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對面男人這句話的時候,趙嶽哲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已經知道了,等待他的究竟是什麼,可是那個女人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在這樣的一個重要關頭出現,她已經十幾年沒有回來過了。
在手術室病房對面的VIP休息室裡,趙嶽哲見到了那個讓他心生畏懼的女人,張逸之的親生母親只是在生下了他們兩兄弟,不到五年的時間之內就已經離開,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人的行蹤,也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什麼地方,甚至有人猜測,這個女人已經死在了國外。
趙嶽哲在門口處,被兩個黑衣的男人認認真真的檢查了一番,在確定他的身上沒有刀具之類的東西,才把它放了進去,趙嶽哲面色緊張的看着面前的那個女人,屋子裡的燈光很明亮,那個女人這麼多年居然一點都沒變,還是他還是印象中的模樣。
“伯母,這麼多年沒見您真是一點兒都沒變。”趙嶽哲在心裡盤算着該如何開口,最終選擇了最折中的方式,對面的女人愣了一下,一臉笑意的看着面前的趙嶽哲。
“這麼久時間不見,剛是一個小孩子,現在已經成爲了主任了,子承父業,還真是了不起,只不過你在張逸之的身邊,怎麼能允許他做出這種事情來?”
面對與對面女人的質問,趙嶽哲多少覺得有些無奈,張逸之的性格,想要做什麼事情,任何人都無法阻攔,更何況莫羽辰也是世間難得的好女人,他們兩個人的結合,趙嶽哲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伯母,在下愚鈍,實在不明白伯母的話是什麼意思,更何況張逸之,張少帥,他想做出的任何事情,有何人能夠阻攔,別說我是他的朋友,就算我是他的領導,我說出的任何話,對於張逸之的決斷也沒有任何的影響。”
趙嶽哲心裡多少覺得有些緊張,她不知道面前這個女人爲何回來。
對面的女人笑了一下,招了招手,示意讓趙嶽哲坐到了自己的身邊,她點起了一支菸,眯着眼睛看着趙嶽哲,一字一頓的說。
“張逸之現在怎麼樣了?子彈有沒有傷及要害,我也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面對於那個女人的詢問,趙嶽哲本身是拒絕的,可是那畢竟是張逸之的親生母親,趙嶽哲最終還是妥協了點了點頭回答。
“子彈穿入體內,已經傷及了脾臟,不過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他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後續觀察24個小時,如果沒有任何的不良影響,就可以轉去普通病房,伯母也就可以見到他了。”
趙嶽哲說完起身就想離開,但是卻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趙嶽哲心生不滿,用力的按住了其中一個男人的手腕,那個男人順勢跪倒在地上,疼得啊啊的叫喚
“伯母,我尊敬您,是因爲您是逸之的親生母親,但是我好歹也是逸之身邊的人,我不知道您的家世究竟是如何,我也無心去管,但是現在他還躺在病房裡,我身爲他的主治醫生,我必須要時刻的觀察他,至於您的手下,我還希望您好好的管教。”
趙嶽哲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他走出病房的時候愣了一下,猶豫的向着大廳走了過去,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廳對面坐着的莫羽辰,還看到了她通紅的臉頰。
趙嶽哲快步的走了過去,低頭看着莫羽辰,看着莫羽辰,臉已經紅紅腫腫,上面還有一個巴掌的印子,他就已經猜到了。
這個女人真是的,莫名其妙的失蹤回來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張逸之最心愛的女人。
“他沒事了吧,手術怎麼樣?我現在能不能去看他?”莫羽辰絲毫沒有把剛纔的事情放在身上,那個迎面走過來的趙嶽哲開始大喊。
趙嶽哲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讓她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你先別那麼擔心,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但是現在他還在監護室裡,要經過24個小時才能轉去病房,所以現在你不能去看他,不過我向你保證,他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莫羽辰放鬆的鬆了一口氣,但是她依舊不肯回家去,舒墨一臉擔憂的看着她,一直在不斷的勸說着:“我還是先陪你回去吧,這個地方有他你還不放心嗎?你就算待在這裡,你也始終見不到張逸之的面呀,更何況你也已經累了,他要是醒過來了,你還得照顧他,不是嗎?”
莫羽辰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不願意再多說任何的一句話,她想留在這個地方,陪着她心愛的男人。
醫院的角落裡面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莫羽辰擡頭望去,發現着急走過來的那個人居然是葉芝璇。
她在看到莫羽辰的時候,用力的瞪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衝到了旁邊的VIP通道里。
葉芝璇瘋狂的衝進了休息室中,當她看到張逸之母親的時候,裝出了一副着急卻可憐兮兮的樣子,居然單膝跪倒在了那個女人的面前。
“伯母,這麼多年你可算是回來了,否則逸之哥哥就要死在那個女人手裡了!遺夫哥哥就是被這個女人剋死的,可是沒想到她居然勾引了一個人不算,還跑來勾引我的未婚夫,我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逸之哥哥一直都受他的矇蔽,這個女人手腕多得很,逸之哥哥完全是被他給騙了!”
對面的女人微微的皺起了一下眉頭,伸手摸在了葉知璇柔順的頭髮上,淡然冷漠的一笑。
“丫頭記住了,作爲一個女人,在任何時刻都不能忘了自己的儀態,想在我鳳茹的頭上動土,這個女人還差得遠呢,想他張家老爺子當年都無法奈我何,想動我的兒子,那也得問問我樂不樂意。”
鳳茹說完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氣,她本以爲離開張家就可以了卻一段情緣。
可是沒想到事隔幾十年之後她再回來的時候,一個兒子死了,另一個兒子躺在重症監護室裡,也差一點沒命。
而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因爲同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