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讀書不看報真不成啊,圈圈功你不會沒聽說過吧?”洪濤真是服了,響鼓不用重錘,小五這都趕上實心的了,鼓槌都錘斷了,他依舊沒響動。
“圈圈功?他們!我艹……我先聲明啊,我可不是圈圈功的!你確定?”小五還真不是不讀書不看報,他看花花公子畫報勤快着呢,只是對於有些東西,他是看完了就忘。
“自己看吧,姓孫的包裡帶的,十多份兒呢。”洪濤衝黑暗裡招了招手,辛格就和一個幽靈一樣站了出來,她其實比梅琳達還適合當燕子,因爲她有一個天賦,就是走路不帶聲音。
“你大爺啊!這是把我當傻x了啊!你等着,我不把他們倆屎打出來我就跟你姓!”小五看完了辛格遞給他的幾本宣傳資料,還有其它幾份圈圈功內部文件,嘴都抽抽了。具體啥圈圈功不圈圈功的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啥玩意,但是讓人當槍使他是絕對忍不了的,尤其是當着洪濤讓他丟臉,這就更不能忍了。
“哎哎哎……別急,光打出屎來沒用,我問你,和他們一起來的有幾個人?這幾個人你都摸底嗎?”洪濤一把拉住了小五,開始詢問事情的前因後果。如何處理這兩個人他心裡已經想好了,但不能確定的是來的人只有他們兩個嗎?
“一起來的有五個,都是坐船過來的,是不是一起的我還不摸底,等我去問問黑子,他那邊有名單。”小五也明白了洪濤的意思,直接走回船艙去找衛星電話了。
“去找幾個人來,一會兒把他們兩個送下船,這些東西放回原處。”洪濤既然已經打好了主意。就不在乎死的到底是兩個人還是五個人。這種麻煩不能惹,自己就是玩太陽神起家的,堅決不允許一個比自己更專業、更具蠱惑性的組織來給自己搗亂。他們在別處耍自己管不着,也管不了,但是別到伯利茲來搞事兒,按照小五他們的規矩,這算是撈過界了。
“問清楚了,他們五個是一起從國內到的多倫多,8月初到的。”很快小五就打完電話回來了。給了洪濤一個確切的消息。
“7月初……辛格,查查你的記錄,去年6、7月份國內發生過什麼事情。”洪濤還要確認一下他們來的時間段兒,他上輩子在航天部上班時,就趕上過圈圈功攻擊民用衛星,具體時間記不清了,但肯定是98年或者99年的夏天,因爲當時他正在和同事兼職開網吧呢,97年秋天纔開業。
“都在這裡……”辛格返回臥室,拿下來一個筆記本電腦。那裡有她的詳細記錄。
“五哥,差不多能確定了,去年7月22日。圈圈功正式被宣佈爲非法組織,這幾個人肯定是跑出來的。那段時間跑出來不少人,你回去之後再和黑子交代一下,凡是那個時間段跳過來的人,全都仔細查一遍,只要和這個事情沾邊的,最少也要清理出去,要是他們已經進入了正式隊伍。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那就趕緊清除掉,千萬別手軟,這玩意沾不得。咱們這裡也要清理,這五個人就是你的消息來源,掏乾淨他們知道的東西,然後和他們說再見吧。如果你不好下手,就交給謝爾蓋去做。畢竟是熟人嘛。”洪濤從辛格的電腦記錄上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同時也提醒了他一個原本被忘掉的事情,自己這裡從加拿大、美國甚至國內沒少吸引華人過來,裡面保不齊也有這種人,趁這個機會一勺燴了吧。
“我艹!你丫可夠狠的啊。當年你要是有現在的一半兒,也不至於吃那麼多虧了。”小五對洪濤的處理意見沒異議。只是詫異洪濤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惡狠狠了,以前他可是不太摻合這種事情的。
“我這不是在進步嘛,和你這個雙手沾滿了人民鮮血的傢伙在一起,我還能學得了好?”洪濤到沒覺得自己性格有變化,如果前幾年他遇到這種人,處理辦法也是一樣的,只不過現在自己能力大了,需要顧忌的細節少了,所以好像果斷了很多。
“得,那我還是離你遠點吧,人呢?”小五撇了撇嘴,鬥嘴他肯定鬥不過洪濤,動手他一個人也不是個,只能是趕緊躲開,免得更難聽的話跟過來。
“放你船上了,別大意,弄乾淨點兒,他們說不定和美國政府的某些機構有關聯。”洪濤還是不太放心,又叮囑了一聲。
