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面傳來了腳步的聲音,張逸之慢慢推門走了進來,雲姨轉身出去,留下了他們兩個人在房間當中。
“你今天一定很累了,趕緊休息休息吧。”
看見張逸之一臉疲憊的面色,莫羽辰有些感覺到心疼,今天的一切的確是意外,讓她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張逸之伸手抱住了她,慢慢的閉上眼睛,躺在了她的膝蓋上。
“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你讓我永遠都要相信你,無論什麼情況下,你都不會讓我產生質疑,絕對不會背叛我,對嗎?”
莫羽辰微微的愣住了,他不知道爲何張逸之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伸出手在他的耳邊輕輕地摩挲着,莫羽辰輕聲的回答道。
“我答應你,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你先好好的睡一覺吧,什麼都不要想,就這樣好好的睡一覺。”
莫羽辰隱約的覺得她們兩個人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她慢慢的俯下身子貼在了張逸之的胸前。
張逸之的手輕輕地摩挲着她的後背上,緩緩的脫掉了她的衣服,和她交纏在了一起,兩個人這段時間似乎很少有這樣可以在一起的時刻。
莫羽辰的心又懸了起來,她又想到了自己睜開眼睛看到這一切時候的場景,似乎在原來的那個世界當中,她不應該和這個人在一起,本以爲在這個世界當中可以滿足,但是沒有想到,之前還有這麼多的路要走。
兩個人相擁而眠,一晚上都沒有做夢,莫羽辰似乎很久沒有睡得這樣香甜過了,第二天清晨,鬧鐘響起的那一刻她慢慢睜開眼睛。
習慣性的看向周圍,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失望,因爲張逸之依舊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她的身邊。
“你睡醒了嗎?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莫羽辰低着身子在他的耳邊輕聲的問着,不經意的碰到了他的臉頰,忽然猛的把手抽了回來。
張逸之的臉通紅,渾身都是滾燙的。
“天呢,你發燒了,等下,我馬上去找醫生!”
莫羽辰緊張的光腳踩在地上,快速的衝了出去。
“雲姨,快點通知趙醫生,逸之發燒了。
莫羽辰的喊叫很快就傳到了張家老爺子的耳朵裡,他緊張的衝進了房間,纔看了躺在牀上的張逸之一眼,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
“丫頭,你趕緊去打水,然後把家裡的急救箱拿來!快去!”
張家老爺子不知爲何會出來這樣的一句話,莫羽辰愣了一下,猶豫的盯着牀上近乎是不省人事的張逸之。
“快去!”
張老爺子再次急切的喊了起來,面色緊張的看向了一臉灰色的張逸之,身側的管家也衝了過來,緊張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老爺!這,這是和當年少爺……”
管家忽然吞掉了後面的話,張老爺子默默的談了一口氣,輕輕的點點頭。
“是,看起來情況的確是這樣的,和當年是一模一樣,那些人回來了,就連手法都是一模一樣的,趕緊去找他,讓他來,唯獨只有他有辦法解毒!”
管家點頭轉身離去,迎面過來的是拿着急救箱子的莫羽辰。
“爺爺,我都拿來了,可是……可是我總是覺得這不是發燒,逸之他怎麼了?”
張老爺子沒回答,拿過了急救箱拿出了一把小刀,盯着張逸之的脖子處微微的愣了一下,伸手了手按住了他的脖子。
“爺爺你幹什麼!咱們還是等趙醫生來吧!”
莫羽辰驚呼着攔住了爺爺的手,緊張的等着他。
張家老爺子慢慢的搖了搖頭,對着張逸之的脖子深深的嗯了一下,眼看着他手裡的那把匕首就要刺下去的瞬間,莫羽辰再也忍不住的攔住了爺爺的手,再一次的喊叫了出來。
“爺爺,你這是幹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
此刻管家也已經跑了回來,對着張家老爺子使了一個眼色,張老爺子的臉色才慢慢的平靜了不少,他轉過頭來看着莫羽辰,猶豫的嘆了一口氣。
“來不及跟你做過多的解釋,但是你說的沒錯,這的確不是簡單的發燒,如果想要保住他的性命這是第一步,也是最簡單的辦法。”
張老爺子一邊說,一邊再有沒有任何猶豫的拿着一把手術刀,對着張逸之的脖子一處就拉了下去,但是手法很輕,只是輕輕的一刀,鮮血就流了出來。
莫羽辰驚恐的瞪着眼睛,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從張逸之的脖子裡面流出來的並不是紅色的鮮血,而是略微發黑的顏色,看起來就好像是中毒了一樣。
外面走廊裡傳來了急促的上樓聲音,很快的趙嶽哲就衝了進來,沒有任何停留的跪在了張逸之的牀邊,緊張的檢查了起來。
“爺爺,他現在的情況不怎麼好,我建議還是送醫院去,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找到抗毒血清,這個東西,我們醫院沒有”
趙嶽哲很顯然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但是面色卻顯得很是緊張,張老爺子默默的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先把張逸之帶走,緊接着轉過頭來看向了管家,急切的問道。
“那個人呢?他給出的回覆是什麼?”
