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說了幾句客氣話,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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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思甜抱着小傢伙,黃春花幫她拿着腳上的鐵鏈子,幾人一起上了牛車,趕着牛車回了家。
半路上,樑思甜似乎想到什麼,問道:“景州知道這事嗎?”
聽到這話,顧建才和王麗,兩人都有些語塞,還是黃春花道:“不知道,我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樑思甜和孩子丟了,這麼大的事情,按道理是要告訴顧景州的,他們在村子裡等了這麼久,有的是時間告訴顧景州。
可是三個人,沒一個敢說的。
他們都害怕顧景州發火,心裡都在默默祈禱,把樑思甜找到,這事瞞過去。
再或者是,找到樑思甜之後,將這事往小了說。
樑思甜似乎猜到了三人的想法,她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只是淡淡道:“這事不要和景州說了,事情都過去了,沒必要再讓他擔心。”
顧景州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估計下次肯定不會讓她一個人再到處亂跑了,這次回來,起先他就不同意讓她先回來的。
“好好好,這事我們一準不會說的。”黃春花聽到樑思甜的話,甭提多高興了,立刻就下了保證。
樑思甜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心裡卻在琢磨明天在要顧景州回來之前,把腳上的鏈子給弄下來,不然的話,到時候就是不想說,也瞞不住。
還好小傢伙現在也還不會說話,她不用再做小傢伙的思想工作。
想到小傢伙,樑思甜抱着他的手,又緊了緊,她很慶幸小傢伙現在還小,還不知道害怕,不然的話,今天這事要是給他留下什麼陰影,那就不好了。
幾人很快就回到了家,顧永波等在家裡,早就等的發慌,聽到開門聲,也不顧自己的腿傷沒好,一瘸一拐的就從屋裡走了出來。
看到樑思甜抱着小傢伙已經走到了客廳裡,顧永波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激動道:“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
顧景州之前打來電話,他都心虛的沒敢去接,這要是人出了什麼事……他不敢去想。
樑思甜安慰了顧永波兩句,隨後便把小傢伙放在了被窩裡,大家忙了一晚上都還沒吃飯,黃春花去煮飯,顧永波本想問樑思甜事情經過,結果卻看到了樑思甜腳上的鐵鏈,他道。
“到底是咋回事?你腳上咋還有一個鐵鏈?是誰把你抓走的?你好好的在牛車上,咋就被人抓走了?”
樑思甜在這邊,又沒有得罪誰,平時也比較低調,顧永波琢磨了一晚上也沒琢磨出來,是誰抓的樑思甜。
樑思甜淡淡回答道:“鎮上的那個瘋子抓的……”
她言簡意核的將事情說了一遍,王麗和顧建才還有顧永波三人,都聽的目瞪口呆。
王麗和顧建才之前並沒見到瘋子,他們到了樑思甜那的時候,瘋子已經被帶到城裡去了。
那時候一心去關心樑思甜了,也忘記了去問具體是怎麼回事,這回聽樑思甜這麼一說,顧建才頓時恍然大悟。
“我聽說那個瘋子,之前孩子就是像凡凡這麼大的時候,他老婆和人跑的,昨天我們在鎮子上的時候,又見到了他,你說他是不是就是因爲看到了思甜,所以偷偷的跟着我們,去抓思甜的?”
樑思甜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聞言,王麗接話道:“這樣的人,一定要關起來,不能再放出來了,這人要是再放出來,都沒人敢帶着孩子上街了。”
樑思甜沒說話,說實話,她也是贊成把人關起來的,如果不關起來,這人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但是具體會怎麼處理,還是要看警察的。
幾人聊了沒多久,黃春花就煮了一大鍋麪條,大家都餓了,吃點熱的麪條在肚子裡,人都精神了幾分。
吃完飯,樑思甜又燒了一大鍋熱水,在王麗的房間裡,匆匆洗了一個澡,這才睡下。
帶着腳鏈,她腳腕上冰涼冰涼的,整個人都不太舒服,好一會才睡着。
睡了沒多久,樑思甜就覺得渾身滾燙,她知道這是發燒了,大家都是剛睡下沒多久,樑思甜也沒去吵醒誰,決定先睡到天亮再說。
怕傳染給小傢伙,她將小傢伙往旁邊放了放,隨後便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樑思甜睡的並不踏實,腦子昏昏沉沉的,直到有一雙帶着些許涼意的手,放在她額頭上的時候,她整個人才清醒了一些。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見牀邊坐着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樑思甜一驚,精神頓時緊繃了起來。
“別怕,是我。”
顧景州淡淡卻又透着關心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樑思甜渾身一僵,頓時清醒了起來。
“我這是燒糊塗了吧?”
