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不會逢場作戲的高手,所有的情感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這句話都在點透了葉芝璇的父母,把所有的一切矛頭,都指向了莫羽辰那個女人。
葉芝璇的父母本身在意張逸之,畢竟能嫁進張家是無限榮耀之時!可是沒成想張逸之娶了他大哥的女人,而且還昭告天下,唯獨這個女人有資格站在他的身側。
本以爲這件事情早已經過去,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耿耿於懷,到現在居然落到了變成殘疾人的地步,這個仇,算是和她葉家結下了。
此刻的莫羽辰眼神渙散的趴在書桌上,剛纔張家老爺子做的一切讓她甚是感動。
舒墨拿了一個羊毛毯子蓋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的坐在了她的身側:“給你說個別的事兒,我幫你查到了,就是王浩的事。”
莫羽辰微微一愣,轉頭看着舒墨,有些吃驚的挑了挑眉毛,雖然沒有張口,但是眼神卻充滿了期待。
舒墨也沒賣關子,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心裡想着究竟該怎麼說話,默默的頓了頓,輕輕的說。
“我這邊只是查到他大學畢業之後離開了國內,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我不太清楚,有一種說法是他去了美國,但是還有一種比較確實的說法,他並沒有去美國,而是被人偷渡去了非洲,但是後來究竟經歷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了。”
莫羽辰默默的點了點頭,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的確打擊很大,但是她始終都想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叫王浩的男人,會在幾年之後忽然回國,又對他做出這樣的行爲。
舒墨有些擔心的看向莫羽辰,她知道莫羽辰爲何是現在的情況,尤其是在病房裡面,看見葉芝璇所做的一切行爲所說的一切話,她本以爲一巴掌打下去會讓這個女人收斂,可是沒想到事情愈演愈烈,這個女人居然做出了自殘的行爲!
一晚上兩個姑娘都沒有睡覺,直到凌晨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趴在牀上睡着了。
早上天才矇矇亮的時候,樓下就傳來了叫罵的聲音,莫羽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雲姨就迫不及待的衝了進來,一臉的焦急。
“樓底下是怎麼了?”莫羽辰疑惑的問,這時聽見底下有叫罵聲,但是離得有些遠,聽不太清楚,究竟是因爲什麼。
雲姨一臉的急切,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說,莫羽辰有些急了,剛剛皺起眉頭,那些人的腳步聲就已經竄到了二樓。
“你們不能進去,這是張老爺子的府邸,你們知道進來是什麼罪過嗎?”
漸漸傳來的是管家的聲音,聲音聽着非常嚴肅,但是絲毫沒有阻擋那些人的腳步聲。
她的房子很快就被踢開了,葉家的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葉家的媽媽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不顧任何阻攔的一巴掌打在了莫羽辰的臉上。
啪一聲過後,莫羽辰本身就紅腫的臉,再一次的腫脹了起來!
舒墨此刻也早已清醒,張口才打算據理力爭,葉家不知道哪裡來的兩個女人,就已經左右按住了她的肩膀,啪啪又打了兩巴掌。
“你們這些囂張的潑婦,居然改到張家大宅來鬧事,我告訴你們趕緊走,否則等我家老爺子回來,沒你們好果子吃!”
雲姨看着莫羽辰和舒墨吃了虧,忍不住的大喊了起來。
邊上的兩個女人看起來似乎並不害怕,眼看着雲姨叫囂,居然伸手想要一巴掌打下去,莫羽辰忍不住了,一下子從牀上竄了起來,按住了其中一個女人的手。
莫羽辰一臉冰冷的瞪向了葉芝璇的媽媽,一字一頓的說:“她女兒的事情,我們都很遺憾,但是這是她自己做的!她自己傷了他自己,我們就是想阻攔,也沒有任何的可能,所有的事情我們的確有抱歉,但是今天你們在這裡鬧事,如果被爺爺知道了,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此刻兩個女人似乎有一點害怕了,慢慢的退了回去,葉芝璇的媽媽也愣了一下,很快就抖擻精神,罵了回來。
“你好一個狠毒的女人,我們現在來只不過是想要討回一個公道,你害了我的女兒不說,現在居然還口口聲聲的說是自己傷了他自己,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爲你有張家的人給你做後盾,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莫羽辰冷眼看着面前的所有人,她似乎在刻意的尋找着,並沒有看到林子那個女人的身影。
葉家的人自知理虧,也不可能在張家找到什麼樣的公道,帶着人離開了,就在他們離開沒一會兒的功夫,張老爺子也趕回家裡,一臉的冰冷。
張家老爺子坐在書房裡,管家和雲姨站在對面,莫羽辰本來也想來,但是被雲姨和管家阻攔了,現在她的臉早已經腫脹的不像樣子,要是被張老爺子看見,估計又要心疼了。
管家微微頷首,站在了張老爺子的面前,把剛纔所有發生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但是管家特意隱去了葉家人打了莫羽辰這件事情,但是卻把舒墨捱打,似乎渲染了一下說了出來。
張老爺子頓時憤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真是好大的膽子,舒墨那個丫頭就算不是我們家的人,但是好歹也是趙家的未婚妻,這一家人居然如此囂張,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本想着他們家女兒受傷這事兒就算了,可是現在,看起來我肯定要出手了。”
管家微微一愣,輕聲的問:“老爺您是說,想要?”
