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樑思甜和王燕一起拿回來的毛線?”蔡翠梅臉色一拉,將圍巾一把丟在桌上,不高興的說,“媽,你從她們那拿毛線幹啥?”
蔡翠梅覺得,現在陳雲芳從樑思甜那拿毛線賺手工費,就跟在樑思甜那打工似的,比別人矮了一頭。
“我在家閒着不是閒着,做點事咋了?”
陳雲芳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趕緊把圍巾拿到屋裡收了起來。
見陳雲芳那寶貝樣,蔡翠梅更加不高興了,她追到陳雲芳門口,“咱家又不差那兩個錢,你去做那活,不是爲了埋汰我爸更和我嗎?”
陳雲芳收好圍巾,轉頭瞪了蔡翠梅一眼,“你這妮子咋說話的?我沒偷沒搶,咋埋汰你和你爸了?”
蔡翠梅說不過陳雲芳,於是直接道:“反正我不管,我不同意你在樑思甜這拿織圍巾,你明天把毛線給送回去,你要是沒錢用,等我發了工資,錢都給你。”
“就你那倆錢,還不夠你自己用的,還給我,到時候還不是又要回去。”
陳雲芳不鬆口,她沒好氣的說了蔡翠梅一句,又從屋子裡出去,進了廚房。
蔡翠梅跟到廚房門口,見陳雲芳不鬆口,眼圈頓時一紅,委屈道:“你這是鐵了心,要在樑思甜那織圍巾給我丟人?”
“你這妮子咋說話的?還有沒有把這個媽放在眼裡?我好好的做事,咋還給你丟人了?你以爲你做個人民教師,就比人家高一等,你媽就不能做點手工活賺點零花錢了?”
陳雲芳來了脾氣,手頭上的事情一丟,直接到了蔡翠梅跟前,和她槓上了。
“我爸的津貼,不是全給你了,你還非要去做這事,不是去給她丟人,那是幹啥?”蔡翠梅說的話,有些沒底氣。
她不是嫌棄她媽做的事情丟臉了,她就是不想她媽在樑思甜手低下幹活,那感覺在心裡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有句俗話說的好,自己家的狗,咬不咬人,自己最清楚,陳雲芳已經發現,蔡翠梅這是對樑思甜有意見。
她拉着臉,道:“翠梅,你跟媽說說,你到底爲啥不想讓我去做事?還有樑思甜是被人送回來的事,是你說出去的吧?你存的啥心思?是不是因爲顧景州?”
蔡翠梅一聽,臉色頓時一變,目光因爲心虛,有些閃爍,惱怒道。
“媽,你說啥呢?他都結婚了,我咋會對他有想法,這話要是傳出去了,人家咋看我?樑思甜的事,我都是說的實話,她敢做還怕人說?”
“你最好別對他有啥想法,人家都結婚了,我跟你爸丟不起那人,顧團長家的事情,你也別多嘴多舌的。”
陳雲芳警告完蔡翠梅,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又放緩了語氣,道:“你李嬸子給你介紹一個對象,也是在部隊,是個營長,他現執行任務去了,等人回來,你去見見。”
一聽對方是營長,蔡翠梅直接拒絕道:“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