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進修的名額下來之後,卻發現並沒有袁喜蘭的名字,而剛剛轉專業過來的樑文娟卻在其中!
這一消息引起了學生們的熱議,袁喜蘭有多麼的優秀,大家有目共睹,而樑文娟,雖然剛剛轉過來,大家對她都不是瞭解,但是都已經半個多月了,也能看得出此人的學習態度以及天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那麼,她是怎麼把袁喜蘭給比下去的呢?
全校所有院系進修的名額只有十幾名,也就是綜合成績排名前十幾名的纔有這個機會,不管你是哪個年級的,而袁喜蘭這個專業這個年級就佔了兩個名額,以袁喜蘭年年第一的情況,其中的一個名額一定是她的纔對,難道是因爲德行有虧?
就在大家疑惑之際,學校裡突然有流言傳出袁喜蘭與王老師暗通款曲,影響了學校風氣,並指責兩人,學校是學習的地方,並不是談對象的地方,要予以開除處理。
但是流言歸流言,兩天過去,王明陽和袁喜蘭依舊安然無恙的待在學校裡,學校並沒有要處罰他們的意思,反而要把這些留言給壓下去,然而越壓越反彈,有些學生還編出了他們兩人的愛情故事,而且愈演愈烈,都把報社的記者給引來了。
當事人無動於衷,平時是怎麼樣相處的依舊是怎樣相處,對於別人在自己耳邊嗡嗡嗡的討論並沒放在心上,李小花和丁秀玲卻非常意難平:“談個對象怎麼了?都大學生了,又不是高中生初中生,都是成年人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丁秀玲撇撇嘴,笑得有些諷刺:“當然是嫉妒唄,咱們喜蘭年紀小,成績又好,發展潛力非常大,如今又有可能去更大的平臺學習,作爲朋友的我都嫉妒了呢,更何況是別人呢。”
李小花一巴掌拍在餐桌上:“肯定是那個樑文娟搞的鬼,就算喜蘭排不上這個名額,那也不應該輪到她呀,不管她在哪個專業成績能排上前五百就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排到前十幾名呢?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丁秀玲推了推袁小蘭的胳膊,非常憂愁:“你還有胃口吃得下飯呢,你的名額都被人搶走了,你怎麼一點都不急呢?是不是我把黴運傳染給你了?要是早知道有進修這種事情,近段時間我就不應該跟你走得太近的。”
袁喜蘭喝了一口雞蛋湯,瞥了她一眼笑着說道:“急什麼呢?名額沒有了就沒有了唄,在哪裡學習不一樣呢,難不成我換個學校學習回來就一定會功成名就嗎?難道我繼續待在這個學校裡,就是長不了抱負嗎?只要努力,只要堅持,不管在哪裡都一樣。”
李小花和丁秀玲對視一眼,均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紛紛嘆了口氣:“你這口氣看起來就像個無慾無求的老人。”
袁喜蘭內心微微一哂,可不是嘛,三輩子加起來,都是個垂暮老人了。
她偏頭看旁邊的王明陽問道,“你不是辭職了嗎?你怎麼還能呆在學校裡?”
王明陽說道:“批准文書還沒下來,不過校長已經同意了的,在拿到文書之前我可以再呆在學校裡。”頓了頓,他又說道,“名額的事情我會查清楚的,你不用擔心。”
袁喜蘭輕笑一聲:“我並沒放在心上,去京都院校,我還可以用另一種辦法進去,讀研。”
李小花張大了嘴巴,半晌才憋出一句:“……這麼厲害的嗎?”
袁喜蘭敲敲她的腦袋:“想要有更好的未來,想爲國家做更多事情,那就要努力了,並不是換個學校你就能成爲天才的,京都學校天才雲集,沒一點本事你也融入不進去,就像樑文娟,以他的本事,他努力了還好,如果還像以前那樣混日子,就算去了也是屬於底層人物,去了也等於沒去。”
丁秀玲眨了眨眼睛:“突然同情起樑文娟了,等他去了京都學校,然後被滿校的天才刺激到……嗷,感覺好殘酷啊,哈哈哈。”
袁喜蘭揉了揉下巴:“我突然很好奇,到底是誰在傳我跟王老師的關係的?我倆之間的關係貌似沒幾個人知道吧?”目光掃向李小花和丁秀玲,她跟王明陽的關係從不瞞身邊的人,她也不可能把這種事情宣揚的到處都是。
被袁喜蘭的目光一掃,李小花身上的皮就是一緊,下意識的擺手否認:“可不是我乾的哈,雖然我話多了點,但也不是那種說別人閒話的人,我也是有原則的。”
丁秀玲也跟着否認:“我一眼沒跟別人說過,說實話,你跟王老師之間的相處不像是在處對象啊,就算我跟別人說了,別人也不一定會相信。”
李小花打趣道:“你沒對象你不懂,難道你感覺不出他們倆之間平淡中透露着溫馨嗎?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你想想隔壁老頭老太的生活就知道是什麼情況?”
“……想象無能。”
吃完飯,剛走出食堂大門,迎面就被樑文娟給堵住了路,只見她十分興奮,拉着一個青年,“記者同志,就是她,她就是袁喜蘭,這兩日傳的沸沸揚揚的兩個人,就是她跟這位王老師。”
青年記者脖子上掛着一個相機,看向袁喜蘭的時候,眼睛就是一亮:“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個第一批的高考狀元吧?是南江縣茶葉工廠的股東之一,對也不對?”
袁喜蘭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離這個青年遠了一些才說道:“你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子的,我聽說了,你跟老師傳出師生戀的事情,就想過來採訪一下你,請問你現在有空嗎?”
袁喜蘭沒有答話,目光轉向一旁的樑文娟似笑非笑:“與其採訪我,爲何不採訪採訪能幸運的選中進修民和的學生呢?你旁邊的這位就是其中的一位幸運兒,換校進修也是一大爆點,很多學生家長都很關注,我呢,都是老話題了,說多了大家也會累,不如換點其他的。”
青年記者愣了一下,擡手推了推眼鏡,微笑點頭:“不愧是狀元,看事情都能夠直擊中心,在下佩服。”
他轉頭笑眯眯的看向樑文娟:“這位同學狀元說你入選了進修名額是真的嗎?與狀元同行你有什麼感想呢?”
樑文娟:“……”第一次被採訪雖然很開心很激動,可是她並不想接受採訪這個話題。