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了解,在薛家大概除了薛梵也就是薛合最瞭解薛遼了。
確實,薛遼這個人沒有什麼大才,要不是因爲薛空的身體原因,還有因爲薛梵是他的‘女’兒的原因,他是無論如何也坐不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的。‘毛’躁和衝動是薛遼最爲致命的缺點,在薛梵還活着的時候,她可是爲了這個原因沒有少替薛遼擦屁股。
若是按照薛合現在的說法,現在的薛遼行事確實有點太奇怪了。
雖然有一種說法是大器晚成,可是也有一種說法是三歲看老。
薛遼明顯不可能是前一種人,他從來都是後一種。
“他做得這幾個決斷漂亮到連我都覺得幾乎沒有瑕疵,漂亮得讓我都覺得……”薛合的眼睛擡了起來,看向了沈滴舟:“他背後還有一個人。”
“什麼人?”沈滴舟的眼睛眯了起來。
確實,從這些蛛絲馬跡上看,只有這個解釋能做最圓滿答案。沈滴舟幾乎馬上就想到了那個男人,那個她沒有一點映像的男人,會是他嗎?
“這個人肯定不是薛家的人。”薛合十分肯定的說:“自從薛梵死了,旁支就開始不安分,薛家旁支裡面確實有不錯的年輕人,所以,這些旁支都動了心思,想要讓薛遼過繼自己的孩子,這個提法其實很理所當然,就連爺爺都沒有拒絕。按道理說,二叔這麼爲這件事着急,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他就算不願意,也要開始考慮這個提議,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雖然他無法阻止這些年輕人進入薛氏,可是,他並沒有表現出對其中任何一個感興趣。”
“如果只是裝成不感興趣呢?”沈滴舟細白的手指在躺椅的扶手上輕輕的敲擊了起來,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秋日的陽光落在了她的指甲上,形成了一種溫暖的光澤。
斬釘截鐵的搖搖頭,薛合對於沈滴舟的這種提法完全不同意:“二叔這個人,雖然裝得‘挺’高深莫測的,至少在我看來,他的演技不怎麼樣,所以,如果他真的只是裝成不感興趣,他的那些小動作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可是他根本就沒有這些小動作,就說明,這些人並不是他真正看上的。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他身後肯定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從現在看來,不會是薛氏的,至於是誰,我現在還不知道。”
薛合這樣十分有條理的分析,幾乎每一條都印證了沈滴舟對於那個男人的身份猜測。
“你覺得在薛遼背後這個人怎麼樣?”沈滴舟垂着眸子想了片刻,才慎重的問道。
“很聰明,而且實力不俗。”薛合十分可觀的評價這個到現在爲止都不知道是誰的對方:“不過,從他做事的手段上看,他並不是什麼世家子弟,他的行事風格不像是一般從世家教育裡出來的,倒像是集百家衆長的野路子。”
“那不是很不好對付?”薛合是個謹慎的人,沈滴舟見他給對方這麼高的評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
“我現在還不怎麼了解這個人,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他有個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