顧景州就算是天一亮坐車,到了這裡,起碼也要到中午,怎麼可能現在出現在這裡?
這麼想着,樑思甜擡手就想去掐一把自己的臉頰,結果卻被顧景州一把攥住了手。
沒等樑思甜有所反應就聽他道:“沒做夢,你在發燒,坐起來吃點退燒藥。”
說着顧景州鬆開樑思甜的手,起身走到了一旁,隨着他拉燈泡開關的動作,屋裡頓時亮了起來。
樑思甜這才確定,真的是顧景州回來了。
他身上還是穿着那身綠軍裝,身姿筆挺站在的燈光下,看着她的目光,帶着關心,又帶着些許薄怒。
這樣的他,帶着特有的男人魅力,魅惑的讓人不想轉開視線。
明明才兩三天沒見面,可樑思甜卻覺得,好像已經很久沒見面了一樣。
尤其是在這種身體脆弱的時候,她突然覺得眼角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樑思甜掩飾住情緒,坐起來,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話一出口,樑思甜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喉嚨也很乾。
顧景州在聽到樑思甜的聲音後,也是蹙起了眉頭,他走到樑思甜跟前,給樑思甜披上外套,隨後倒了一杯熱水給她。
這才道:“我昨晚坐的火車。”
事實上,顧景州沒說的是,他昨天突然覺得有些心緒不寧,給村裡打電話,顧永波卻沒去接。
顧景州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勁,心裡更加擔憂,所以直接就買了火車票,連夜坐車到了城裡。
因爲半夜沒車回來,他是從城裡走回來的,這纔到了現在纔到家。
樑思甜喝了熱水,頓時覺得嗓子舒服了許多,她將碗遞給顧景州,道:“夜裡沒車吧?你怎麼回來的?”
“走回來的。”顧景州淡淡回答,似乎走了這麼久回來,根本不是什麼大事一般,樑思甜卻聽的一陣心疼。
她道:“你怎麼不等到白天再回來,這麼遠的路,不嫌累?”
顧景州抿脣,眉頭一挑,聲音略帶危險的說道:“你在發燒。”
若不是他提前回來,她豈不是要燒到天亮?
想到這,顧景州臉色冷了下來,他眼神涼涼的看了一眼顧永波房間的方向,眼神裡,全是讓人看不懂的神色。
看出顧景州的心思,樑思甜解釋,“我是半夜發燒的,我沒叫他們,他們不知道。”
大家都爲她擔心了大半夜,也都沒休息好,半夜找醫生也不方便,所以她纔不想吵醒他們。
“家裡有藥,下次生病,一定要說出來,不準硬抗。”
顧景州下了死命令,隨後又倒了一杯開水,從客廳桌上的一個鐵盒裡,拿了兩顆白色退燒藥出來,一起遞給了樑思甜。
樑思甜這才知道,原來家裡還有備着退燒藥。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疑惑的問道:“你把叔嬸都叫醒了?”
“沒。”顧景州輕聲回了一句,又道:“先把藥吃了。”
樑思甜額頭很燙,估計都快都到了三十九度,想到她都燒成這樣,卻沒人知道,顧景州的臉色,就好不起來。
樑思甜聞言,卻沒急着吃藥,而是更加疑惑的問道:“那你怎麼進來的,又怎麼知道這裡有藥?怎麼知道這有藥?”
她明明記得,睡覺前,黃春花是把房門插上的。
“開個門不難,藥一直在這放着。”說完,他晃了晃手裡的杯子,道:“好奇完了,可以吃藥了?”
