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下午沒動,顧景州的腿有些發麻,站起來的一瞬間,腿腳一個不穩,重量直接壓在了樑思甜身上。
樑思甜原本只是虛扶着顧景州,沒成想,他會突然壓過來,一個不住意,直接被壓的後退了一步,腳後跟突然撞到桌腿,樑思甜一個踉蹌,人直接向後倒了過去。
‘碰、碰’兩道聲音響起,緊跟着又響起一道男人壓抑着的悶哼聲。
“咳咳……你快起來,我快被你壓死了。”
樑思甜摔倒在地上,好在摔下去的一瞬間,顧景州反應極快,將手直接墊在了她的後腦勺下面,避免了她後頭起包的慘狀。
但讓樑思甜有苦難言的是,由於他跟着砸了下來,胸前的凸起,被他堅硬的胸膛擱的倍疼,跟要爆炸了似的,屁股也沒好到哪裡去。
顧景州忍着腿上和螞蟻爬動一樣的麻意,站了起來,樑思甜跟着站了起來,她藉着拍打屁股上灰塵的動作,悄悄揉了一把摔的痠疼的屁股。
顧景州抿脣瞧了樑思甜一會,問,“有沒有摔到哪裡?”
樑思甜深吸一口氣,咬牙搖頭,“沒有。”
“你還能走不?”
她現在只想趕緊把顧景州送進屋,她好找個地方瞧瞧胸前被碾壓的慘狀。
顧景州目光在樑思甜胸前快速一掃,隨後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頭,“可以。”
樑思甜聞言,二話不說,又扶上了顧景州的胳膊,只是這次,她明顯比剛纔小心了許多,就怕一個不小心,又摔個四仰八叉的。
回到顧景州房間,樑思甜本想扶他坐下,卻忽然瞥見他腰間衣服上,滲出一小塊血漬,樑思甜心裡咯噔一聲,掀開他衣裳一瞧,就見綁在他腰間的紗布,已經被染紅一片。
樑思甜臉色一變,“你傷口又出血了。”
顧景州低頭瞧了一眼,神色沒絲毫變化,像傷口不在他身上一般,淡淡道:“沒事。”
比這個更嚴重的傷,他都受過,這點傷,在顧景州眼底,確實不算什麼。
不過看她有點緊張的樣子,顧景州的卻覺得,這傷比以往傷的都要是時候。
樑思甜也沒心思估計自己身上那點疼痛了,她正色道。
“你這得去醫院再包紮一下,現在這樣可不行,你在這坐會,我去給你叫個車來。”
之前他們都說過,顧景州這刀口有些深,現在又出血了,明顯是剛纔摔倒的時候扯動了傷口,必須得去醫院才行。
他是部隊團長,國家棟梁,要是因爲這點傷,在她手上掛了,她就要成爲千古罪人了,這罪名她擔不起。
傷在他身上,現在傷口是什麼情況,顧景州心裡有數,於是直接道:“樓下有人在,你去跟他說一聲,他會安排。”
頓了一下,顧景州又道:“提醒他低調一點,不要驚動那麼多人。”
“……”
樑思甜到了樓下,果然看到劉小黑正直挺挺的站在樓下。
上午她出去的時候,這還沒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安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