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啥?你剛纔說啥?”
羅一鳴不淡定了,眼珠子都快瞪了下來,“這到城裡那麼遠,你們竟然讓我牛車先走了?”
羅一鳴有種隨時都會爆炸的感覺,此時恨不得拎個鋤頭,衝回軍屬院……
最後,理智鬥過了衝動,佔了上風。
羅一鳴氣哼哼的出了部隊,一邊走,一邊罵,十幾分鍾後,一輛軍車從部隊方向開了過來。
“天無絕人之路。”
羅一鳴激動的走到路中間攔下了軍車。
“羅一鳴同志,我是在執行任務,不能帶人。”
劉小黑打開車窗,十分欠扁的說完一段話之後,開車子繞過羅一鳴,‘嗖’的一下開走了。
吃了一股子土味的羅一鳴,頓時深刻的悟出了一個道理。
比絕望還要讓人難受的是什麼?
是你看到了希望,卻突然又變成了失望。
“艹艹艹,老子這輩子,再也不來部隊了,黑芝麻粥開車去接,我都不來。”
羅一鳴氣的頭頂冒煙,一腳踢飛了攔在路上的一個泥塊,心裡那叫一個氣憤。
幾分鐘後,就在羅一鳴已經接受,要走路回去的事實的時候,劉小黑開的車子,忽然又迎面呼呼開了過來。
羅一鳴眼睛一亮,“……”這小子良心發現,又來接他了?
在羅一鳴略有些激動的目光下,劉小黑黑的車子,停到了羅一鳴跟前。
見狀,羅一鳴十分傲氣的哼了一聲,“我跟你說,小爺是有骨氣的人,不是誰的車子都坐的。”
劉小黑從車窗探出頭,對着羅一鳴嘿嘿一笑。
“正好,我也不是來拉你的,我已經完成了團長交代的任務,現在要回去彙報。”
說完,沒等羅一鳴反應過來,他油門一踩,一溜煙的消失在了羅一鳴眼前,只留下一圈圈被車輪帶起的灰塵。
“我問候黑芝麻粥,十八代祖宗……”
羅一鳴衝着絕塵而去的車子高聲吶喊……
……
部隊軍屬院。
樑思甜和顧景州,兩人都坐在客廳裡,很有默契的都沒再提關於那個‘吻’的事。
至於顧景州會強吻她的原因,樑思甜總結於,兩人離的太近,激發了顧景州身爲男人的生理本能。
以後和他儘量不要有肢體接觸就好了。
理清了這些,樑思甜也不覺得彆扭尷尬了,於是瞧向顧景州,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你見到羅一鳴,爲什麼不覺得驚訝?”
顧景州放下報紙,微微挑眉,“爲什麼要驚訝?”
羅一鳴都把小黃書送給樑思甜,做爲丈夫,他去調查羅一鳴的身份,有什麼不對?
今天的事情,算是給羅一鳴一個提醒。
“……”難道他沒認出來,羅一鳴就是火車上的那個人?
樑思甜盯着顧景州瞧了一會,結果什麼也沒看出來,這人藏的太深,太有城府。
他認不認得出羅一鳴,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樑思甜是爲了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才問的。
所以雖然沒找出答案,她並未糾結。
“當我沒問,你看報紙吧!我去踩縫紉機。”
“嗯!”
顧景州點頭,然後放下報紙,回房間拿了一本軍事書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