下來了,“媽,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楊欣面露痛苦的神色,但是爲了讓女兒不擔心,她還是搖了搖頭,“我沒事,我沒事。”
她站了起來看着父親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昨天跟誰在一起的嗎?好啊,我告訴你,我是跟韓暮在一起的,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去勾搭韓暮嗎?如你所願,我昨天晚上就是跟他在一起的。”
聽到林雪兒昨天跟韓暮在一起,立馬收回了自己的手,滿眼都是驚喜,“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昨天晚上真的是跟韓暮在一起的?”
“是。”她說,“你不是讓我去討好韓暮嗎?好,我答應你。”
聽到林雪兒答應去勾引韓暮,立馬笑出了聲,“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雪兒,你真的是我的好女兒,你只要去勾搭到韓暮,借用顧愷言的勢力幫林家,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好。”她一口答應下來,“我可以去,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以後不許再打媽媽,更不許在家裡給她甩臉色。但凡你再敢對媽媽動手,我保證,就算我去死,也不會成全你的。”
“好。”只要林雪兒能夠幫到林家,林子雄一口答應下來。
她走到母親身邊,扶着媽媽上了樓。
聖爵——
“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回你房間啊?”季安然洗完澡出來,拿着乾毛巾擦着頭,看見顧愷言就坐在自己房間的牀上,黑色襯衫解開兩顆釦子,露出性感的胸口,他翻着手上的書,看的很認真的樣子。
看見季安然出來,他放下手上的書,對着季安然輕輕笑了笑,“洗完了?過來,我幫你吹頭髮。”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不知道顧愷言要做什麼,但是總感覺他不懷好意。“你明天不是要出去嗎?還不去睡?”
顧愷言索性站起來,將季安然拉到牀上坐下,然後自顧自的給她吹着頭髮。
“想不到你還有這技能,看來之前沒少幫女孩子吹過頭髮吧。”她享受着顧愷言給自己吹頭髮的過程,閉上了眼睛。
“我身邊從來不可能出現女孩子。”他說。
季安然眉頭緊皺,剛想轉頭,就被顧愷言按住,“你胡說,你身邊怎麼可能沒有女孩子,上次那個珍妮,說不定還有什麼麗娜啊,美娜啊。”
吹風機的風驟然停了下來,顧愷言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怎麼,吃醋了?嗯?”
“誰說我吃醋了。”她搶過吹風機繼續吹着頭,但是剛拿到,顧愷言就搶了過去,繼續給她吹着頭髮。
雖然季安然嘴上不承認,但是顧愷言卻什麼都知道,他沒有點破季安然,嘴角帶着笑容給她吹着頭髮。
很快,頭髮幹了,顧愷言將手上的吹風機收起來,然後環住了她,“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晚上我睡這裡,一個是你睡我那裡。”
“我選第三個。”她沒等顧愷言的話說完,就搶先回答了。
“很好。”顧愷言嘴角勾起一個微笑,“我剛剛漏說了一個選擇,第三個,要是你兩個都不選,你明天可以不用起牀了。”
說完,他就將季安然橫抱起來,放在牀上,低頭吻了下來。
“顧愷言,我是個病人。”她被顧愷言按着無法動彈,委屈的撒嬌道。
本來感覺還沒這麼濃,她一撒嬌,顧愷言就感覺小腹升起一團火,“我也是病人,我的傷也還沒好,沒事,我輕一點,不會傷到你的。”
“等等,等等。”季安然阻止了顧愷言。“你壓着我手了,我手疼,你鬆開。”
“我沒用勁。”他看穿了季安然的小心思,附在她耳邊說道,“要是你覺得我太用力了,今天你在上面,嗯?”
“顧愷言,你個禽獸。”
兩個小時後,顧愷言穿着浴袍走出了季安然的房間,書房裡,韓暮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在玩着電腦,看見顧愷言來了,點頭示意了一下,“喲,看來蠻盡興的嘛,她今天剛出院,你把握好度啊。”
“別廢話。”他皺眉,不悅的看了一眼韓暮,“有事說事。”
“林雪兒跟我打電話了。”他晃了晃手機,“說要跟我合作。看來昨天有效果了,不過她怎麼突然轉變心性了?”
顧愷言點燃一根菸吸了一口,“你注意點就行,別陷進去。”
“我跟你不一樣。”韓暮自信的說,“我縱橫情場這麼多年,我失手過嗎?放心,我會盡快拿到你想要的東西的。”
“嗯。”
“馬上就要到媽媽的忌日了,我想回一趟北洲,帶然然一起回去。你就留在海城替我照看聖爵和暗夜。”顧愷言將煙掐斷,吐出了煙,站了起來,“早點休息,我去睡了。”
他剛上牀將她攬在懷裡,她就醒了。“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顧愷言,轉過身去不看他,像是跟他賭氣一般。“好了,是我錯了,嗯?”
說完,他將她抱在懷裡,小聲的安慰道,“好了,不生氣了。是不是疼了,我給你揉揉。”
“顧愷言,你不許碰我。”她扒開他的手,“我困了,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