“明白,這次哥們有新辦法了,前幾天我看美國電影看到的,你猜怎麼着?浴室漏電,刺啦一聲,全尼瑪電死了,算工傷,直接交給伯利茲警方處理,他們連身份都沒有,也就是找個地方埋了完事兒!和咱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哈哈哈……呃!”小五還真是活學活用,他那點套路大多數全是從美國電影裡學的,看到新鮮辦法了,他就試試,有效就記住,效果不好就棄用,反正這裡有足夠的幫派來給他當試驗品,本地人不捨得下手,就向那些外國毒販子下手。
“親大爺,留點口德吧,你聲音再大點兒,整個船上的人就都知道啦!”可惜他得意的笑聲還沒抒情完,嘴就被洪濤捂住了。雖然說船上的船員不太會出去亂說,她們大多也不懂中文,但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啊,洪濤本身也不想聽這些玩意,容易做噩夢。
這只是新世紀裡一個小插曲,現在對於洪濤來講,消失幾個人確實是小插曲,尤其是這種腦子壞掉的人。他們留在世界上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別人添麻煩,所以洪濤並不認爲清理掉這些麻煩和殺人有什麼關係,一點負罪感都沒有,他們連苗女婿都不如。不管怎麼說,苗女婿是爲了切實的利益,而這些能被圈圈功之類迷惑住,覺得可以憑藉這種玩意就能顛覆一個大國的人,和被傳銷組織洗腦的人是一樣的,已經失去了作爲一個人的基本智商,滿腦子都是不勞而獲。他們死得越多對人類越有利,這就和角馬羣裡那些被獅子吃掉的角馬一樣,屬於族羣裡拖後腿的存在,洪濤不介意時不時的去當一次獅子,幫着他們走完這悽慘的一生,早死早託生吧。
其實洪濤自己搞的這個太陽神教和圈圈功從本質上來說非常相似,唯一的區別就是使用對象。洪濤是要顛覆別國,是把這種很操蛋的方式用在外族身上,所以他並不覺得自己很無恥。伯利茲這個國家地小人少,用這種類似邪教一樣的玩意去蠱惑人,在一定條件下,可以達到效果。
但在中國這種大國玩這類玩意,基本上除了給大家添麻煩,不會有任何效果,更達不到目標,最可恨的是總有人喜歡把這種玩意用在自己族人身上。這就像一個家庭一樣,兄弟之間可以有矛盾,可以意見相左,也可以世代不相往來,但不能真的去手足相殘。親兄弟互相下黑手玩陰招,會被外人看不起的。人家看到你們家自己兄弟之間都這麼幹了,自然不會再對你們家有任何尊重,對付起你們家來更不會留有什麼情面,因爲你們自己家人已經把人品敗光了。
從這一點上來講,洪濤覺得中華民族的文化久遠是久遠,但是不知道從那一代開始,就開始把精力全用在自己人身上了,而且是一代比一代沒底限,陰損毒辣的招數層出不窮,慢慢的成了一個民族的習慣,就是對內極其殘酷,對外極其軟弱,動不動就願意拉着外人來和自己族人打架,結果弄個兩敗俱傷,白白讓外人佔了便宜。這個道理大多數人都懂,可一到利益攸關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要去這樣做,都成了一種文化了,還美其名曰各種計策、各種智慧。
殊不知大人在這麼做,孩子就在這麼學,上一代正用陰損毒辣招數對付別人的時候,下一代已經全都學會了,等他們長大之後,做人的底線只能更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這是自然規律。你不能說我用很操蛋的方式打敗了族人,搶到了利益,然後留給下一代,就可以受到讚揚,說你是爲了後代如何如何。其實真正能留給後代的不是利益,而是一個做事的規矩,什麼東西能做、什麼東西寧可窮死也不能做。當你爲了利益把這些規則都破壞乾淨時,留給後代的只有悲哀,這不是爲了後代好,而是在害他們。
當然了,洪濤不打算去當個哲人,也沒有教育別人的愛好,在他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他只不過願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而已,這就是思想自由的一部分。目前他財務自由了,時間呢,基本上也自由,思想自由嘛……洪濤琢磨了好久,這個自由全世界恐怕也沒人能真正做得到,只是一種美好的願望而已。不過有了這個願望也不是壞事,它至少爲人們指明瞭方向,努力向着目標前進,每前進一步,就離實現願望近了一步。從某種意義上說,當你能無限接近這個目標是,相比其他人,你就算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