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思甜敢肯定,顧景州一定是故意的。
沒想到,他平時看起來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實際上也是個護短的。
想到被護的人是自己,樑思甜直覺心口涌出一股暖暖的感覺,那種真和顧景州過日子,也確實還不錯的想法,頓時又冒了出來……
反應過來自己想偏了,樑思甜連忙揮手打斷腦子裡的那點漣漪,然後繼續聽外面的對話。
“景州,今天我從部隊回來,我家翠梅趴在牀上,眼睛都哭紅了,雲芳問她怎麼回事,她死活不說,後來雲芳問了別人,才知道原來是有人當着她的面,故意說了難聽的話。”
蔡政委被堵的難受了一陣,索性也不兜彎子了,直接開門見山的,把來這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當然,在關鍵時候,他還不忘記給蔡翠梅撇清關係,證明蔡翠梅並不是一個告狀精。
顧景州還是一副神色淡淡,面無表情的樣子,別人閨女眼睛哭紅,和他有什麼關係?
蔡政委看顧景州這個樣子,心裡升起一股薄怒,拉下臉,直接道:“景州,這說翠梅的人,就是你媳婦。”
“翠梅還沒結婚,是個大姑娘,臉皮薄,名聲啥的,也尤其重要。”
“往好聽點說,你媳婦說的話,只是說的難聽一點,往大了說,這就是誣陷軍屬,造謠。”
“我是看在大家都是軍人的份上,纔來這找你,讓你管管你媳婦……”
顧景州臉色漸漸冷了下來,他打斷蔡政委滔滔不絕的話,沉聲問,“蔡政委,你還沒說,思甜說了什麼造謠的話?”
蔡政委嘴裡說的正溜,被人忽然打斷,臉色更難看,張口就道:“她說……”
話到一半,頓時說不下去了,臉色也被憋的陣青真白,就是找不到合適的詞說下去。
屋裡的樑思甜,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條縫。
她真懷疑這個蔡政委,是怎麼做上政委的位置上去的,這種情況竟然也敢出頭。
她說什麼了嗎?她什麼都沒說好吧?
別說是在部隊,就算是拉到法庭上,難道還會因爲她欲言又止的一個表情,給她定罪?
顧景州等了一會,見蔡政委說不出個一二三,臉色更冷了。
他的目光如冰川寒潭,聲線更像是幽谷迴音,讓人心神俱顫。
“蔡政委,思甜年齡不比蔡翠梅大多少,也纔剛結婚沒多久,臉皮也薄,你這半夜來興師問罪,沒個正當的說法,好像說不過去。”
顧景州只是不喜歡囉嗦,話比較少,但這不代表,他就嘴笨,就只能被人找茬,笨到不動還擊。
若真是那樣,他年紀輕輕,又沒任何背景,如何當上的團長?
他和蔡政委雖然在同一個部隊,但是交涉並不深,想必蔡政委也是覺得,他就打架訓兵有本事,是個沒腦子的,所以纔敢直接登門找茬。
顧景州覺得,既然別人都找上門了,他很有必要,讓對方認識認識他,省的對方再質疑他的‘人品’。
蔡政委沒想到本來是他來找茬的,現在卻被顧景州幾句話說的下不來臺。
他哼了一聲,道:“你家媳婦說了啥,她心裡清楚,當時王燕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