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張家老爺子就已經點了點頭,客廳裡面一陣安靜,每個人都知道,葉家人這一鬧,觸碰了張家老爺子最後的底線。
莫羽辰帶着微腫的臉,拿好了一些簡單的點心,想要去看張逸之,但是纔出門的時候,忽然有人進來送快遞,是先交到門衛手裡,被門衛拿進來的。
莫羽辰有些疑惑,放下手中的點心又回到了屋子裡。
包裹很輕,莫羽辰輕輕的晃了晃,拿着剪刀把包裹打開,裡面有一隻金色的玫瑰花,上面還有着一個淡雅的卡片。
舒墨整理好東西湊了過來,一把就把卡片別搶了過去,打開之後才發現,裡面居然是非常娟秀的字體,用英語寫了一句話。
“我回來了,一切都如同你的期待?這話什麼意思啊?誰送給你的?”舒墨好奇的問。
莫羽辰猶豫的搖了搖頭,拿着快遞的袋子翻來覆去看了好半天,上面並沒有任何寄件人的信息,看起來又是一封,不知道來由的快遞。
她無奈的把手裡的玫瑰花丟到了一邊,似乎並不太感興趣。
舒墨倒是很是歡喜的把玫瑰花撿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手心裡:“你不要我要,這麼漂亮的玫瑰花,說不定還是真金的呢,放在家裡都好看,走,我陪你一起去醫院。”
莫羽辰笑了笑,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開着車去了醫院。
舒墨似乎很喜歡手裡的那朵花,就算開着車的時候也一直拿着,莫羽辰隱約的感覺到很奇怪,這朵花似曾相識,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
到了醫院病房的時候,張逸之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經過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大家似乎都已經有了默契,儘管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點點的不開心,但是好像說好了一樣,沒有人會主動說出來,都人家的心裡。
張逸之不愧是特種軍人出身,再加上趙醫生高明的醫術,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幾乎就可以下地走動了。
舒墨小兔子一樣的跑去找了趙嶽哲,留下他們兩個人在病房裡。
莫羽辰笑着把點心放在桌子上,轉頭看着張逸之,輕聲的問:“昨天一直在和雲姨學做點心,但是我笨手笨腳的,總是做的沒有云姨精緻,拿了一點給你,你不許嫌棄我。”
張逸之很是幸福的點了點頭,笑着看着莫羽辰:“今天的天氣不錯,你推着我咱們兩個人到外面去曬太陽吧,聽說外面新修了一個水池,裡面有不少的小烏龜,我們去抓一個回來。”
莫羽辰笑着點了點頭,張逸之有的時候就像一個孩子,他扶着一直坐到輪椅上,關好了門向着院子裡走了過去。
前段時間醫院的院子一直在裝修,果然修好了一個大水池,遠遠的就看見水池邊上圍了不少的人,果然走近一看,水池子裡面堆了很多的烏龜。
莫羽辰曾經記得,當年在武漢歸元寺的時候曾經也見過此類的場景,只不過這裡面的烏龜看起來更多了一些。
張逸之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指了一下池子裡面的一隻小烏龜,高興的說:“你看那隻小烏龜還是金色的殼子,你去撈過來,我要把它養在病房裡。”
莫羽辰愣了一下,臉瞬間紅了。
“這麼多人,你讓我公開到池子裡面偷烏龜,我纔不去呢!”
張逸之特意裝出了不開心的樣子,半眯着眼睛看着她:“你不去我可自己去了啊,我就半條腿要是一不小心掉到水池裡,你還得找人來撈我,那豈不是更加丟臉了?”
莫羽辰吃驚的看着他,張逸之一臉淘氣的笑容。
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湊到水池邊上蹲下,伸着手去夠那隻金色的小烏龜。
可是奈何烏龜離自己太遠,夠了半天也沒能拿到手裡!可是一旁的張逸之,早已經樂得哈哈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