樑思甜覺得,今天的顧景州因爲她生病的事情,可能有點生氣,不適合再惹他了,於是乖乖的吃了藥。
顧景州將杯子放到桌子上,隨後便將樑思甜的外套放在一邊,扶着樑思甜躺下去。
樑思甜往下睡的時候,腳一下子碰到了鐵鏈,頓時冰的渾身一抖,同時也想起來,她腳上還有鏈子這事了。
剎那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景州似乎也發現了異常,他什麼也沒說,眉頭微微一蹙,隨後便邁了一大步,到了牀尾,伸手掀了那頭的被子。
樑思甜反應過來顧景州動作的時候,想攔着卻已經來不及,只能尷尬的動動腳丫子。
說實話,才和顧景州分開兩三天,就混成這個樣子,樑思甜覺得,被他看到這樣的一幕,是真的很不美好。
而顧景州,在看到樑思甜腳上鎖着的長鏈子,他的臉色沉的,已經不是冷厲兩個字能形容的了。
“怎麼回事?”
樑思甜:“……”
都已經被顧景州發現,樑思甜就算想裝傻瞞着他,也知道是不可能了,只能實話實說,把被人抓住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聞言,顧景州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
見狀,樑思甜立刻道:“那男人是個瘋子,也不算危險,我也很快就被救回來了,只是鑰匙掉了,又是半夜,要等明天到鎮上,才能找到人幫忙開鎖。”
顧景州什麼也沒說,將被子又蓋在了樑思甜的腳上,轉身出了門。
樑思甜知道,他這是生氣了,正想着等下要說點什麼哄哄顧景州,就見他又從外面走了回來,手裡拎着一個小鐵絲。
見這情況,樑思甜頓時明白,顧景州這是要幫她開鎖。
她這纔想起來,顧景州是個軍人,開這種鎖,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顧景州不發一言,嫌棄被子幾下子就把她腳上的鐵鏈打開,讓她躺好,隨後將鏈子直接扔到了門外,關上了門。
看到他走回來,樑思甜眨眨眼,輕聲問道:“你在生氣?”
沒等顧景州回答,她又道:“昨晚的事情,是意外,這種意外,是誰也沒想到的,我下次會小心的。”
“嗯。”
顧景州輕輕應了一聲,臉色好看了一些,什麼也沒多說,關上了燈,隨後便脫了外套上牀,直接將樑思甜抱進了懷裡。
樑思甜往他胸口拱了拱,聞着熟悉的氣息,她覺得特別的安心,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顧景州卻沒睡着,夜色裡,他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眸色中,全是寒意。
樑思甜和小傢伙,是他生命中,對他最重要的兩個人若是出了什麼事,他不敢想。
曾經槍口指在腦門上,顧景州都沒絲毫懼意,更沒什麼讓他覺得害怕的東西,可如今,他不得不承認,在某方面,他也是一個膽小的男人。
他怕樑思甜出事,若她有事……他不敢去想。
……
樑思甜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早上六點多鐘,雖然她出了一點汗,渾身都舒服了一些,也不感覺難受了。
顧景州已經起來,正在顧永波的房間,和他說着什麼。
她知道她沒起來,顧建纔不方便出來,於是趕緊穿上了衣裳,下了牀。
果然,她這邊起來沒多大會,顧建才便從屋裡出來了,他不知道樑思甜發燒的事情,但是早上聽到了顧景州的聲音,知道顧景州已經回來了。
和樑思甜打了聲招呼,他直接去了顧永波的房間。
顧永波正在好和顧景州說王麗的事情。
顧景州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些冷,顧建才只是叫了句景州,接下來的話,便說不出來了,只能聽着顧永波在說。
沒一會,樑思甜洗刷了之後,也進了屋子,顧景州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樑思甜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顧永波說李寶貴被關在警局的事情,她接話道。
“事情過去的有些久,除了嫂子肚子裡的孩子,沒別的直接證據,去證明這事。”
話音一落,樑思甜似乎想到什麼,眼睛突然一亮。
電腦壞了,手機也壞了,所以四張一起發,這是四章一起的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