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家去。”
樑大樹推上自行車,急匆匆的就往村裡方向走。
“死妮子還沒找到,現在回家幹啥?”
周鳳扭着肥屁股,緊跟在樑大樹身後。
“那死妮子可能真跑了。”
樑大樹臉色陰沉一片,一雙眼睛閃爍着兇狠的光,和周鳳說了一句話後,就騎上自行車往家趕。
周鳳來來不及多想,踩着車子邊上的鐵槓,一扭屁股,就坐到了車子後頭。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瞅着樑大樹,“大樹,你說啥?那死丫頭真跑了?她哪來的錢?跑出去不怕餓死?”
樑大樹大罵了一句,“蠢,小黃牛不能賣了換錢?”
“那死丫頭,她不想活了?竟然敢賣牛,等我找到她,扒了她的皮。”
周鳳一聽,直接就認定了樑思甜賣牛的事情,嘴裡開始罵罵咧咧起來,唾沫星子都噴到了樑大樹背上。
“行了。”樑大樹陰着臉怒吼一句,“你還嫌事情不夠亂?思甜走的事,要藏嚴實了,不能告訴任何人。”
周鳳一愣,“爲啥?”
樑大樹哼了一聲,“思甜跑了,你上哪找個媳婦,賠給顧老二?”
現在王懷超他也得罪了,估計這回王懷超也不會再動樑思甜,那他賭輸的錢,就必須得還給人家。
那是他白紙黑字,寫了字據的,賴不掉。
如果樑思甜嫁給顧景州,他再趁機要一筆彩禮,東西一補,他才能還清賭債。
所以樑思甜逃婚的事情,一定不能傳出去,不然到時候顧永波也來要人,或者直接不要了樑思甜這個兒媳婦,他那才叫走投無路。
“大樹,那現在咋辦?”
周鳳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有點慌了。
“慌啥。”樑大樹三角眼裡,露出一絲髮狠的光芒,“先把思甜找到,其它的事,都等找到她再說。”
周鳳一聽,也不敢吱聲了,老老實實的坐在車子後頭。
沒多久,樑大樹就帶着周鳳到了村裡,因爲樑思甜和樑多多關係好,兩人本想找樑多多探聽點情況,結果卻碰到了打算去他家的顧永波。
周鳳見到顧永波,心虛的不敢吭聲。
樑大樹則是個心思比較深的,他沒事人一樣的笑着,一句一個老哥叫着,把顧永波帶到了家裡。
“老哥,是不是景州回來了?”樑大樹不動聲色的詢問。
顧永波抽了一口大煙杆,滿是滄桑的目光一閃,點頭,“快了,昨天景州打電話,說今天下午三點鐘的火車,夜裡就能到。”
樑大樹聞言,更加確定了和樑思甜一起的男人,不是顧景州,他試探着問,“老哥,那你今天來這是?”
顧永波一臉和諧的笑了笑,“是這樣的,景州在部隊,平時休假時間短,這次回來,也呆不了幾天,我就想,提前先幫倆孩子,把結婚證領了,你們看行不行?”
實際上,顧永波是怕顧景州回來,又找理由不扯證,想了一夜,最後就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先把證扯了,這樣顧景州就是想反悔,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