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可冤枉我了,我沒有打她們,是她們自己撞過來摔地上的,關我什麼事?她們把我的衣服給打翻了,我還沒有找她們算賬呢。”
兩姐妹掙扎着相互扶持站了起來,後背被袁喜蘭敲過,屁股上也挨敲了兩棍子,他們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一聽袁喜蘭這麼污衊她們,她們險些連站都站不住。
“你這臭丫頭怎麼能胡說八道呢?明明是你用棍子打我們的,奶,就是那根棍子,被她扔在那裡了。”袁華麗指着那根柴火棍對楊氏說道。
還沒到下工的時候,家裡的人不管老少能有一點力氣的都去地裡幫忙幹活了,家裡沒有多少人守着,因此袁小娜姐妹倆被揍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見證人,現在也就只有楊氏這個老太太能夠給她們出出氣了。
然而楊氏也只是個紙老虎,讓她罵罵人還可以,想要讓她動手打人,如果是弱一點的她樂意至極,如果像袁喜蘭這種會反抗還不要命的,她還真不敢,畢竟她老了,這把骨頭可禁不起折騰。
楊氏看看那根棍子又看看神態自若地袁喜蘭,皺着眉頭說道,“喜蘭丫頭,你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是她們自己摔的不關我事,不管奶你問我多少次,我還是這句話,就算把村委找來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周村委這會兒估計正忙着呢,建強哥那件事的調查可是一點眉目都沒有,難道奶還要節外生枝嗎?”
楊氏想不通今天這事怎麼又跟建強那事扯到一起了呢?可她一想到袁建強還躺在衛生院裡,二兒媳婦整日裡在家裡抱怨就煩躁起來。
她轉身拿起那根棍子就朝袁小娜兩姐妹走去,二話不說就給他們幾棍子:“臭丫頭,一天天的就知道躺牀上裝病,連地都不下了,白吃白喝不說,還整日裡惹事,跟你們媽一個德性,你們有這個力氣去招惹別人,還不如下地去呢,真是個賠錢玩意兒。”她把這些天來的煩躁全發泄在這倆姐妹身上。
兩姐妹痛得嗷嗷直叫,也不管身上有多疼了,掙扎着就往屋子裡面跑去,只要跑進了他們的屋子,把門關上,等着她們媽回來,他們就解救了。
袁喜蘭諷刺的笑笑,看着盆子裡的髒衣服又鬱悶起來,無奈的轉身,又往河邊走去。
這件事情還沒完,大家下工回來的時候,袁小娜的媽也從衛生院裡回來,一聽說自己的兩個女兒又被袁喜蘭給打了,怒從心起。她的兒子被袁喜蘭打了,她的女兒也被她打了,她的眼裡還有沒有她這個二伯孃?
她抄起一根燒火棍就風風火火的衝到了旁邊張桂秋的屋子,把門拍得砰砰直響,邊敲門邊罵,把還沒回家的人都給吸引了過來。
來開門的是袁弘。
趙春香沒想到開門的是她的大伯哥,一個收勢不住手中的柴火棍就敲到了袁弘的身上,“啪”的一聲極爲響亮。
圍觀的人倒抽一口氣,聽那聲音得有多疼啊,不用掀開衣服看也知道被打腫了。
袁弘卻只是皺了皺眉頭,冷冷的盯着趙春香:“你有什麼事?”
趙春香後退幾步,尷尬的咧了咧嘴想要道歉,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三個兒女被打的不成樣,她又故作堅強地挺了挺胸膛,昂起頭,與袁弘對視,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張桂秋從袁弘身後擠了出來,她擔心的扒拉開袁弘的衣服看了看,看到他肩膀上的紅腫,立刻就心疼了。
她惡狠狠的扭頭瞪着趙春香:“好,你個趙春香,你打我男人做甚?我們到底哪裡招你惹你了,我跟你拼了。”
她衝了過去,把趙春香手裡的柴火棍奪了過來,就往趙春香身上打,趙春香也不是省油的燈,也要奪柴火棍,你拉我扯之間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用手打用腳踢,發狠了還用頭撞,二人周圍頓時煙塵四起,看起來非常的激烈。
袁弘心疼自家婆娘,想要去把人給拉開,又怕自己一摻和,讓佔據上風的張桂秋會受到更多傷害,因此也一直沒找到機會摻和進去。
楊氏和她的四兒媳婦李茜茜也出來了,也沒有上前拉架的意思,作壁上觀。
張桂秋和趙春香都是做農活的好手,要力氣有力氣要狠勁有狠勁,兩人一打起架來也不輸於男子,一時間打得難捨難分,直到村委過來,兩人才被迫分開。
兩個女人都掛了彩,趙春香嚴重些,臉上的血印子比張桂秋多了幾道,她哭得涕泗橫流。張桂秋站在一旁,喘着粗氣,冰冷的看着她,被袁弘心疼的摟在懷中安慰。而趙春香的丈夫袁齊怕丟面子站在人羣之中觀望並沒有擠到前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