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與四海集團和薛氏的事情,許汀也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沈滴舟,就在她要告辭的時候,忽然開口問道:“沈總對與那個油田的產出還滿意吧。”
沈滴舟微微一愣,然後回頭看向了許汀,勾起了嘴角,目光深深的看不出任何一點的情緒:“還不錯。”
“沈總,有些事不歸我管,不過,我還是想多一句嘴。”
“什麼?”
“不要捏着對方的縱容當成好欺負,更不要把所有的事情當成理所當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天生欠另一個人什麼。”許汀咧了咧嘴角,‘露’出了森森的白牙,而後他再也不看沈滴舟一眼,便快步走開了,只留下了沈滴舟一個人站在原地發愣。
沈滴舟跟許汀見面的機會不多,不過,從一開始見面她就發覺出來這個許汀對與她並不是特別滿意,她一直不太明白爲什麼,不過現在聽到許汀這麼說之後,她終於是明白了許汀對於她的種種不順眼來源於什麼地方了。
歸根結底,這個‘毛’病還是出在了顧飛陽的身上。
據說她首先現在那個日進斗金的油田當時可是四海集團‘花’了極大的代價才‘弄’到的,就這樣被顧飛陽給了自己……沈滴舟扯了扯嘴角,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自己是許汀估計對與自己也是會不甚滿意的吧。
而且,而且,當時在島上……
緊緊的咬住了嘴‘脣’,沈滴舟的心底一陣發悶。
想到了這裡,她便又想起了顧飛陽,而想起了顧飛陽,沈延對與她說過的話又冒出了出來,沉沉的壓在她的‘胸’口上,讓她覺得氣都傳不過來。
明明,她對於那些事是沒有怎麼想過的,可是現在聽到了沈延這麼說之後,她又忍不住有一種酸楚溢了出來。
她轉了個身趴在了欄杆上,低頭看下去,下面便是大廳,人來人往,帶着熙熙攘攘的熱鬧。沈滴舟忽然很想顧飛陽,這種想念,她不知道來源於什麼地方,就像是一根忽然從地下冒出來的竹子,蹭蹭蹭的就長高了,再也縮不回去了。
她望着大廳裡那光亮的地面還有不遠處的旋轉‘門’,一動不動,似乎,很快就能從那裡看見那道她熟悉而欣長得身影走了進來。
她看得眼睛都發酸了,還是沒有了如心願,她終究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轉過了身體,朝着電梯走過去。
等電梯的時候,沈滴舟看見了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對的,是漂亮。他的眉眼‘精’致,漂亮得好像是上好的工藝品,一頭烏黑的長髮梳成了馬尾紮在腦後,身上穿着一身休閒西裝。
現在他站在沈滴舟的身邊,一隻手‘插’在了‘褲’兜裡面,另外一隻手的食指上則環着一個車鑰匙,不停的轉着,而嘴裡則隨意的哼着歌,雖然他沒有什麼表情,可是那張漂亮得面孔卻就是讓人覺得‘春’意綿綿。
這麼漂亮得男人真是很少能看見的,沈滴舟也不免多看了兩眼,只是沒有想到就這樣兩眼,也讓那個男人發現了,他轉過了半邊的身體,朝着沈滴舟‘露’出一個勾人的笑意:“小姐,你想約我喝咖啡嗎?不過,今天我沒空,不如我們留下電話,改天再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