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抓住了張逸之,他一定會讓雪貂殺了他,說什麼都不會放了他,他要好好的折磨張逸之,那麼高高在上的張逸之,他要狠狠地踩在腳下。想到這,竇昆趕緊讓人送來了莫羽辰的資料,當然他不用自己去的,可是他想看一下張逸之是不是真的被抓了,所以,他親自爲雪貂送去了資料。
竇昆來到了雪貂的住處,雪貂的手下見是竇昆來了,很快便放了行。
“你要的資料。”竇昆把雪貂要的資料放在了地下室僅有的一張桌子上,四處打量了一下,地下室很小,一眼就能把全部的面貌看在眼裡,雖然有點暗,但竇昆依舊能看清,因爲地下室本來就很小。但他並沒有看到類似於張逸之的東西,不免有點失望,看來消息就是假的了,張逸之並沒有被綁架。
“怎麼?竇少看來很失望?”雪貂自從竇昆進來餓了就開始在觀察他,送文件這份工作,竇昆大可不必自己來的,讓個人送來,或者發到他郵箱上,沒必要非要跑一趟,既然他來了,就肯定是有事。雪貂見他環視了一週,好閒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雖然失望表情只出現了一瞬間,竇昆很快便給掩飾了下去,但是雪貂還是捕捉到了。
“沒有,我失望什麼?我有什麼好失望的?”竇昆微微一笑,衝着雪貂聳聳肩。
“是嗎?”雪貂的語氣滿是懷疑,根本就不相信竇昆說的好吧,“我見剛纔竇少爺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怎麼樣?竇少爺找到了嗎?我這就這麼大的地方。”雪貂從桌子上跳下來,走到竇昆旁邊。在竇昆身邊把玩着自己手裡的刀。
“你看錯了吧,我怎麼可能來你這找東西。你這有什麼好找的?”竇昆依舊微笑着,擔心裡卻在打鼓,難道雪貂發現了,他此行的目的。
雪貂見竇昆不承認,便一直盯着他看,看的竇昆心裡直髮虛,直冒冷汗,“你一直看着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竇昆裝作很平常的樣子,還順便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沒有,我從未近距離的觀察過竇少,原來竇少也長的這般好看,雖然沒法跟張逸之比。”雪貂不得不承認,竇昆的膚白若雪,皮膚很嫩,完全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皮膚,相貌也很端正,說的不好聽了點就是個小白臉。
“哦?是嗎?難道你還近距離觀察過張逸之?”竇昆看似疑問,實則在打探雪貂到底有沒有抓到張逸之。既然雪貂這麼說了,他很有可能近距離觀察過張逸之,很有可能就是抓到過他。
“對啊,我不僅近距離觀察過張逸之,我還請他來做了幾天客。”雪貂忽然朗聲說道。
聽到雪貂這麼說,竇昆明顯身體一震,眼睛發亮,猛的抓住了雪貂,“那現在張逸之他在哪裡?”竇昆看向雪貂的眼神接近瘋狂。
雪貂看着這個聽見張逸之來過就接近瘋狂的竇昆,臉上說不清楚是什麼表情,是疑惑?是嫌棄?反正就是好幾種表情摻雜在一塊的一個特別糾結的表情,雪貂輕輕拂掉竇昆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他從未見過竇昆如此失態過,難道他就這麼痛恨張逸之?裡面的緣由好像他也沒聽竇昆提起過,他忽然想聽一聽了。
“現在啊,張逸之回去了啊。”雪貂淡淡的說,用手輕輕的彈了彈被竇昆抓過的袖子,彷彿上面有什麼髒東西一樣,竇昆彷彿沒有看見雪貂的動作,只一心的想要知道張逸之的行蹤。
“回去了?爲什麼回去了?你爲什麼放他回去了?你爲什麼不抓住他?”竇昆幾近瘋狂的抓着雪貂的肩膀,使勁的晃他,好像雪貂把張逸之放走了,是件天理不容的事情。
雪貂嫌棄的使勁打掉了竇昆抓住自己肩膀的手,一腳把竇昆踹開了,暗罵一句竇昆神經病,都說他是神經病,在他看來,竇昆比他還神經。
竇昆從地上爬起來,見雪貂並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不由的一股邪火衝上腦門。
“是不是你把他放走的?你爲什不跟我說?”竇昆指着雪貂的鼻子,他還要去抓雪貂的肩膀,但是被雪貂提前躲開了。
“你神經病啊,我放不放人跟你什麼關係,我愛放就放,人是我抓的,我想怎麼放就怎麼放,用得着跟你說嗎?”雪貂也怒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他要放個人還要徵得別人的同意嗎,那事事都得徵得別人的同意,那還是雪貂嗎?
“還有,竇大少爺,人是我抓的,好像跟竇大少爺沒有關係吧,咱們兩個好像只是合作關係,不用什麼都得跟竇大少爺請示吧?放不放人,完全看我的心情好吧,昨天心情好,我就把他們給放了,怎麼竇少爺有意見嗎?”雪貂忽然把刀子架在了竇昆的脖子上,一字一句的說,這個竇昆真是惹怒他了,幾天不介意再讓刀子見下血,反正他手上有好多人命了,他並不在乎再多這一條。
被雪貂這麼一嚇,竇昆瞬間冷靜了下來,他後悔剛纔的所做所爲了。對面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雪貂啊,他竟然敢跟雪貂發脾氣,聽見雪貂這麼問他,他立馬直冒冷汗,汗順着臉頰滑下來,滴落在刀片上,發出定“叮”的一聲響,竇昆能感覺到汗滴在刀子上又濺到自己臉上的那些微小的水珠,更加能感覺到雪貂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子和他皮膚觸碰的刺痛感,他已經感覺刀子已經劃破皮膚了。
他只是不能接受張逸之被抓到了,又被放走了的事實,他不該惹這尊瘟神的,看看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子就知道了。雪貂對自己下了殺心,他能感覺的到。竇昆緊張的嚥了一下唾沫,他甚至有意的控制了一下喉結,不讓她去碰到那個刀子。
“沒……沒意見,雪貂大人,您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沒有意見。”竇昆小心翼翼的說,陪着笑,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啊,一不小心,他命就丟了,“這個刀劍無眼,小心傷到了人。這樣太危險了。”說着竇昆就伸出一隻手指去推那個刀,可惜沒有推動,他怕他不但沒把刀子往外推了去,還更讓雪貂更加往他脖子上按了按。這下就得不償失了。
竇昆都能感覺到他的鮮血流了出來,甚至還順着脖子流到了衣服裡面,可憐了他的白襯衫,這可是剛買的啊,都這個時候了,竇昆還想着他的白襯衫。
雪貂聽到竇昆這樣說,終於放下了架在他脖子上刀,竇昆這下終於鬆了一口氣,雪貂拿一塊白布擦拭着刀子身上的血跡,冷冷的對着竇昆說,“你記住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像你剛纔那樣對我。因爲像你剛纔那樣的人都死了,知道怎麼死的嗎?被我殺的,我是看在你給我提供情報的份上,我才饒你一命,不然……”雪貂拿着刀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嚇的竇昆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
雪貂拿匕首的刀身拍打着竇昆的臉,力氣之大,竇昆的臉都紅了。可是竇昆現在是不敢怒更不敢言,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他不但不能發怒,還得裝出一副非常諂媚的樣子來,竇昆連自己都討厭自己現在的樣子。
“多謝雪貂大人的不殺之恩。”竇昆鞠了一躬,只差沒有給雪貂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