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想起早年看到姜如意那般模樣,屎尿都在牀上,整個人都呆呆傻傻的,可不就是張氏一直待她好,害怕下人苛待了她,大冬天都是她自己動手洗衣物,張氏自己的衣物還是讓別人去洗。說起張氏和姜如意的姑嫂情,蘇淺也不得不說一聲難得。
“陛下,安樂公主到!”
趙文雅原本還在家裡吩咐下人準備晚膳呢。沒想到竟是遇到元豐帝傳召。當時她就覺得有些不好,無奈的是辛辰一心去見傅伯南,而辛木易一回來幾乎都躲在書房之中,常年不出來,安樂公主趙文雅,此時此刻才發現她竟是無人可以託付什麼,最終只得稍作梳妝打扮,就跟隨那人去了。
等到趙文雅來到南書房,看到癱在地上的張氏,甚至還能聞到一股惡臭,那都是從張氏的身上發出來,趙文雅下意識的捏住了鼻子,這一幕在御史臺的那羣人看起來是那般的刺眼。
沒辦法,御史臺這些人,其實是大夏清流一派的。何爲清流一派,說白了,就是窮酸文人,沒甚錢財,家裡也沒有多大的勢力,有的可能還是寒門學子,通過考學爲官的,有很多都是貧民出身,有的小時候甚至都下地幹活過。
在農村下地施肥什麼的,什麼味道沒有聞過,此番見到趙文雅如此嫌棄的表情,御史臺的人已經對趙文雅沒甚好感了。御史臺這幫人,說起話來,那都是不要命的,元豐帝有時候都被他們批的想罵娘。也就是說,他們對元豐帝都不會口下留情,更何況一個沒有實權的公主呢,此番趙文雅這樣的表現,免得要被口誅筆伐一番了。
“父皇……”
趙文雅一來,就感覺到形式不對。
“跪下!”
傅伯南一直都沒有起來,這讓元豐帝十分的爲難,所以爲了將憤怒降到最低化,他只得開口讓趙文雅跪下。
“父皇,父皇,爲何要我跪下,我,我……”
這麼多人,安樂公主趙文雅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了,畢竟身爲大夏的公主,當真這麼多人的面,下跪。她以後還要生活的,公主的威儀何在。
元豐帝聽到趙文雅的話,在心裡氣的半死了,他已經在幫他這個女兒,無奈這人蠢的要死了。
此番就連元豐帝也覺得他自己十分的失敗了。因爲趙文雅是他一手帶大的,親自教養的,也是他最爲寵愛的女兒,小的時候,但凡是趙文雅要的,他從來都是給的。就連駙馬辛木易的事情,趙文雅做的那般過分,元豐帝還是假裝不知曉。上次趙文雅爲了辛辰陷害傅伯南的事情,元豐帝最終也只是關她緊閉而已,讓她閉門思過,也沒有對她有什麼實質性的懲處了。
現在元豐帝終於發現他錯了。
“跪下,朕命令你跪下!”
元豐帝站起身子,大聲的訓斥道。
從來沒有,從來沒有過的,安樂公主趙文雅吃驚的擡起頭來,看向元豐帝。
“父皇……”
她覺得此時此刻的元豐帝十分的陌生,一直疼愛她的父皇爲何在此時此刻,變得如此嚴苛。
不管趙文雅如何的不願意,當她意識到元豐帝真的動怒的時候,還是立馬就跪了下來。
“文雅,朕問你,張氏的事情你可曾調查清楚?”
元豐帝背手而立,走到了趙文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