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朝着門口走了幾步,沈滴舟到底是意氣難平,她又折回了身體,對着顧飛陽的腿上就狠狠的踢了兩腳,怒氣衝衝的指着他說:“顧飛陽,你給我記住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讓你斷子絕孫!!”說着,她的目光似乎帶着涼薄的刀刃惡狠狠的朝着顧飛陽的胯下看了一眼。
一時之間,顧飛陽似乎感覺到真的有人拿着小刀朝着自己的子孫根要動手了一般,頓時一股涼意從他的背脊上就冒了起來。
“哎,滴舟,滴舟……”雖然顧飛陽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爲自己解釋幾句,但是,他不過喊了幾聲,而他能得到的迴應全部都是沉默。
沈滴舟出了門,要不是這高級會所的門實在是隔音效果太好,估計她這狠狠的使勁關門要被整個大廳的人都聽到呢。
站在了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沈滴舟就朝着大廳的方向走去,不過才走了兩步,她就已經從兩邊的鏡子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她的一頭原本鬆鬆散散的髮髻已經完全散了下來,那烏黑柔亮的黑色大波浪長髮就這樣披散在了身上,一雙眼睛微微的有些紅,脣上的口紅也基本沒有了,兩片本來就柔潤的脣瓣現在已經微微的腫了起來,而脣上的光澤卻十分的明亮,似乎擦了上等的脣彩一般。
脖子上有點點紅痕,但是並不明顯,如果用頭髮遮住倒是看不出來,而最要命的是,她的禮服因爲後面的扣子掉了一口,前面原本應該服帖的貼在身上的衣服這個時候,領子已經大大的咧開了。
而她現在的樣子,如果是任何一個單獨的異像拿出來都沒有什麼,可是全部湊到一起的話,是一個人都能不動腦子便能猜到剛纔發生了什麼。
沈滴舟幾乎又想起來剛纔顧飛陽那滾燙的吻落在她的脣上,她的皮膚上的觸覺了,望着鏡子裡的自己,她微微一個愣神,隨後理智就回來了,她頓時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再衝進去將顧飛陽繼續暴打一頓。
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
沈滴舟連忙開始整理自己的外表。
將有些凌亂的頭髮用手指當成梳子抓了幾下,反正大波浪這種髮型就算有點亂也看不出什麼,而身上的禮服和臉上的脫妝就不太好弄了。
沈滴舟想來想去,撩開了那開叉的晚禮服,從綁在大腿上的貼身小包裡拿出了手機給季藍打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沈滴舟就飛快的走進了最近的一個女衛生間。
沒有一會兒工夫,季藍連忙過來了,她一看沈滴舟這個樣子在想想剛纔自己老闆是在跟顧飛陽跳舞的,接着兩個人就不見了,那腦子裡頓時浮現連篇,不過,就算如此,季藍可沒有膽子敢開口問什麼,只能站在一邊看着沈滴舟補妝。
三下五除二,沈滴舟就已經將自己臉上的不妥當都遮擋完了,塗上了脣膏,她滿意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轉身就讓季藍將她身上的胸針取了下來,當成了釦子將禮服後面的缺口給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