管家肯定的點頭,回答道。
“老爺你放心,他已經帶着抗毒血清往咱們這個方向走,直升機到達咱們張家地點最多隻需要六分鐘。”
管家的話音剛落,莫羽辰就聽見樓頂上傳來了轟隆轟隆的聲音,管家轉身離開,很快就帶進來了一個戴着面具的人。
屋裡的空氣一下子凝固住了,趙嶽哲很是緊張的看着那個人,很顯然他已經明白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轉過頭去瞥了一下莫羽辰,對着她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羽辰,咱們兩個人先出去吧,有一些事情我想單獨和你交代一下。”
莫羽辰愣了一下,很顯然她絕對不會離開張逸之,可是爺爺卻走到她的身邊,慢慢的蹲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丫頭,你先出去吧,你放心,這裡面有我們,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先和嶽哲出去,想必他有話想告訴你。”
莫羽辰猶豫的搖了搖頭,她依舊很想留在張逸之的身邊,可是當爺爺一再勸說的時候,他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和趙醫生一起出去,莫羽辰慢慢的停留在了門口處,她並不願意走得太遠,以防會出現什麼意外。
趙嶽哲最終還是妥協了,同意在對面的書房裡等待,他慢慢的坐到了沙發上,輕輕地低下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莫羽辰顯得非常的緊張,她不知道爲何會變成這副樣子,這緊張的衝到了趙嶽哲的面前,再也忍不住的喊了出來。
“趙醫生,爲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分明昨天晚上還是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忽然就發燒呢?
而且我看到你們每個人都是這麼緊張,他到底怎麼了?他究竟是怎麼了?”
一絲不安從莫羽辰的心底隱隱泛起,趙嶽哲知道自己無法隱瞞下去,只得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解釋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他應該是中毒了,和他父親當年一模一樣,只不過當年給他父親診斷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老師。”
趙嶽哲語氣雖然平靜,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異常的緊張,一旁的莫羽辰不解的皺起了眉頭,重複了一遍他所說的話。
“你說什麼,中毒,可是他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呢?這段時間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不可能有什麼意外的?”
莫羽辰始終都不明白,她努力的回想着這段時間究竟發生過什麼,可是想來想去,他始終想不通,所謂中毒究竟何來。
忽然間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快速衝到了抽屜的邊上,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難道是這個?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收到了這個東西,可是不止他一個人曾經摸過這個盒子,摸過那把匕首,爲什麼我們所有人都沒事呢?”
莫羽辰有些猶豫的把那個小盒子輕輕的打開,心裡很是緊張,不知道究竟爲何這個東西會讓張逸之變成如此模樣。
趙嶽哲多少也覺得有些疑惑,他一直在看着莫羽辰手裡的那個小盒子,伸手把它接了過來,輕輕的打開了蓋子。
“這個就是那把匕首嗎?原來只是聽說過,沒想到真的如此精緻。”
趙嶽哲有些猶豫的認真的看着手裡的那把匕首,站在一旁的莫雨晨卻無比的緊張,如果說真的是這把匕首把張逸之變成了現在的模樣,那麼趙嶽哲這樣把玩,難道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嗎?
“我明白了,我明白爲什麼你們拿起來卻沒有事情,但是張逸之和他的父親,卻因此而感染上了這種毒藥。”
趙嶽哲忽然很是激動的挑了一下眉毛,認真的瞪大了眼睛,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曾經看到逸之玩兒刀,他說他玩到的方式是他父親交給他的,他幾乎把這把匕首玩得出神入化,他說他父親從小就教他玩匕首,但是這樣的玩法有一個弱點,就是會很容易劃傷自己的手指頭。
如果要是普通人,一定會把手弄得遍體鱗傷,但是對於逸之和他的父親來說,他們兩個人都是軍人出身,而且是經過嚴苛訓練的特種兵。
經過長時間的訓練,他們手上的老繭要比一般人厚了很多,也正是因爲這樣,表面上看起來這樣的玩法對他們不會有任何的傷害,但實際上也是劃破了表皮,讓病毒慢慢的滲了進去。
逸之當時拿到這把匕首的時候,一定是下意識的把玩了一下,所以說纔會導致毒素慢慢的滲入了他的身體,否則的話,不可能這麼長時間纔有體現。”
莫羽辰驚恐的聽着,努力的回憶着當時他拿到這把刀時候的樣子,忽然之間恍然大悟,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