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又過了差不多四十分鐘,顧景州的鹽水纔算掛完,樑思甜打算去叫護士,卻被顧景州攔了下來。
還沒等樑思甜反應過來,就見他左手已經利索的把針頭給拔了下來。
樑思甜:“……”
看着因爲他略有些粗魯的動作,呼呼從針眼往外冒血珠的手,樑思甜漫不經心道。
“拔針看起來挺容易的,下次我幫你拔好了。”
她拔針的技術,也許比他好不到哪裡去,但有一點絕對比他強,至少……不會出這麼多血不是?
晚上,病房裡就一張牀,樑思甜沒地方睡,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厚着臉皮和顧景州睡到了一張牀上。
有了前兩次顧景州老實的表現,再加上又是在醫院,樑思甜倒是也不擔心他動手動腳,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可是這天夜裡,顧景州明顯沒以前睡的老實,她雖然沒有動手動腳,但是夜裡卻翻了幾次身。
樑思甜以爲是他傷口痛,也沒多想。
次日一早,醫生來查房的時候,樑思甜已經起來。
醫生雖然看她的眼神,依然不是多滿意,好在沒再說出讓樑思甜太尷尬的話來。
醫生一走,劉小黑便出去把早飯買了回來,好在這次沒掛鹽水,樑思甜省了餵飯的功夫。
吃完早飯沒久,聽說顧景州住院的曹俊旗和周建軍,就來到了醫院。
曹俊旗一進病房,看到坐在牀上的顧景州,立刻就管不住他這張嘴了。
“昨天中午還好好的,咋才一夜的功夫,就整醫院來了?”
雖然是問顧景州的話,但誰都聽的出來,他是在責怪樑思甜沒照顧好顧景州。
樑思甜白了他一眼,找了一個藉口,出了病房。
“瞧瞧她,瞧瞧她,那是什麼態度,這還沒點名說她沒照顧好,她就跑了,這一準是心虛了。”
樑思甜一走,曹俊旗就指着門口不滿的嘮叨了起來。
周建軍失笑,“我怎麼發現你一見到思甜,嘴巴就停不下來?我覺得景州這到醫院來住住,挺好。”
他話音一落,顧景州擡頭目光淡淡的瞧了曹俊旗一眼。
曹俊旗也不知道爲啥,被顧景州這麼一瞧,他竟然有種心虛的感覺。
“我這不是看她沒照顧好景州,踢景州不值?這丫頭撿了大便宜,還不知道自己撿的是寶。”
部隊暗戀顧景州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這丫頭還不知道珍惜。
曹俊旗話音一落,顧景州就淡淡接話道:“撿到寶的人,是我。”
曹俊旗:“……”
周建軍:“……”
“景州,你那天該不是不止傷到了腰,還傷到腦子吧?”
反應過來的曹俊旗,一臉見鬼似的表情,盯着顧景州。
周建軍也有些驚訝,他看出來顧景州應該是喜歡上樑思甜了,但是沒想到,顧景州這樣的脾氣,能說出這種話來。
屋裡氣氛詭異了一陣,三人這纔開始談起了正事,因爲有劉小黑在外面看着,三人談起話來,倒也不怕有人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