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顧飛陽對於沈滴舟做過的更親密更露骨的事情還是有的,沈滴舟從來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害羞的感覺,甚至覺得這個人就像是一個甩都甩不到的螞蝗一般。
可是,今天,他只是這般,只是這樣輕輕的用手指從她脣角邊,臉龐上的醬汁擦掉,在放進了自己的嘴裡,這樣的一個看起來實在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動作,卻忽然讓沈滴舟一種手足無措的陌生感。
她望着顧飛陽,咬了咬下脣,在顧飛陽擡起了眼睛看向她的時候,她的面容忽然就不可控制的發燙起來。略帶着點不自在的別開了眼睛,沈滴舟少有的沒有頂顧飛陽的話,這倒是讓顧飛陽心中微微有些遺憾。
要知道,跟這個女人鬥嘴是滿有意思的一件事。
吃東西這件事其實很會影響人。
就算是不怎麼想吃,看到別人吃得很香得時候,其實也會忍不住得想要嘗試一下。
此時此刻得顧飛陽就是這樣的感覺。
顧飛陽是從來不在宴會上吃東西的,首先他覺得這比較浪費時間,其次,他覺得這宴會上根本不會有什麼好吃的東西,所以,他每次參加宴會都會在出發之前先吃點什麼墊一墊,當然,有時候也會忘記。就好像這一次,他就忘記在來之前吃點墊底的東西了。
現在看着沈滴舟吃得那麼香,他忽然也有一種飢腸轆轆的感覺,他邁開的長腿,兩步就跨到了沈滴舟身邊,直接一屁股就坐了下來,不管沈滴舟願意不願意,就將她擠到了一邊去。
“你幹什麼?”沈滴舟雖然不太高興,但是還是勉強的讓了一點位置給這個死皮賴臉的牛皮糖。
“這個味道怎麼樣?”顧飛陽指着沈滴舟盤子中一個海膽壽司問。
沈滴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顧飛陽,皺着眉頭:“幹嘛?”
“餵給我吃一點。”顧飛陽毫不客氣的朝着沈滴舟指揮着。
沈滴舟眉頭都豎了起來,她白了顧飛陽一眼,嘲諷着:“你剛纔不是說我很好養活,什麼東西都可以往嘴巴里面塞嗎?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顧少你也看得上眼?”
“我肚子餓了。”顧飛陽實話實說,不過,他可憐巴巴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換得沈滴舟半點的可憐,甚至,這個女人還毫不客氣的開口嘲諷他,這讓顧飛陽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
不過,顧飛陽從來都不是一個知難而退的人,既然山不來就我,那我就來就山好了。顧飛陽直接擡起了手,就將沈滴舟手裡的叉子拿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將剛纔他指着的那個海膽壽司叉了起來送到了嘴裡面,大力的嚼了幾下,他才點點頭,很是挑剔的評價:“味道還成,就是擺得有點久了,很不新鮮了。”
沈滴舟則目瞪口呆的看着顧飛陽這麼肆無忌憚的用自己的叉子毫不客氣的吃着自己餐盤裡面的食物,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上前就將這個不知羞恥的男人手裡面的叉子奪了回來,放在了一邊的餐巾上,用力的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