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手他就告辭:“我回去,明天再來。”
“你吃了晚飯走吧。”雲鳳想讓他吃包子。
筐裡還有十幾個,她準備中午吃的,沒想到遇到祁東風就下了飯店。
“我不在這兒吃了,我回去要給我爸做飯。”祁東風溫和的說。
“你還會做飯?”雲鳳驚訝了。
“我上學的時候自己做過飯。”朱利婭是有工作的人,一天也是很忙。
祁東風還是個會過的人,祁東海上大學挑費很大,他輕易不在外邊吃飯,朱利婭中午不回家的時候,祁東風也是回家吃飯,米飯麪條的他都會做。
祁荊山已經給祁東風要了公房,現在祁荊山和朱利婭分開,祁荊山就住祁東風的房子。
沒想到他還是勤快的人。
走到院外,雲鳳讓祁東風等一會兒,她進了屋子,就迅速的進了神廚房。
把包子拿出來給了祁東風:“你帶回去晚上吃吧。”
包子是熱乎的:“怎麼還熱?”
“鍋裡坐的。”雲鳳沒有想到他這樣心細。
祁東風沒有多想,也沒有推辭,要是她給的東西他推辭,不就遠了。
“我們吃不這麼多,明天會餿的,你留幾個吃吧。”祁東風這樣說,他也不捨糟踐東西。
“天涼了,可是壞不了的,明天早上餾餾吃。”要是能壞的話,雲鳳也不給他這麼多。
沒有冰箱的時代,東北涼快,正夏天包子可以吃兩天。
這個時候更沒事兒。
祁東風走了,雲鳳快進了空間,躺倒臥室牀~上想事情,她沒有想到會遇到祁東風,沒有想到他竟然這樣直接的提出那樣大的事。
想了一晚上,心亂如麻,狠勁的趕走朱利婭母子的影子。
可就是趕不乾淨,她務必得放下和他們的恩怨,朱利婭已經得到了該得的懲罰,她也就報應了。
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噩夢,把他們當做不相干的人。
雲鳳暈暈乎乎的睡去。
賣包子回來,雲鳳看到她的當街有一輛裝滿紅磚的大解放,祁東風正向她走來:“雲鳳!我找人來給你修房子。”祁東風喜色輕揚,嘴角彎彎的說道。
“你拉來的磚?”雲鳳驚訝的問。
“是啊!”祁東風神色飛揚:“你這房子還是五幾年的,土坯牆得年年抹一遍泥,掉了牆皮就好倒,貼上磚皮以後就不用再抹牆,房子就結實多了。”
“那多麻煩。”雲鳳不落忍兒
“一勞永逸,爲什麼不取?”祁東風認真的說,看着她的臉,滿載寵溺的表情。
祁東風接了她的筐,沒有問什麼,雲鳳開大門進去。
車上還有兩個人,幫忙來卸車的磚廠工人。
祁東風和那倆人快速的卸車,都帶了磚卡子,卸得到速度特別快,一看就是幹慣了的。
雲鳳要幫忙卸車,祁東風拉她的袖子到了一邊:“不用你。”
“那我去買菸。”人家給幹活兒有人情就得感謝,這個時候就是請吃飯和買菸。
“不用!”祁東風攔住雲鳳:“我這裡有煙。”
這人的心真細,這個他都想到了。
雲鳳有些感動……
有磚沒土怎麼砌牆?雲鳳正想着,房頭就來了一輛拖拉機。
磚車已經卸完,拉土的拖拉機也就到了近前,一個開車的,一個跟車的。
把土往祁東風指揮的地方卸。
祁東風給了汽車司機十塊錢,一盒煙,給了倆卸車的工人每人一盒煙,汽車走了,兩個工人留下了。
土車已經卸完了,隨後又來了倆拎工具的,祁東風給雲鳳介紹:“雲鳳,這是我同學。有在磚廠上班的,有開拖拉機的,有瓦工。”
祁東風給每人發了一盒煙。幾個人就點燃了一顆。
拖拉機又去拉土,其他的人和泥的搬磚的,就忙乎起來。
雲鳳要幫忙,祁東風還是不讓。
不用她幹活兒,她就要抓空去買菜。
雲鳳沏了茶水,就和祁東風說了自己出去。
祁東風點頭,雲鳳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以前堅強了,有些把他當了主心骨的意思。
雲鳳覺得好笑……
雲鳳只買了饅頭,歘空進了空間取出幾種青菜,和一大塊豬肉,雲鳳就準備菜。
雲鳳已經把餐具炊具置辦了不少,看着順眼的炊具做飯也提神。
紫砂壺九毛錢一個,她一下子買了十個,這東西不結實,很容易壞。
前世她也是花了九毛錢買了一個紫砂壺,和這些個一樣,祁東海硬說是花他的錢買的,給她摔的粉碎。
她最喜歡的就是那個紫砂壺,她心疼得要命。
以後慢慢的紫砂壺越來越貴,她就沒有捨得買,也沒有她喜歡的那個樣子的。
她疼了幾十年這個紫砂壺。
自己有了錢,遇到了自己喜歡的,就下了狠手,一次買十把,這個樣式的以後也不會買到了。
這一世她是開始了新的生活,老天對她不薄,她要好好的接受老天的恩賜。
有錢想買什麼就買!
很快磚牆快砌完了,雲鳳的菜也就炒好,十菜一湯,在桌上擺好,幾個人洗好了手,就圍上了桌子。
幾個人都不好開玩笑,沒有讓雲鳳尷尬。
招呼雲鳳上桌:“不的,我不餓,你們多吃點兒,幹活需要大體力。”雲鳳說的風趣。
幾個人也沒有多客氣,就開始吃。
喝了一瓶二鍋頭,風捲殘雲似的猛吃一頓,這年頭誰的肚子也沒有多少油水,這樣的好菜,香死個人,能裝斯文嗎?
幾個人邊吃邊說:“雲鳳,你的炒菜手藝是高水平的,比大飯店的廚師手藝高,以後開個飯館,保證賺錢。”
雲鳳只是笑:開飯館,她是很想的,可是還沒有到時候,前世她在露天干十來年,究竟什麼時候開放的她都不知道,糊里糊塗的一輩子過去了。
“現在已經很鬆了。”
“聽到了什麼好消息?”
“也許以後會讓自己幹了。”
“能嗎?”
在議論聲中他們已經吃撐,連茶水都沒有喝,雲鳳做的菜不鹹。
一會兒就開始修炕和火牆。
炕變成了磚的,這叫永久炕,不用拆,炕牆子留了幾個洞,裡邊的灰滿了打開洞可以把灰掏出來,火牆也是這樣的。
抹好了炕,雲鳳點了一大竈火,沒有冒一點兒煙,晶亮的火苗直往炕裡火牆裡衝,像火車開來一樣:“咕嘟咕嘟!”的猛響。
趁溼點爐子就沒有煙,這樣好燒的炕絕對不會中煤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