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源手一用力，將袖子從她手裡抽回。
他淡淡道：“有區別嗎？粱思甜是不是徐伯伯的女兒，你都不是他親生的。”
人要看清自己的位置。
粱思甜從小就沒享受過什麼，但她依然很樂觀，很快樂。
不屬於自己的就是不屬於自己的，強求不來。
徐夢佳咬脣，追問，“你的意思，是不嫌棄嗎？”
“做好自己，別人的看法，沒那麼重要。”
丟下一句話，陸敬源轉身進了審訊室。
他根本沒將徐夢佳放在心上，同樣，也沒什麼討厭和不討厭的區別。
……
樑大樹，從被抓進警局確認了殺人身份之後，就一直很禿廢，整個人奄奄的，沒任何精神。
此時看到突然進來那麼多人，不由一愣，在看到其中就有粱思甜和顧景州的時候，他像是看到了什麼希望，突然聲淚俱下的哭了起來。
“思甜，爸就知道，爸就知道，你心裡還有爸，你會來看看爸爸的……”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道犀利的尖叫聲打斷，“劉翠，劉翠，她是劉翠……”
林淑彤衝到周鳳跟前，伸手就開始搖晃周鳳的的肩膀。
“劉翠，你說，思甜是不是我女兒？思甜是不是我女兒？思甜就是我女兒對不對？”
“嘿嘿……嘿嘿，誰是你女兒，劉翠是誰？劉翠是誰？你是誰啊？”
周鳳一臉癡呆的表情，傻傻的笑着，口水都流到了脖子上，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
見狀，林淑彤直接呆愣住了，周鳳瘋了？
而一旁的粱大樹，在聽到劉翠這個名字的時候，渾身頓時一僵。
再看粱思甜一臉淡漠的樣子，他的三角眼裡，瞬間閃過一絲陰毒。
粱思甜看向警察局長，問道：“局長，周鳳是怎麼回事？”
這樣子，完全就是一個瘋子。
當初周鳳離開黎城的時候，人可是好好的。
局長道：“半個月前，周鳳的小兒子樑寶寶，和村裡的小孩去山裡摘野果，摔死了，周鳳傷心的過度，就成了這樣。”
粱思甜凝眉，看着周鳳，眼底閃過一絲瞭然。
粱大叔殺人，周鳳一定是知道的，心裡壓力大，而她最看重的兒子樑寶寶又沒了，她會瘋了，也不算是什麼意外。
就在粱思甜沉默間，老首長將林淑彤扶了起來，之後看着樑大樹道：“樑大樹，思甜是不是你當初抱走的孩子？”
粱思甜如遭雷擊，不可置信的仰起頭看向顧景州。
顧景州微微點頭，“就是這樣。”
“……”所以說，她有可能是老首長和林淑彤的女兒？
林淑彤說的話，也不是精神分裂？
開什麼玩笑？
相比粱思甜的震驚，粱大樹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冷淡，再沒了之前聲淚俱下，要和粱思甜敘說父女情的樣子，他眼睛一閉，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聞言，沒等老首長出聲，林淑彤便呵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一963年，周鳳化名劉翠，從我這抱走了我的女兒。”
樑大樹道：“周鳳抱走的孩子，你們就問周鳳，問我做什麼？我殺了人，我就是一個死刑犯，我什麼都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