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永波連忙誇獎了樑思甜幾句,黃春花也象徵性的誇了一句。
樑思甜找了一個藉口,就回了屋子。
堂屋和樑思甜的房間,只隔了一扇木門,一點也不隔音,她坐在牀上,光明正大的聽着外面四人的談話。
“大樹,我已經給景州寫信,倆孩子年齡也都不小了,等他收到信,結婚報告批下來,我們就商量商量,給倆孩子把婚事辦了吧!”
顧永波滿臉的笑意,對樑思甜十分滿意,他旁邊坐着的黃春花卻拉下了臉,樑思甜這麼水靈,真是便宜顧景州了。
“行。”樑大樹十分爽快的應下來,“老哥,我也不是糊塗人,孩子這麼大,是該早點結婚了。”
顧永波一聽,更高興了,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他在凳子腿上,磕了磕手上的菸斗,開始說起了彩禮的事情。
“我們家雖然沒錢,但是也不會虧待了思甜,現在都流行三大件,以後思甜肯定是要跟着景州去部隊的,自行車買了也用不上,到時候就給孩子買一臺縫紉機,再買一塊手錶,你看咋樣?”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周鳳和黃春花的臉色,同時變了,尤其是黃金花,那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顧永波暗暗踢了踢她的腳,她的表情纔算是收斂了一點。
樑一樹則是一副什麼都好說的表情,十分不在意的擺擺手,“老哥,現在結婚報告還沒下來,彩禮的事情,不着急。”
“就是。”周鳳趕緊接話,“買啥縫紉機啊!妮子不會用,再說她去部隊也用不上,手錶那東西就是瞎好看,又貴,咱農村人帶那幹啥?幹活還礙事。”
要給也要給錢啊!
給那些東西,樑思甜還都要帶走,她一跟雞毛也得不到,要那東西幹啥?
屋裡的樑思甜,聽到周鳳的話,猜到了周鳳的心思,不由暗暗哼了一聲。
周鳳的那些心思,用腳趾頭想,她都能猜到。
“大樹,周鳳,你們都是明白人,我知道,但是這東西一定得買,我顧永波說話算話,你放心,該是思甜的,我一樣都不少給她。”
顧永波聽到樑大樹夫妻倆的話,覺得這夫妻倆真是通情達理,完全不是外傳的那樣,於是心裡一高興,把話說的更滿了。
黃春花氣的心口都疼了,卻只能硬忍着不吱聲。
幾人又聊了一會,顧永波就起身要走,樑大樹夫妻倆把她們送到門口。
等到那兩人一走沒影,周鳳就忍不住責怪樑大樹。
“大樹,你剛纔咋沒和顧家那兩老口,提彩禮的事?那些縫紉機和手錶要來幹啥?花錢多,還都是給那死丫頭的。”
“能要來幹啥?當然是給閨女的。”
樑大樹瞪了她一眼,大聲罵了周鳳一句,轉身進了屋。
周鳳反應過來,剛纔說的話可能會被樑思甜聽到,頓時沒了底氣,緊跟在樑大樹的身後進了屋。
“要彩禮的事,現在着急說啥?要說也要等到結婚報告申請下來,倆孩子扯了結婚證再說,到時顧家不給錢,我們就不給人,就讓顧景州抱着一張結婚證過日子。”
進了屋子,沒等周鳳開口,樑大樹就略先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