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輕飄飄的聲音就好像是在陽光中飄動的微塵,寂寂無聲落在了地上,讓人看都懶得看。可是這話落在了人的心裡面,就讓對面薛家三個人齊齊變了臉色,不過不等他們在說什麼,沈滴舟就如同多講了一個閒話一樣將這個話題岔了過去:“這麼說,你們去問了我爺爺我爸爸,最後在到我這裡,就是因爲他們都拒絕了你們是嗎?”
當然是拒絕,不拒絕的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落在沈滴舟的手裡面。薛遼一想起連着幾天去找沈延,沈延都不見人影,又去找沈選,沈選那溫溫柔柔可是卻斬釘截鐵的拒絕,再到了現在這個明知道所有的事情卻假裝不知道在這裡貓戲老鼠一樣的沈滴舟,只覺得肚子裡的那股子氣越來越盛。
這輩子怎麼就跟姓沈的對上了呢?
“沈小姐問出這個話,就說明了,你已經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我們的來意了,不是嗎?”莫寧也是一個聰明的,雖然一直都處於弱勢,但是他還是十分敏銳的從沈滴舟的話語裡面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漏洞,並且直接抓住不放,進行了最有利的一個反擊。
沈滴舟果不其然的眯起了眼睛,她想了想又笑了起來:“知道了又能如何?”
是啊,知道有能如何?
這話聽起來很無賴,可是卻讓莫寧連反駁的可能都沒有,他忽然就愣住了。在明面上,沈滴舟的東西就是沈滴舟的東西,薛氏的東西就是薛氏的東西,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現在薛氏出了問題,需要原油,可是這關沈滴舟什麼事情呢?
“又能如何?你說又能如何?”薛悅坐在那裡看他們幾個人來來回回的打機鋒本來就覺得無聊,剛纔又被沈滴舟打了臉,現在在聽沈滴舟說出這樣的話,那一直都在發酵的怒意終於抑制不住的爆發了出來,她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指着沈滴舟怒道:“你這個女人可真真是讓人心煩,明明知道我們是來做什麼,明明知道我們有求於你,你何必這麼高高在上,一句話完結的事情跟我們兜什麼圈子,難道你就記恨着那點子我們把你弄出薛氏的事情,找着機會要把我們一羣人個個都嘲笑一番,滿足了你那自私的無恥的**之後才甘心嗎?沈滴舟,你的度量就只有針尖那麼大一點嗎?”
“薛悅!”莫寧可是沒有料到薛悅這突然而來的話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看着薛悅十分不悅的呵斥了一聲,而薛悅聽到了莫寧的呵斥之後,只是轉過頭狠狠的瞪了莫寧一眼,然後轉了個身又坐了下來。
“沈小姐,你別跟……”
“薛小姐說得可真是沒有錯,第一,我就是記恨着你們當時把我掃地出門的事情的,雖然那件事於我沒有什麼大的損失,可是對於我沈滴舟來說,失了什麼都不能失了臉面。”沈滴舟完全不管莫寧的和稀泥的話,只是直直的看着已經坐下的薛悅冷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